第一三七章 黑暗舞台——隨想曲(1)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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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黑暗舞台——隨想曲(1)(2 / 2)

“好吧!弗拉基米爾閣下。”成默說,“首先我得告訴您,我和顏複寧並不是一夥的,這一點保羅十四世陛下十分清楚。”

“是的,有關這一點我能作證。但是也不是說他們並不是完全不是一夥的,他和顏複寧來自同一個組織‘太極龍’,並且顏複寧的妹妹喜歡他。不過顏複寧似乎不是那麼信任他,而他也不是那麼信任顏複寧”保羅十四世思考了一下,“總之,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成默瞥了保羅十四世一樣,說道“沒必要解釋這麼多。現在我下來,想要跟你們談的是如何逼迫顏複寧放棄完全控製‘冬宮’”

“什麼?”保羅十四世跳到了桌子上,雙手抓住成默的胳膊,激動大喊,“如果你能帶走顏複寧,我願意叫您一聲爸爸!”可他馬上又鬆開了手,蹲在桌子上抱著腦袋痛苦的說道,“就算你能帶走他也已經遲了,我們遲早會被找到的”

“被發現這件事我說過不用擔心。顏複寧敢發射核彈,又想要留在冬宮就說明了他早就有這方麵的準備。”成默認真的說,“現在我需要的是你們配合我。”

“真的嗎?”保羅十四世抬起頭,滿眼期翼的看著成默,“快說,成默你要我們怎麼配合?”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卻狐疑的盯著成默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心?”

“弗拉基米爾閣下,我和你的孫子零號也算是朋友”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有些惱怒的說道“不!不要提起他,無論是他還是他的父親,都和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一個是叛國賊,一個是劊子手!”

成默沒想到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是這樣的反應,完全不像是零號所說的爺慈孫孝笙磬同音,看樣子零號嘴裡也沒一句真話,要知道一度他還以為零號是其中最能夠信任的人。關於零號的父親是“叛國賊”這件事,他剛才有聽到保羅十四世說,至於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為什麼罵零號是劊子手,他就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了。

眼下也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成默隻是略微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並不能憑借自己自身的直觀印象去給一個人下定論,這肯定是不公允的。不過暫時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現在我隻想說,反正你們已經決定要把冬宮交出去了,為什麼不試看看相信我,讓我來為你們爭取一下,你們也不會損失什麼。”他頓了一下,“對不對?”

“對~對~對~”保羅十四世先是衝成默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隨後他轉頭看向了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反正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不如相信他!”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思考了須臾質,滿臉嚴肅的疑道“是不是你想和顏複寧爭奪冬宮?”

保羅十四世又凝視著成默,問道“是不是你想和顏複寧爭奪冬宮?”

成默心道阿諾德·弗拉基米爾也是太單純了,不僅講話直接不加絲毫掩飾,腦回路也是直來直去。難怪會被顏複寧騙,也難怪顏複寧騙了他,還尊稱他為老師。也許這種搞學術的大佬確實沒有什麼心機。

“我如果想要控製‘冬宮’,肯定是等顏複寧控製了冬宮,再想辦法從他手裡搶過來更容易。更何況我現在的想法是希望你們三個形成一個穩定的製衡,‘黃泉之國’還是由您來控製,至於對外的接待和賬戶交給保羅十四世陛下,而核電站的控製權則是給顏複寧”成默沉聲說,“由你們三個人共同來掌控冬宮,在眼下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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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回到三十二樓的核彈發射中心時,顏亦童已經在牆邊的椅子上睡著了。顏複寧則坐在操作台前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已經壞掉的監控攝像頭。

看見成默從電梯井的陰影中走出來,顏複寧先是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隨後站了起來小聲問“怎麼樣?他們怎麼說?”

成默低聲說道“我們去那邊說。”

顏複寧看到成默轉身就走,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默不作聲的跟上了成默的步伐。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旋轉樓梯上了三十三樓,沉默著穿過了十字廊橋,然後走到了“1”號民防門的後麵。

在成默轉身的時候,顏複寧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了成默的克格勃製服衣領,揮拳就朝著成默的臉上狠狠的揍了過去,怒氣衝衝的喝罵道“王八蛋,為什麼?”

成默沒有躲的意思,任由顏複寧的拳頭砸在自己的側臉,整個人都歪了一下,臉也瞬間腫了起來。他回過頭抹了一下嘴角的滲出來的血跡,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扯平了。”

顏複寧呼吸急促,攥著衣領的手暴起了青筋,那滿是蚯蚓般傷痕的左臉格外猙獰。

成默推開顏複寧淡淡的說道“大舅哥,冷靜點,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幾個呼吸之間顏複寧就恢複了平靜,他冷冷的說道“你隻要了核電站的控製權?”

