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我家七郎君不在府上。”寇府的門房客氣說道,“七郎在東宮當值。”
魏京華心裡焦急。
“您進來等?”門房恭敬有禮。
魏京華卻是搖搖頭,且不說這是大半夜的,她登門找人已經失禮了。再進去人家府上,更不像話。
就算這是大白天,她也不覺得自己會有耐心在這裡等著。
“多謝,我另想辦法。”
魏京華離開寇府,抬手握住自己腰間令牌。
她直接去東宮找寇子行,不知可行不可行?
東宮畢竟是太子的地方,若是驚動了太子,事情反倒更麻煩。
那山莊分明是太子的“金屋”,如今倒扣在殷岩柏頭上。
眼看這對叔侄就反目成仇了。
魏京華不由自主的打馬前行,抬眼之際,她竟然真的走到了東宮前頭。
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好好睡一覺了,現在更是無心去睡。
她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疲累,她的身體在向她控訴,告訴她應該回去睡覺。
她卻摸出金針來,悄悄的給了自己幾針。把身體的不適感,儘都壓了下去。
巡城的金吾衛瞧見她,遠遠就朝她喝道,“宵禁的時候,乾什麼呢?”
魏京華亮出自己腰牌,“繡衣使,奉命行事。”
夜裡天兒黑,金吾衛聽見她的聲音,才曉得是誰。
“原來是魏長使,您怎麼站在這兒?”金吾衛客氣的打了招呼。
魏京華望了望遠處的東宮宮牆。
“我尋寇衛率,但這會兒,他怕是在當值。”魏京華低聲說。
為首的金吾衛卻拍了下腿,“這還不簡單,門口的守衛,都是十二衛的人,您直接上去詢問不就成了?”
魏京華挑了下眉,“這不是不想驚動太子殿下麼,已經這麼晚了。”
金吾衛嘿嘿一笑,“要不,卑職去替您問問?”
魏京華翻身下馬朝他拱手。
金吾衛立即躲了一下,“不敢當,您稍後。”
那金吾衛蹬蹬蹬跑上前去,還離得遠,就被東宮門前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我等金吾衛,有要事詢問寇衛率,不知衛率可有時間?這會兒可方便,乃是要緊事。”金吾衛問道。
侍衛叫他等著,令人進去詢問。
魏京華急躁的心,總算平緩了一些。
但寇子行能不能出來,她仍舊沒有把握。
等了有兩刻鐘,裡頭忽然有人出來,卻不是寇子行,“衛率在裡頭,你有什麼事,我轉告衛率。”
金吾衛回頭,向魏京華看過來。
魏京華立即上前,“是我要見寇衛率,事出緊急……”
“原來是您。”
魏京華不認得說話這人,許是寇子行的貼身隨從。
她與寇子行不常見麵,他身邊的人,她更是不曾留意。
“您請隨卑職來。”那人對她笑著彎了彎身。
魏京華牽著馬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她在外頭徘徊了那麼久,左思右想的,進來竟如此簡單嗎?
一旁有人接過她的馬,再往前的宮燈就亮了許多。
沿著宮廊走了一陣子,到了燈火通明的院子裡,遠遠就看見寇子行正坐在屋裡,與幾個將士說話。
魏京華盯著他,也許是目光太過熱切。
寇子行猛地轉過臉來,視線恰和她撞在一起。
寇子行當即沒忍住,怔了一下,站起身來。
屋子裡的將領一時間都安靜下來,扭頭向外看。
外頭道有金吾衛尋他,寇子行正與副將們議事,叫人去領進來。
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是她。
“衛率……”幾個副將拱手遲疑,不知該不該走。
“你們回去琢磨一下,明日再說。”寇子行倒是毫不遲疑,立時把人都打發了。
魏京華在眾人的視線裡,略有些窘。
寇七郎卻是親自提步出來,將她請進門,“你……是有什麼急事?”
他語氣有些激動,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來找他。
還是在這樣的夜裡。
這似乎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地位不一般,他是她想要求助,想要倚靠的人……
魏京華卻從他這話音裡,聽出不太妥當的意思來。
她立即道歉,“我去寇家尋你,門房說,你在宮中當值,我顧慮不周,該明早再來找你。”
“無妨,若是急事,如何能拖到明早,什麼事,你儘管直說。”寇七郎問道。
魏京華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
寇七是太子的人,這件事情上,讓他背叛太子顯然不合適。
但他與殷岩柏也是至交好友,沒有道理看殷岩柏被人陷害,還在一旁袖手旁觀吧?
“山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魏京華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