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諸神的黃昏(24)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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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諸神的黃昏(24)(2 / 2)

“不用勸我了!願造物主保佑你們!”阿米迪歐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便轉身向著鎮子裡走,步履堅決。

成默凝視著阿米迪歐的背影低聲說“可憐的膽小鬼。”

阿米迪歐回頭,低眉冷笑“你說什麼?”

“從冬宮出來,你為什麼不敢回法蘭西?因為你知道就算你是玫瑰十字會的會長,就算拿破侖七世卑鄙的在你背後捅了你一刀,你回去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幫助你對抗拿破侖七世。明明你為玫瑰十字會付出了那麼多努力,還立下了不少功勳,為了拉攏那些貴族你拚儘全力的輸送利益。可在你被拿破侖送進冬宮時,卻沒有一個人為你說一句話,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多思考,就輕而易舉的背叛了你!出了冬宮你為什麼不敢回去?你一直裝成花花公子遊戲人間的模樣,實際上你不過是在我們麵前強顏歡笑,你比任何時候都更像是喪家之犬,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裡!你甚至有些後悔從冬宮裡出來!我猜你想的最多就是不如就留在冬宮,留在那虛無縹緲的幻想中,那裡的失敗者不隻你一個,大家可以報團取暖,互相安慰,誰也不用笑話誰”

“彆說了!”阿米迪歐低吼了一聲,隨即揚著憤怒的麵孔沉聲說,“那群人不過是群趨炎附勢之徒,他們選擇一位神將很正常。”

成默凝視著阿米迪歐誠懇的說道“阿米迪歐,彆騙自己了。”

零號歎了口氣,也開口說道“阿米迪歐,成默說的對。你應該清楚,沒有人畏懼你,也沒有人認為你能贏過拿破侖七世,這才是根本原因。你一直拘泥於那些古老的‘規矩’,從來不會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你的成功源自你的貴族身份,你的失敗也是。”他選了一匹黑色的駿馬跳了上去,渾身都是腱子肉馬屁被零號壓得向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打了個響鼻。零號坐穩之後,扯住韁繩,才沉聲說,“你就像是被馴化的馬,永遠都是被人騎的命。”

阿米迪歐像是頭暴躁的獅子,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保持溫文爾雅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大,“你們根本就不懂!我怎麼做事輪不到你們來教!”

零號居高臨下俯瞰著阿米迪歐,用憐憫的語氣說道“你為什麼氣急敗壞?因為你發現你自己連成默都遠遠不如。我們全都支持他瘋狂的決定,卻沒有人陪著你退縮你敢麵對自己嗎?你不敢!”

希施不滿的小聲嘟噥道“什麼叫‘連’?”

阿米迪歐眯著眼睛瞧著零號,眼睛裡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在規則之內,你永遠也贏不了拿破侖七世,永遠也不可能”零號繼續說,“眼下將是你今生唯有的機會,錯過了,你就隻能一輩子拿成默綠了拿破侖七世當笑話來安慰自己了。”

阿米迪歐臉色鐵青,他冷聲諷刺說“先讓我看看你這個對著機械才能x起的怪物有什麼厲害的!”他消失在石板路上,如鷹隼般淩空從月光裡降落在零號的頭頂。

成默捕捉到了一個令他驚愕的關鍵詞,但來不及細心揣摩,就看見零號在阿米迪歐失去蹤跡的瞬間就從馬背上衝天而起,揮舞著巨大的拳頭迎向了如瀑布般飛流直下的阿米迪歐,兩個人在半空中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如同兩輛極速行駛的卡車迎頭相撞。

這是純粹的載體的碰撞,沒有任何技能附加。

“嘭”的一聲巨響,高聳的鋼鐵柵欄發出了“嗡嗡”的震顫,馬兒跟著驚慌的嘶鳴,希施手疾眼快,強行扯住了幾匹慌亂的馬的韁繩,阻止了它們四散而逃。

與此同時,黑暗中迸發出耀眼的火光,四射的焰光中兩個人一觸即分,同時翻身向著地麵落去,卻半天都沒有能阻住退勢,分彆在石板路的兩頭犁出來兩道深深的痕跡。

零號堪堪的停在了鋼鐵圍欄的前麵一點點,而阿米迪歐則向著小鎮的方向退的更遠一些。

在穩住了身形後,他們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不想和你交手,阿米迪歐。”零號冷淡的說,“現在不是時候。”

阿米迪歐深深的呼吸,“你又為了什麼趕著去送死?”他的聲音又硬又乾,讓人很容易就能聯想到燃燒著的煤炭。

成默聽出來了,燃燒著的不是他的喉嚨,而是他的心。

阿米迪歐的心在掙紮,在許多名字的火焰與陰影中。

“說為了理想,又或者受到欲望的驅使這些情緒在理性麵前都很單薄脆弱。說實話,我之所以想去,恰好是因為,那是尼布甲尼撒大人”零號停了下來,像是陷入了回憶。

阿米迪歐將零號從思考中拉了出來,沉聲問“什麼意思?”