“我覺得足夠了。”成默說,“沒必要把所有人都殺死,就你們兩兄妹生活在一群腦花之中,不覺得無聊和乏味嗎?”

顏複寧緊緊的呡著嘴,沒有否認成默猜中了他的想法,在與成默坦然的對視中,冷聲說道“腦花不會害人,活著的人會”

成默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安全感,所有的安全感都是虛假的感受。它永無止境,唯一隻和信任度相關,當你相信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有安全感,當你不相信這個世界,無論你在哪裡都不會有安全感。”

“彆和我講這些假大空的道理,道理我不會比你懂的少。”顏複寧冷笑一聲說,“這一局我認低估了你的無恥程度是我的失誤,但如果你覺得你能夠肆無忌憚的繼續利用她,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慘痛教訓。”

“假大空嗎?”成默笑了一下,“我曾經也是這樣認為的,我覺得這個世界也就這樣了吧!它也許不會變得更糟糕,可它肯定不會變得更好。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不好不壞的人,他們隨波逐流,而那些高高在上統治者們,永遠隻想著保護自己的利益,雖然書本上充斥著道德禮儀、人權至上、人人平等,但我們都知道,這個時代和曆史上的任何時代都一樣,還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直到我遇到了謝旻韞”

“怎麼?要和我聊人生感悟,說你從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是如何成為一個堅定的roletariate戰士的?”

成默很真誠的笑了笑,“我還是不相信理想世界能夠實現。不過因為她,我覺得這個世界還保留了那麼一點希望。”

顏複寧也笑了,“她死了。”

成默全然沒有因為顏複寧略帶嘲諷的笑容而生氣,他凝視著顏複寧輕聲說道“我知道。可我內心無時不刻都是有關她的記憶,我永遠記得她在巴黎上空光芒萬丈的那一幕,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她文靜而有生氣的莊重儀態。她讓我認識到,我們中間確實有淺嘗輒止的浮躁者和虛假的快樂者,然而也一代接一代地不斷湧現與他們截然不同的人,他們的快樂絕不膚淺,卻是深沉而嚴肅的。我在沒有去敘力亞之前,並沒有思考太多有關‘快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這樣的問題。我像你一樣更多的關注自身,關注自身的安全與自由。但在敘力亞,我感受到了謝旻韞的快樂,她像太陽一般向人們放射光芒,向所有人傳送著慈悲、生活的樂趣、美好的心情、信心和信任感,它們連續不斷地放射給一切認真接受的人和願意繼續接受的人。她的光輝也照射到了我,我確實無法到達那種境界,也許永遠也無法達到,但是我能夠理解這種快樂境界是所有快樂中最至高無上的境界。這種快樂既非消閒的嬉戲,也非自娛的玩樂,它是最深刻的認識和愛心,是對萬事萬物的證實,是麵對一切深淵時的清醒,是一種聖賢和俠士的美德,是不可摧毀的;它是美的秘密所在,也是一切藝術的基本實質。所以詩人們用舞步般的節奏寫下詩句讚美生命的壯麗和恐怖。小說家們用文字歌頌人世間一切的美好與醜陋。音樂家們將自己一切的情感悲傷、憤怒、激情、喜悅奏響在音樂之中。不管他們想要表達什麼,但絕大多數藝術作品,都是對生命的抗爭,對美好的呼喚。人類直誕生之日起就開始尋找生命的起源、宇宙的秘密,以及我們活著的意義。藝術、宗教、科學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一個真正正確的答案。我縱觀曆史,忽然意識到我們這個民族,是真正懂得“希望”這個詞彙的重大意義的民族。從輝煌到沉淪,從富有到貧困,又從孱弱到強大。彆的民族總在提倡及時行樂,而我們這個民族總活的像是苦行僧,為了下一代而拚搏。我以前不太懂得這個民族的前輩們是如何正視‘犧牲’這個詞彙的,直到我的父親,我的妻子死去,我才開始慢慢懂得。我們這個民族就是具有犧牲意識的民族,當彆的民族宣言非暴力不抵抗時,我們前輩呼喊的是‘流血犧牲,自我輩始’。我們的家長又何嘗不是,沒有那個民族比我們這個民族更重視後代了,成為希望是有很大的壓力,但它也是一種幸福。這種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奉獻與犧牲精神,就是我們這個民族得以延續到今日,一次又一次於灰燼中重生的原動力。因為我們始終相信隻要敢於犧牲就能換來希望。哪怕這希望隻是星星之火。我們的先輩,懷著恐懼與痛苦注視著殘酷世界的變遷,他們何嘗不懂得生命的脆弱,不懂得在危險麵前趨吉避凶,但他們卻能憑借著一點單純的信念,創造出了難以置信的奇跡,從一片廢墟的墮落世界中造出了一個新世界。”

顏複寧沉默不語。

成默閉上了眼睛,“你得相信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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