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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 諸神的黃昏(117)(2 / 2)

如果真是這樣,對於其他天選者來說,即便知曉其中奧秘,也沒有可能完成這樣奇跡般的“領域”,這不僅需要超強的核心計算力,其深似海的技能理解和海量的能量,還需要無數願意配合的天選者。

放眼整個世界,隻有大衛·洛克菲勒能夠做到。就連李濟庭也不行,他驅使不了如此多的天選者甘心當炮灰。

成默心念電轉,這個技能太詭異了,在他適應無時不刻不都存在的低頻聲波之後,這個規模浩大的聲波海的作用就隻剩下了鎖定。他肯定大衛·洛克菲勒絕非一時興起,而是本來就準備用來對付李濟庭的招數,隻是李濟庭並沒有正麵和他對戰,沒能用上,現在便用來對付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衛·洛克菲勒就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但用這種耗費巨大的玩意對付我實在是暴殄天物!大概是都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不拿出來用一下,不知道秀給誰看?”

也許還有彆的可能性,但成默想象不到。事到如此,投降絕不可能投降,他無路可退。他強裝出冷漠又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贏家才是正確的。現在你還沒有贏。”他冷聲說,“我得提醒你,想要做他人命運的旁觀者,小心自身也被卷入那深不可測的命運!從觀眾變為囚徒。”

“我不是觀眾,我是導演。又或者是你難以抵抗的命運。”大衛·洛克菲勒淺吟低唱般的回應,“另外,你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虛偽,台詞還浮誇。就像是我年輕時一樣,充滿了知者的傲慢。這樣的表現暫時可配不上成為偉大悲劇的主角,更配不上這偉大曆史的結局。”

大衛·洛克菲勒的聲音相當的平易近人,但又隱含著教誨,讓人想起傍晚的教堂,夕陽下的懺悔室,鏤空窗戶之內端坐著一個麵容慈祥的老傳教士。

這是聽覺上的感官,成默其實並不那麼在乎大衛·洛克菲勒說了些什麼,認識到了“聲波海”的技能本源,他開始全力捕捉周圍那些星門天選者發出的“遠程定位聲波”,並根據頻率繪製所有聲波的波紋。

在他的大腦裡完全是另外一副圖景,他身處聲波海的中央,如同身處複雜海域的燈塔,大衛·洛克菲勒的聲音、聯盟天選者的“遠程定位聲波”以及技能和無人機的子彈在他的周圍激起了各式各樣的湍流。他將所有的聲場數據加載於虛空之中,將微觀世界進行渲染,就像是電腦做的湍流圖像那樣。眼中的世界變得奇妙至極,聲音、激光、子彈、風、火焰攪動在一起,形成了詭異至極的湍流場,天空中密布著數不清的彩色渦流,這意味著在分子尺度上,有不可知的事情正在發生。

“需要收集更多的數據。”

成默沉浸進了更為深奧玄妙的世界,對大衛·洛克菲勒的恐懼變得更淡。他發自內心的大聲說道“就算你是導演,我可不會做任人擺布的演員!”

說完他毫無預兆的加速,頂著成千上萬朵煙火向著北方疾行,在聲場中激起了更多的湍流,他讓自己的飛行更符合湍流的流向,果然,隻是增加了一些計算量,就讓他的速度更快,能量更省,他發現融入湍流,才是真正的與天地融為一體。

在具現化的渦流圖像中,他就像是一枚在高速變幻中生長的曲線,飛行所發出的聲音和掀起的氣流都非常細微,對整個湍流場的影響降到了最小。那些原本可以鎖定他的技能,大部分都失去了方向,彩色的渦流圖像更加混亂,就像攪合在一起的鮮豔油彩,被某種規律驅使著在畫布上肆意橫流。

抽象畫畫家尤其熱衷這樣的作畫方式,比如在空中懸吊一直畫筆,讓它做圓周運動,又或者用各種器具,按照某種規律的方式在畫布上運動看上去毫無規律,但往往蘊藏著某種規律,便形成一種特殊的美感。

曾經成默將這種作畫方式命名為“湍流作畫”,因此這種飛行方式應當叫做湍流飛行。

“為什麼我會想起畫畫?也許湍流場的圖像確實太像是抽象畫。”

成默壓抑的心緒為此解放了一些,這心情恰似解開了一道難題。人生就是解題,隻是讀書的時候我們解的是寫在紙上的題,進入社會以後我們解的是刻在現實中的題。誰都逃不過解題和考試。

此時此刻就是成默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他挾帶巨大的動能,如火焰隕石般撞入了星門陣線。身為“聲呐浮標”的星門天選者不能選擇逃避,隻能被他爆發出來的能量蒸發成dna螺旋。消滅這些炮灰並不是目的,他第一時間選擇了“瞬移”,在綻開的烈焰中,閃過了一眾普通天選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七罪宗”貫向躲藏在遠處的一個“聖殿騎士團”的胸膛。

