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諸神的黃昏(5)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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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諸神的黃昏(5)(1 / 2)

反叛的大魔王!

戰爭是不好的東西,對雙方都是,但我絕不投降。——任紅舉(出自電影《1950他們正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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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28日,京城時間早上9:00。

西北太平洋海域的太陽早已經高懸於空中。

這是西北太平洋的冬季,夾雜著潮濕溫暖氣息的北太平洋暖流吹拂著天空的雲朵。在這些形狀各異的雲朵周圍,快速飛行的天選者們在空氣中拉出淡淡尾跡,像是亂竄的衝天炮,將原本還算規整的雲團攪得翻騰起來。

戰鬥並沒有因為這是一個適合喝喝咖啡,看看閒書的好天氣而停歇。反而進入了白熱化,熾烈的陽光下那些五彩的激光不再耀眼,變得更加隱蔽,更加森冷。

而亮著光盾的太極龍戰士們如同一個又一個肥皂泡,他們組成了半圓形的陣地,將整支艦隊保護在中央。陽光照射在層層疊疊的光盾氣泡上流光溢彩,光箭射在光盾上炸起煙花般氤氳的光霧。時不時陣地中也有還擊,擊中在天空上飄飛的肥皂泡,陽光滑過,如同將肥皂泡刷新了一般。

放眼望去這一片太洋就像是充滿了肥皂泡的浴缸,美麗的有些虛幻。

實際上和角鬥比起來,大規模的軍團戰實在是有些乏味,大多數時候大家隻是互相射來射去,絕不會輕易突入對方陣地,又或者和對方纏鬥在一起,除非敵方露出破綻或者缺口。此時太極龍的空中陣地還能保持隊形,重裝戰士們頂在最高處高舉著盾牌,狙擊手隱蔽在後麵發射技能,而刺客型戰士則伺機而動,有時候他們負責處理想要突入的敵方天選者,有時候他們也會潛伏出去,試著攻擊星門遊離在遠處的飛機。

眼下星門一直沒有能衝破這道由肥皂泡組成的防線,但這蜂巢似的光泡防線卻一直在縮小範圍,並且還擊也不像夜裡那般犀利。

居高臨下,在大海上航行著的艦隊有些已經傷痕累累,還有冒著幾縷濃煙的艦支,讓人想起奄奄一息的野獸,它拖著殘破的身體,露著嶙峋的白骨,在荒野中苟延殘喘。而帶頭的那頭巨獸雖然暫時完好無損,卻受到了受傷的部族成員的拖累,沒有辦法儘力狂奔,隻能拖拽著隊伍疲憊而緩慢的向著荒原深處逃亡。

陽光明亮而耀眼,海風也暖融融的,卻愈發的襯托出這一幕有種令人哀傷的美感。

亨利·斯賓塞·摩根屹立於一朵浮雲之端,像是站立在船頭,此刻他正低頭俯瞰著被肥皂泡包裹著的太極龍艦隊,像是正在瞄準獵物的槍手。

作戰頭盔裡傳來了約翰·克裡斯·摩根有些憊懶的聲音,“亨利,是時候結束了。官島基地那邊已經搜索到了太極龍艦隊的信號,它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不要像上次讓白秀秀逃走一樣,給陳康逃走的機會。”

“好的,叔叔。”聽到約翰·克裡斯·摩根的聲音,亨利·斯賓塞·摩根鄙夷的低語“您沒有必要太擔心,即使擁有烏洛波洛斯,太極龍也不過是一群黃皮猴子。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是神將,也不過是隻膽怯的猴神。”

“猴子的比喻有點過分了,亨利,彆太大意”約翰·克裡斯·摩根輕佻的說,“絕望的野獸最危險。”

“我知道的,叔叔。我會給這頭難以馴服野獸套上嘴套,如果它試圖拒絕”亨利·斯賓塞·摩根在作戰頭盔裡殘忍的笑了一下,“我會絞碎它那脆弱的脖子。”

“好運,亨利。”

亨利·斯賓塞·摩根等叔叔切斷了通話,仔細觀察了一下太極龍的陣地,便打開隊伍頻道,冷聲說道“oh~我的兄弟們,是時候結束狩獵了。擦乾淨你們的武器,踩住它們的脖子,將武器狠狠的捅進它們的胸膛。戰士的榮耀,需要上等獵物的頭顱”他虛了一下眼睛,視線穿過流動著光暈的光盾陣地,看向了位居於最中央的003號航空母艦,舔了舔嘴唇說,“沒有什麼比神將更美麗的頭顱了”

亨利·斯賓塞·摩根周身燃起了烈焰,他拖逸著火光,如若流星般帶頭向著蔚藍大海上方漂浮著的氣泡衝刺,接著在他身後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跟隨者,陣勢如群星墜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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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reallyslootion)

海風發出銳利的呼號,將死亡的惡臭吹散。充氣船在海麵乘風破浪,飛快的掠過海麵,激起水花四濺。白秀秀在粼粼的波光中她看見了一灘暗沉的油汙,那片黑暗的油汙就像是長在潔白皮膚上的痦子。一直跟隨著她的那群海豚在波浪上翻騰了幾下,發出了悅耳的叫聲,然後遠離她,也避開了那團巨大的油汙。

她抽動鼻子,感覺腥鹹的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硝煙的味道。遲疑了一下,她也繞過了那灘油汙,接著在漫長又孤獨的行駛她零零散散的看到了一些漂浮在海麵上的碎片。

“也許是有艘船被擊沉了。”白秀秀心想,她冰冷的心為此又懸了起來,“這真是一場永無休止的折磨”

充氣船繼續前進,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她虛著眼睛在海麵搜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她又看見了那群嬉鬨著的海豚,它們唱著歡快的歌,將一個橘色的救生圈推來推去,她凝神望去,救生圈的上麵刷著白色的“105”字樣。

“105”那是晨督號驅逐艦的弦號。

白秀秀記得那支驅逐艦,不僅指揮官,艦上所有的士兵都是三號艦隊中最年輕的一批,也是整個三號艦隊最有朝氣的一群年輕人。她見過晨督艦的指揮官,那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因為長得像流量明星,還專門剃了個光頭。那個小夥子不僅聰明,籃球也打得很好,晨督艦的籃球隊在他率領下還得過大區比賽的第一名。她記得他好像剛剛結婚沒有多久,婚假都還沒有結束,就響應了征召回了艦隊。

他多少歲了?