零號回過神來,聲音變得異常冷峻說“人想要變強,就需要不斷挑戰自己恐懼的事物。隻有你戰勝了他,你才擁有免於受它恐懼的能力。”

阿米迪歐收起了嘲弄的表情和攻擊的姿態,他在月光下靜靜站立了片刻,仿佛被零號點化了一般,完全從暴怒中走了出來,“你很害怕尼布甲尼撒?”

“是尼布甲尼撒大人幫助我爺爺離開凱澤·威廉俱樂部的,後來又是他引薦我父親加入黑死病的,再後來我父親死於刺殺侎哈弋爾的任務,我又在他的安排下繼承了我父親的烏洛波洛斯和黑死病第十魔神的職位,成為了條頓八十八騎士團的領袖”

“還是凱澤·威廉俱樂部?”成默在“冬宮”聽顏複寧提起這個機構時,就對它產生了興趣,可後來在歐宇那龐大的資料庫中查詢,唯獨對這個至關重要的機構所查閱到的內容都是‘已銷毀’,按照女媧的說法就是很可能不存在於電子資料中。此刻零號再次提起,他的腦海裡有道電光一閃而逝,就像於龐然的混沌中抓到了一絲隱約的線索,可似乎已經太遲了,他沒辦法展開對“凱澤·威廉俱樂部”的調查了。

“他不是黑死病的王嗎?這不是很正常?”阿米迪歐說。

零號平靜的說“他於冥冥中操縱著我爺爺的命運,我父親的命運,以及我的命運。”他稍稍仰了下頭,凝望著星空,“雖然他做的事情並不多,和我的交流也算不上多,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就在高處俯視著我,像是我就是他手中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他看向了阿米迪歐,“這種感覺你不會明白的。”

阿米迪歐像是對零號說的話無動於衷,他整了下衣領,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隨意的說“那就走吧!我去欣賞一下你們這些人是如何自取其辱的。”

希施翻了個白眼,“是不是還得給您準備上可樂和爆米花?”

“我不是一個挑剔的評委,沒有可樂和爆米花,隻要你們演出夠賣力,我也會欣然前往。”阿米迪歐回應道。

希施笑盈盈的說道“知道嗎?阿米迪歐,你這德性,用我們華夏諺語說就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癩蛤蟆?不,我是青蛙,青蛙王子。”

成默從零號的敘述中收回了紛雜的思緒,環顧了一圈,平靜的說道“我們既然費儘心思來到了伊甸園,沒有理由不去爭取最好的結果。既然遲早都是要麵對尼布甲尼撒大人的,早一點比遲一點好,主動一點比被動一點好。”他透過鋼鐵柵欄的縫隙,望向了潛伏於暗夜裡的山脊,“要說起來,我比你們更加的害怕,你們是載體,而我是本體,我隻有這一條命。可在被動等待還是主動爭取之間,我永遠都隻會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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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五個人各自上了馬,成默不會騎馬,和雅典娜共乘一騎。

阿米迪歐和零號率先離開,雅典娜將成默環在臂彎裡,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臉頰靠著他的臉頰,身體緊貼著他的背,夾了一下馬腹,高大強健的白馬就邁開了腿,慢慢開始加速。皮革馬鞍十分寬大,兩個的體型都偏瘦,完全坐得下,隻需要稍微調整一下坐姿,就熨熨帖帖。

當越過了鋼鐵圍牆的大門,進入了荒原,成默感覺到隨著雅典娜抖動韁繩,馬兒喘息著越跑越快,在草原上像是疾風。

阿亞拉和希施一左一右跟在成默和雅典娜的身旁,像是翅膀一樣伴隨著他們疾馳。

在遠離森林的空曠地帶,生長著茂盛的蕨類植物,及膝高的各種蕨類布滿整個廣闊的平原,如同無邊無際的麥田。三匹馬沿著河流向著連綿的山峰奔馳,風聲、蹄聲、河流聲,還有和葉片剮擦的沙沙聲,融彙成了輕快的交響。