果然,不管他的速度多快,動作多麼隱蔽,對方都預測到了他的行動。他出現時,隻看到了對方殘留在空氣中的眼眸,他在全覆蓋頭盔下的耳朵和眼睛是那麼的引人注目,耳朵是拱起的三角形,像是某種天線。眼睛被罩在長條狀的發光帶中,仔細看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瞳孔,組成了密集的複眼,遠看像是懸浮在黑暗中的矩陣激光燈,透著一股機械的殺意,以及無情的譏諷。

正如他的猜測,“聖殿騎士團”就是龐大聲波海的聯網節點。

成默的心中毫無波瀾,他的大腦一直在觀測“渦流場”的波動。正如他心中所想湍流是無法計算和預測的,但不意味著湍流沒有規律,更不意味著湍流無法統計。

就像一塊石頭落入水麵會產生什麼樣的漣漪,不僅和石塊的重量、速度、角度、形狀有關,也和水的運動相關,因此要弄清楚石頭所製造的所有漣漪,根本不可能(石頭不一樣,水的運動也不一樣)。但隻要一切都是固定的數值,那麼漣漪也就是一樣的。並且可以通過統計學,算出石塊與漣漪之間的關係,做出一個大致的湍流模型。

第一神將所設置的聲場就是海,每個運動的人都可以視作石塊。當石塊一定,水麵一定,那麼什麼樣的投擲動作,就會引發什麼樣的漣漪。

比如“瞬移”。

“瞬移”在聲波海中的“漣漪”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空洞。

這個瞬間,成默“看”到了在左前方五百米的地方,聲波海毫無預兆的缺少了一個圓,如同大地出現了圓球狀的塌陷。他再次使用“瞬移”,毫不猶豫的繼續將“七罪宗”貫向了前方的空氣之中。

“噗呲”一聲,七罪宗洞穿了“聖殿騎士團”的脖子下方,恰好就是發光的紅色十字浮雕之處。“七罪宗”的狂暴的能量灌入了對方的身體,那帥氣的黑豹式樣盔甲都在燃燒。烈焰中成默再次看到了對方複眼頭盔下的雙眸,裸露出來的雙眼不再有殺意和嘲諷,溢滿了驚愕。

“dan”

他看到了腦海裡的“聲波海”,在自己所處的位置產生了異常的波動,便沒有等待對方說完,迅速的從漂浮著的火光與dna螺旋中穿過,再次展開了殺戮。

“他來了!”

“小心!”

星門天選者的呼喊響徹雲端,但沒有人選擇後退。

成默揮劍而行,沒有一個漸次的遞進,在人海中掀起了狂浪。就像是一首樂曲,從輕鬆歡快到低沉激昂之間完全沒有間奏,陡然間便進入了高潮,很是突兀。

在不斷的殺戮中,成默所收集的數據越來越詳實,對“聲波海”的了解越來越深刻。如果說每個星門天選者是“浮標聲呐”,那麼“聖殿騎士團”則是“浮標無線電接收機”,他們使用同一個技能或者說裝備,將所有的聯軍天選者連結成了一整片“聲波海”。

至於誰是終端“信號處理器”——毫無疑問一定是大衛·洛克菲勒,他將所有節點收集到的數據彙總,計算出他的高度、速度、位置等等一些關鍵信息。使得一個無足輕重的dd級“遠程定位聲波”變成了sss級的紅標領域。

終於窺破真相,得到了“聲波海”的真實麵貌,成默的心頭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心頭泛起了魚膽般的苦澀。大衛·洛克菲勒沒有想象中恐怖,並不代表不恐怖。就算大衛·洛克菲勒不是克魯蘇式的神,卻仍是他不可匹敵的對手。

單憑這一手將dd級技能“遠程定位聲波”化腐朽為神奇的操作,就足夠碾壓他。對此他有自知之明,因此未曾喪失鬥誌,卻也清楚,對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對付李濟庭。如今用對付李濟庭的手段來對付自己,已經不是輸贏的事了,是他能活下來的幾率能不能超過萬分之一。

按照他的揣測,大衛·洛克菲勒現在還不動手,應該是過於求穩,害怕他利用“倫斯之眼”逃走,要不然為什麼一出手就是“聲波海”這樣能夠鎖定他的技能?