他多少歲了?

他多少歲了?

白秀秀頭疼欲裂,她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這支艦隊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4歲。他們正是享受青春的時候,讀書、玩遊戲、看綜藝,和女孩子逛逛街,然而他們的青春卻在戰火中戛然而止。

她又想起當她躍上預警機時,駕駛艙裡那張同樣年輕且驚恐的臉。她突然很不理解,為什麼星門要驅動戰爭。

也許欲望真是需要死亡才能填平的溝壑。

悲哀的是,那些填平溝壑的血肉,總有被消磨殆儘的一天。

於是人類再次前赴後繼。

脆弱和感性一閃而逝,就像是貼著她身體掠過的子彈。

她知道不能讓這顆子彈擊中心臟。悲傷和內疚如果不能成為動力,就會把人壓垮。她不得不再一次想起成默。有些莫名其妙,那個孩子忽然就成為了她自省的支柱。她將情緒放低,開始用理智分析局勢。如果說晨督號都被擊沉的話,那就說明艦隊不僅被發現了,還處在了極為危險的狀況。這叫她有些後悔開始為了隱匿行蹤,放過了那架預警機。

後悔轉瞬即逝,太多負麵的情感讓她有些疲憊,此時憤怒和仇恨是抵禦絕望最後的力量,因此她首先想到的是必須得做點什麼彌補。閉上眼睛,深深的吐息,她催動充氣船向著北方飛馳,全神貫注的捕捉著隱藏在風聲中引擎嘯叫。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半個多小時候之後,她再度聆聽到了那熟悉的引擎轟鳴。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啟動“時間裂隙”,拋下充氣船和自己本體,循著聲音向天空飛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頭泛起了怪異的感覺,也許是在水中開啟過“時光裂隙”,那種深陷流沙,無從用力的難受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這一秒她體驗到了一種快樂,來自急速的快樂。這種快樂短促且強勁,就像是開車提速時,狠狠的踩下油門,重力將你狠狠的壓在椅背上,景物在飛速倒退,眼睛開始捕捉不到詳細的圖景。

腎上腺素飆升,死亡在追逐你。

以前她在“時間裂隙”中高速前進時,周圍的一切都是融化了油彩,抽象極了,但今天,一切都隻是稍稍扭曲變形,就像是隔著一麵不規則的玻璃。

白秀秀第一次於載體上感受到這種致命的快感,她的皮膚在戰栗,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成默潛入了她的臥室,將她銬在了床頭。她想起了他冰冷中帶著羞澀的視線,想起了旋轉著冰塊的金湯力,想起了房間裡的留聲機吱吱呀呀的播放著的爵士樂。然後極速帶來了死亡的恐懼她腦子裡又泛起了孔黎的麵孔,以及她死前說得那些話,想起那個孤零零飄蕩在海上的“105”救生圈,口鼻之間縈繞著的屍體臭氣再次衝進鼻腔,揮之不去。殘留在記憶中的影像隨之而來湧入眼眶。

浮腫的屍體。

眼淚。

聲嘶力竭的懇求她不要死。

思維在窒息的腐爛中變得混亂。

她舔了舔嘴唇,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喝金湯力呢?因為任何時候點一杯金湯力都會顯得得體。

戰爭叫再得體的人也無法得體。

還有,雞尾酒最令她著迷的地方在於它的千變萬化千差萬彆,不像其他的酒,茅台就是茅台的口感,路易十三就是路易十三的口感。雞尾酒不一樣,都是金湯力,冰塊、杯子、青瓜都能夠影響酒的口感,而想要遇到一杯自己喜歡的金湯力,需要機緣。

現在她想回到家鄉,想喝一杯金湯力,想要大醉一場,想要一個嘈雜的地方,想要能夠大哭一場。

“教官,你說我們的名字會不會被記住呢?”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

引擎聲轟鳴越來越近,回憶越來越遠。

白秀秀重新堅硬了起來,她感覺到了體內澎湃的力量,她就像是一把被痛苦磨快了的刀,她感覺到自己了變成了最鋒利的,最無情的殺戮工具。

“我要活著,我要回去,我要把他們的故事說出去他們不該被忘記,不能被忘記”

她美麗的皮囊之下藏著恐怖的複仇之心,可她的心中又充滿了悲憫。

在悄無聲息中穿越雲層,在奪目的太陽之下,那架望樓如此清晰。相比以前她在“時光裂隙”中高速移動時隻能看見氤氳扭曲的影像,如今她竟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像是隔著一麵玻璃。她決心嘗試一下在“時間裂隙”中釋放技能,以前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今天,她突然有了信心。

她催動引擎,將速度推至極限,向著太陽的方向。

陽光刺眼極了。

十多秒之後的爆炸也刺眼極了。

從“時間裂隙”中突然爆出來的“中子之光”像是坍縮的光,瞬間就將那架巨大的望樓吞噬掉無影無蹤。

爆炸、碎片、火焰什麼都沒有。

就像它從來不曾存在過。

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

但是,她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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