成默跟隨著雅典娜的節奏在馬背上順著顛簸起伏,很快就適應了下來,也感受到了騎馬在原野上飛馳的快感。他在溫熱的風中舉目四望,即便視野開闊,轉瞬卻已不見零號和阿米迪歐的蹤影。隻見明媚的月光下,白堊紀平原彆有一番秀麗又壯闊的風景,棕櫚樹星羅棋布,一望無垠的低矮蕨類植物在晚風中微微搖晃。奔跑中他發現了一群似鴕龍,那群似鴕龍大概是聽到了鐵蹄敲打地麵的沉悶聲響,原本蹲在地麵上,現在全都從茂密的草叢中站了起來,舉著細長的脖頸不安的凝望著他們,似乎隨時準備逃走。更遠處有一群埃德蒙頓龍正悠閒的在灑在月光的綠地上漫步。它們的體型雄壯威武極了,每一頭都堪比公交車,一大群埃德蒙頓龍彙集在一起,那種野蠻而原始的力量感,衝擊著成默的眼眶,讓他恨不得停下腳步拍幾張照片。

就在成默沉浸在這比非洲大草原還要奇異壯麗的絕美風景中時,雅典娜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剛才和格羅夫納交流了一下有關‘上帝基因’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太對。”

成默側著頭問“怎麼了?”

“實驗結果可能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

成默稍稍有些驚訝,“什麼?”

雅典娜手握韁繩,凝視著前方說“即便是蜥蜴人,在注射黑死病版本的‘上帝基因’之後,綜合有效率也不過隻有百分之三十一,並且還必須在一定時間補打才能維持效果,和我最開始看到的實驗報告結果不可同日而語交流的時間實在太短了,我也不是很確定,必須得回頭在找他多了解一些實驗過程和樣本數據。”

“如果實驗真有問題,那黑太子為什麼這麼做?”

“應該不是格羅夫納的意思,而是尼布甲尼撒大人的意思。格羅夫納不會這麼做,也沒有必要這麼做,我對他略有了解,他是個死腦筋且對待實驗很嚴謹的人。”

“那尼布甲尼撒大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清楚。”

成默思考了好一會,也想不出尼布甲尼撒這麼做的理由,這毫無疑問是在自尋死路。找不到答案,他轉換了方向問道“媽媽不會也和凱澤·威廉俱樂部有關係吧?”

“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凱澤·威廉俱樂部。”雅典娜說,“我想應該沒有關係。”

“我記得你媽媽也說過,她是收到了尼布甲尼撒大人的通知,才收拾東西,把你交給了爸爸,才踏上逃亡之路的。”

“是。”

“德洛姆家族可是黑死病的至上四柱,為什麼尼布甲尼撒大人不多給予媽媽一些庇護和幫助呢?”成默皺著眉頭說,“因為黑死病的傳統就是這樣?我越接觸黑死病越不理解它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組織。”

“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好像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至於黑死病是一個怎麼樣的組織,就我看它絕不是媒體形容的那個樣子。就像是人員交易,我們主要是組織偷渡。而販賣女人和孩子這種事情,其實是一部分人利用了黑死病這個絕對自由的平台,那並不是黑死病的初衷。”

成默苦笑道“正是這樣我才越來越看不懂。”他又問,“你的烏洛波洛斯和黑死病魔神之位也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關嗎?”

“該怎麼說?在我母親把我交給父親的時候,我就已經繼承了德洛姆家族的阿斯莫德魔神之位,我們家族是至上四柱裡最特彆的,屬於純粹的醫生世家,並不像其他家族一樣涉及到地下生意,在黑死病裡主要管理的也是研究類的工作。至於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頭蛇,那是父親留給我的。這些你都知道。”雅典娜說,“但你這麼問的話,我想尼布甲尼撒大人在我繼承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頭蛇時,也許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就是想讓你想想還有什麼沒說過的,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關的事情。”成默想到了他和零號都有的一個不鏽鋼酒壺,這個酒壺他在記憶裡似乎在彆的什麼地方也看見過,於是他說,“比如送你什麼二戰留下來的紀念品?像是元首用過的酒壺之類的”

雅典娜想了一下回答道“尼布甲尼撒大人沒有給我送過什麼?不過”

成默忍不住問“不過什麼?”