成默將紛雜的思緒和對失敗的恐懼拋諸腦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戰鬥之中。掌握了聲波海的奧秘,他的行動對大衛·洛克菲勒而言沒有秘密,同樣的,所有敵人的行動對他來說,也不是秘密。

於是這“海”不僅是大衛·洛克菲勒的海,同樣也是他的“海”。

聯盟天選者如龐大的魚群悍不畏死的向著他湧來,每個人的先後順序都在他的腦海中有明確的標記,當他成為了這片海的主人,就連敵人和各種技能的飛行軌跡都格外清晰。他的大腦快速計算,按照敵人出現的順序揮動“七罪宗”,光刃在閃爍著密集光點的夜空飛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收割著生命,簡單到如同在玩經典遊戲“忍者水果”。

“嗤啦嗤啦”的電流聲、風聲還有盔甲斷裂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曲節奏明快的電子樂。dna螺旋跟著音樂和運動軌跡一節又一節的跳出來,科幻又亮麗,賦予了這場戰鬥賽博朋克感,極大的削弱了血腥的氣息,讓人無法覺得這就是現實。

他揮動“七罪宗”,如饑不擇食的鯊魚,竭儘全力的收割聯盟天選者的生命,至少殺戮能給他進攻數值的增益,“時間”並不是對他毫無憐憫。當然,這更多的是種自我安慰,截止目前,“暴君”的“殺戮之心”所增加的攻擊力和速度已到達三千七百九十五點,目前來看可有可無。

除非他能將點數累積到幾萬點,看上去這個數值遙遙無期,而聯盟天選者在步步緊逼。無論是電磁炮陣還是四號堡壘似乎都到了危如累卵的時刻。時間如同緩緩勒緊的絞索,隨時都要可能將他吊死在這片天空。他並不確定最終的一刻何時到來,但按照目前這個形勢,這個時間點不會太久。失去了白秀秀和電磁炮陣,他就是大衛·洛克菲勒的籠中之鳥。他當然知道此刻白秀秀和電磁炮陣有多迫切的需要他,可越是如此,就越必須耐心。他手中的籌碼不多,隻有在關鍵時刻梭哈,才能贏得一絲機會。

他告誡自己必須耐心等待。

大衛·洛克菲勒仿佛窺探的到他的心思,用一種旁觀者清的語氣說“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還想要等一個永遠不會到來的轉機,而不是全力以赴,屬於你的故事到不了最高潮的部分,就會落下帷幕。”頓了一下,他補充道,“相信我,你會為此遺憾。”

成默心中一凜,殺戮中瞥了眼電磁炮陣的方向。在那裡,島嶼般的鋼鐵船陸上機械臂和炮管如林聳立,看上去如同一艘巨大的太空戰艦。亮著光盾和舉著工事盾牌的太極龍重裝戰士在上空聯結成了一片,像是殘破不堪的電子屏穹頂。那方圓數十公裡的巨大的穹頂在夜幕下和火雨中明滅不定,仿佛隨時會熄滅。而在靠近南麵的方向,燃燒的船支如一簇又一簇黑色荒原上的火堆,夾雜著火星的滾滾的濃煙在夜空下彌散。穿著各式戰鬥服的聯盟天選者好似歸巢的蝙蝠,穿過如注火雨,向著穹頂的破口湧去,看架勢要將整片船陸席卷一空。整座太極龍防禦陣地如殘破的標誌性建築在地動山搖中搖晃,看上去那保護著電磁炮的金色穹頂隨時都可能被黑色的暴風驟雨掀飛。

進攻的聯盟天選者山呼海嘯,而防守的太極龍天選者則已捉襟見肘,防禦陣線崩潰已近在眼前。

成默的心沉到了穀底,他又看向了於滔天巨浪中行駛的四號堡壘,那艘巨艦如同一頭身受重傷的鬥牛踉蹌著向著電磁炮陣的方向奔逃。導彈的尾跡和紅色的彈鏈刺入了能量護盾,就像是插滿它身上的長矛和花標,眼下隻差鬥牛士將彎頭劍捅入心臟就將結束殘酷的演出。

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寒冷且堅硬,遲滯了他的動作,甚至思維。不管他如何提醒自己忍耐,可時不我與,時間之神即將追上他。從他戴上“荊棘王冠”的那一刻起,他心頭總跳動著隱隱的不安,他並不懼怕死亡,但如今的他無法接受自己所愛的人受到傷害。

曾經他被那麼多愛他的人所保護,如今輪到他保護他所愛之人了,他不接受自己做不到。於是所有的一切,遙遠的觸不可及的親人、朋友,近在眼前的電磁炮陣和四號堡壘的壓力全都重重的壓在他身上,這壓力如同緩緩勒緊的絞索,即將將他吊上高高的絞架。

他並不確定最終的一刻何時到來,但按照目前這個形勢,確實如大衛·洛克菲勒所言“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立即拯救電磁炮陣和四號堡壘,或者——殺死大衛·洛克菲勒。