“不過柏修斯之劍是他輸給我的。我不知道輸算不算送?”

“輸給你的?”

“是的。”雅典娜說,“當時我十二歲,還住在新鄉,因為馬上就要到我父親的生日了,不少平時不怎麼住在莊園裡的人都回了莊園。其中包括我的三哥和他的母親。有一天晚上,有個傭人在我的晚餐裡下了安眠藥,實際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下毒了,一直都有警惕,所以那天我裝作吃掉了晚餐,然後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我並不好奇是誰,也不在意是誰,我單純的認為誰進來就是我的敵人。所以在三哥偷偷潛入我的房間時,我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就直接用一個塑料袋套在了他的腦袋上,用一條絲巾活活的把他勒死了。過程很快,三分鐘他就停止了掙紮和痙攣,我當時沒有用武器,就是想這樣是比較乾淨的殺人方法,不會弄得我的房間全是血,卻沒有想到他尿了一地。我隻能喊傭人來收拾房間打掃衛生,這下整個莊園都被驚動了。三哥的母親也來到了我的房間衝著我又哭又鬨,說我是女巫是災星是劊子手。我並不介意她的叫罵,隻是她弄得我沒辦法睡覺,就在我考慮要不要連她一起殺死的時候,直到我父親把她弄走了,我才能睡覺。後來我才知道,三哥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他是被彆人騙到了我的房間,有人利用我殺了他,或者說是就是想看我殺了三哥,父親會有什麼反應。具體是誰乾的並沒有能查清楚,我在這個家族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也許父親知道是誰做的,但他並沒有那麼想要告訴其他人究竟是誰做的。不管是誰做的,他們一致認為我才是一切禍亂的根源。那段時間所有人都在逼迫我父親殺了我。可能是她們說的話起了些作用,可能是我確實殺了太多兄弟姐妹了,我感覺到了父親有所動搖,他的內心已經產生了想要殺死我或者說是把我永遠關起來的念頭”

成默抬手緊緊握住了雅典娜牽著韁繩的手,雅典娜也回握了一下,他們之間已經無需在多說什麼,如今他們就是彼此最堅固的依靠。

“以前不管怎麼樣,隻要他在莊園,還是會和我說上幾句話,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我,我也察覺到了他複雜的心理變化。我當時想,既然如此我不如偷偷離開好了,這樣大家都能獲得安寧,反正我也不喜歡呆在那裡。我是想做什麼就會做什麼的人,決定了,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屬於自己的東西,背著包就悄悄翻出了圍牆離開了莊園。我不知道去哪裡,走著走著就想還是回巴藜好了。我那時很少出門,完全沒有生活經驗,也不知道打車、買機票都要錢”

“你現在也沒有啊!”成默笑著說。

“我現在會打工掙錢了。”

成默從雅典娜的反駁裡聽出了嚴肅的韻味,他微笑著說道“我的錯!我們家雅典娜現在不僅能打工掙錢,還會做炸雞。”

“還會做薯條和薯餅。”

“嗯!真棒。”成默由衷的讚美道。

“我攔輛出租車去機場,到了機場沒有錢給司機,我也沒有管那麼多直接跑了。幸好他沒有追上我,追上我,估計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接著我想要登機,這才知道想要上飛機需要買票,還需要護照。發現沒有辦法上飛機,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坐在候機廳發呆,當時有想過要不要劫持一架飛機,但我不會開隻能算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就告訴了他我想去巴藜,他根本就沒有問我詳細情況就說能幫助我,叫我跟他走。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也無所謂。我上了他的車,他一路找我說話,我都沒有怎麼理他,他直接把我帶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彆墅。剛進門他就把門給反鎖了,衝著我笑,我從他腦子裡讀出了他的想法,直接就扭斷了他的脖子。我無處可去,就在他的彆墅裡住了下來。”

成默自我解嘲的說道“你也是走到哪裡死到哪裡啊!不過還好,沒有我害死的人多”他問,“屍體怎麼處理的?難道一直沒有警察上門?”