可這兩者似乎都不可能。

成默向來能夠在危急時刻冷靜麵對一切,那是因為他足夠孤獨,孑然一身能使他將一切置之度外,能讓他在任何關頭都保持冷靜,反正他沒什麼可失去的,就連命,也是從命運之神的指縫中爭來的微薄時光。

而現在,他似乎丟掉了他最強大的保護殼。急切、緊張、恐懼、憤怒以及從未體驗過的絕望情緒在他的體內蔓延,自心臟直抵大腦,從血液滲至骨髓。他覺得軀體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僵硬,像是快要被凍結了一樣。他回顧往昔,不明白自己為何就走到了這一步,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破小孩,登上了王座。於他而言這並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攀登的長階途徑了太多死亡,戴上王冠,他不過擁有了永恒的悲傷。

他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緊迫的疼痛開始乾擾他的思考和動作,就好似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讓他暴怒,狂躁,讓他幾乎想要跪下向命運之神告饒。

無解的痛苦讓他下意識的將能量輸出上限提高到了百分之九十,“七罪宗”在幽暗中散發出更加璀璨的光,如一道黑夜的一道金色縫隙,他揮劍橫掃,蕩平了一片星門天選者。在閃爍的dna螺旋中,他搜尋著白秀秀的身影,遠遠看見白秀秀屹立在艦島的最上方,她機械羽翼分裂成了無數鎖鏈刀刃,在半空旋轉成了白色的陽傘,將襲向四號堡壘的瓢潑光雨儘數抵擋在外。時不時她手中就會彈出白色光柱,如同透亮的激光燈筆直的衝入雲霄,將試圖衝進能量護盾防禦圈的聯盟天選者刺成dna螺旋。

漫天的光雨之上,穿著格紋襯衫,係著紅色的牛仔領巾,叼著煙鬥的約翰·克裡斯·摩根,正好整以暇的俯瞰星門天選者圍攻四號堡壘。偶爾還手舞足蹈的叫囂著什麼。

甲板上協防的天選者少的可憐,更不要說反擊了,基本全靠白秀秀一個人支撐著,如果不是她,四號堡壘早就葬身海底。

但很顯然,白秀秀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籠罩著四號堡壘的能量護盾在聯盟天選者狂暴的襲擊下時隱時現,這是能量不多的標誌。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撐著護盾,而沒有使用“時空裂隙”,就說明她必須保護四號堡壘。而對於敏捷型的半機械人來說,畫地為牢,還是四號堡壘那麼小的牢,就相當於自廢武功。

其實隻要白秀秀能自由行動,哪怕是能使用“時空裂隙”,困境立即就能解除。但成默了解白秀秀,責任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即便此際她已是第四神將,她也不會放棄四號堡壘。

因此肉眼可見,她的倒下不過是時間問題。

忽然間,虛空中閃過一道隱約的白光,那白光近乎透明極為隱秘,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擊白秀秀。幸好白秀秀警惕性夠高,在白光抵近的刹那做出了規避動作,卻依然沒來得及。白光如利刃在黑暗中反出的光,擦過了白秀秀的頭盔,在白色的碳鈦合金上拉出一溜長長的火花,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成默連心中的“小心”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就看見堅硬的碳鈦合金頭盔爆成了碎片,數不清的碎片飄飛,白秀秀的長發也甩了出來,那白光的尾巴在隱入黑暗之際,經過了她的耳側,削斷了幾縷發絲,被灼熱的風吹向了天空。

半空之上的約翰·克裡斯·摩根在狂笑,數不清的聯盟天選者趁著能量護盾短暫消失的刹那,嚎叫著向著四號堡壘發動了衝鋒。不過短短的幾秒,四號堡壘就被數不清的聯盟天選者所占據,如同被螞蟻爬滿的樹乾,蝴蝶般的白秀秀也被淹沒在螞蟻之中。

然後一道紅色光芒自四號堡壘遙遙升起,爆裂而純粹的光焰席卷了半片天空,整個世界被白霧般的光亮所籠罩,像是造物主撒播聖潔之光,以洗滌人類的罪惡。

成默的心臟猛得一縮,仿似被鬥牛士的彎頭劍捅穿了心臟。瞬發的大規模群攻技能能到達這個威力的隻有神將自爆。自爆之後想要重新啟動載體,需要多少個小時?好像是一百多個小時,白秀秀會怎麼做不言而喻,疼痛使得羽翼下意識的就縮了起來,做出了俯衝加速的動作。

隱約中他聽到了大衛·洛克菲勒的歎息,他知道自己將要投身無可挽回的死亡陷阱,可他彆無選擇。失去白秀秀和四號堡壘,同樣是死局。

“悲劇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於”大衛·洛克菲勒稍稍停頓了一下,“身處其中的人清楚自己將迎來怎麼樣的結局,卻還是身不由己的走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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