“他在後院裡養了好多隻狗,我直接把屍體扔給那些狗吃了。也有警察上門,但看到隻有我一個人在,警察也沒有懷疑任何事情,就是問了我是誰,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去哪裡了,我瞎編了幾句,他們也沒有多問就離開了。”

“我還以為尼布甲尼撒會出來。”

“我不確定他這個時候有沒有在暗中觀察我。我感覺是有的,但他出現是在巴藜以後的事了。”雅典娜說,“我那個時候知道了我想要回巴藜就必須有護照和機票或者船票。我的護照應該是在莊園裡,可我又不想回去拿,於是我就在網上研究了一下,覺得能夠找條船偷渡去巴藜是合理的方案。我也沒有拖延,當天就找了艘去往法蘭西的遊輪,在碼頭無法混上船,我就跳進海裡一直跟著它,到了晚上,覺得餓了就跑到船上吃東西和休息,無聊的時候我就會跳進海裡跟著船遊泳,那一次我才知道我這麼喜歡大海,並且能在海裡如魚得水。總之我就這樣回到了巴藜,我記得我母親在巴藜的住所。那棟老房子一直沒有人住,荒廢了很久,院子裡雜草叢生,也沒有食物,不過我卻覺得很安心。白天睡覺發呆,晚上就出門拿東西吃。有一天夜裡,我在一間麵包房被一個老頭子發現了,他叫了聲‘小偷’,我沒有多想就想要殺了他,這個時候尼布甲尼撒大人出現了,他攔住了我,對我說,‘雅典娜,這樣是不對的哦’!我沒有想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這一點,拿起了麵包刀,繼續對他出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戲耍的團團轉。更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不能從他的腦電波裡感知到他的想法,這讓我第一次體驗到了害怕,加上又打不過他,我本能的就逃走了。他卻一直跟在我身後,也不把我怎麼樣,就是笑著在我耳邊碎碎念為什麼要逃跑呢?雅典娜,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你的教父啊!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你不僅不怕我,還伸手掀我的麵具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小時候確實有見過他,不過當時他不是戴的這一款麵具”

“他戴的什麼麵具?”

“我小時候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戴的黑死病大夫的鳥嘴麵具,那天晚上見他,他是戴得普通的白色麵具,像是一種特殊的布料製作成的,頭上戴著三角帽,披著黑色鬥篷,有點滑稽。”

“那應該是‘亡靈麵具’,在冬宮的時候保羅十四世就喜歡戴著這種麵具。”成默蹙眉,“不會保羅十四也是黑死病的人吧?現在想起來冬宮和伊甸園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這我就不清楚了。”

“沒關係,我就是自言自語一下。”成默說,“你繼續說後麵的事情。”

“後來我甩也甩不掉他,打也打不過他,察覺到他沒有惡意,我就停在一棟樓的樓頂不走了。坐在水泥欄杆上遠眺著亮著燈光的埃菲爾鐵塔,他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一直在我耳邊跟我說大道理,告訴我隨意剝奪其他人的生命是不對的,我還是德洛姆家族的繼承人,應該救死扶傷成為一個好醫生,而不是窩在這裡當一個小偷。我說我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他說當然有關係啊!我沒有騙你,我是你的教父,況且你媽媽臨走時跟我說過要我幫忙照看你。”雅典娜停頓了一下,“我雖然閱讀不了他的腦電波,卻能感覺到他沒有說謊,就問他到底想要乾什麼,他說要幫助我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和天選者。我當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而且確實對他有些記憶,也就默許了。他說第二天去母親的住所找我,我第二天一醒來,就看見他在院子裡拿著除草機在除草,還幫我把又臟又亂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冰箱也被放滿了,他叫我不要再出去偷東西吃。從那天開始,他就每天過來教我醫學、數學、物理還有其他方麵的一些知識,還安排了書給我看。我學習的進度很快,他不斷的裝作驚訝的模樣表揚我,但我知道他一點也不驚訝。大約是一年之後,他叫我把媽媽給我的烏洛波洛斯拿出來,我一直都有卻從來沒有用過,他帶我激活了烏洛波洛斯,教導我角鬥,安排我去攻略遺跡之地,還和我打賭,說我隻要能成為天榜第一,就把‘柏修斯之劍’送給我。大概就是這些,也沒有太多能說的了,這其中的過程大部分都告訴過你,就是和他接觸的這一段,我覺得不怎麼重要,就沒說過。”

“你是在哪裡激活的烏洛波洛斯?”

“羅馬的萬神殿。”

“和我一樣啊!”成默笑了一下,忽然間他想起了一個詞,一個聽到過兩三次,卻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詞語,“對了,尼布甲尼撒大人算是你的‘引路人’嗎?”

“是的。”雅典娜回答道,“他是我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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