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殷岩柏幫她解開了衣帶,脫去甲胄。
她身上隻剩下柔軟單薄的裡衣,芬芳的淡香撲麵而來。
他調息了半天,控製了良久的氣血,立時間卷土重來。
他眼眸暗沉沉的,波濤洶湧。
“你也去更衣吧,不用管我了,我叫婢女們進來。”魏京華低聲說,不敢叫他靠近。
“我不亂來。”殷岩柏克製的說道,“我幫你穿。”
他拿過一旁黃檀木架子上掛著的衣裳,“伸手。”
魏京華垂著胳膊,不肯。
“要我發誓嗎?”殷岩柏皺眉問她。
“誓言也能隨隨便便就說嗎?”魏京華搖頭。
“保證不亂碰你,伸手,聽話。”他語氣近乎哄孩子了。
魏京華無語,他們兩個誰更像不懂事,鬨情緒的孩子呀?
“你說的,你若是忍不住……可是自討苦吃。”魏京華警告他。
殷岩柏點了下頭,提著衣服靠近她。
其實他平日裡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莫說服侍彆人穿衣服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未必自己穿。
偏偏給魏京華穿衣服,他信手拈來。
他不會係婢女們係的漂亮的結扣,但蝴蝶結他還是會打的。
一層層把她的衣服套好,他氣息已經亂到不像話。
“真是自找。”魏京華也麵龐漲紅,表情不自在。
殷岩柏低頭看看自己,“你先去,我稍後就到。”
他如今這會兒,是沒法兒出門兒了,身上的變化也太明顯了。
“要不,我給你紮兩針?”魏京華看了他一眼。
殷岩柏立時驚恐搖頭,“彆嚇唬我,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魏京華又好氣又好笑,“隻是這一次,又不是日後都不行了……”
“不不不……”殷岩柏立即搖頭。
這話音聽著都叫人害怕,日後都不行?
“我自己冷靜一會兒就好。”殷岩柏伸手想牽她的手,想想自己越刺激,就越難出去見人,他隻好忍著收手。
“那我走了。”魏京華看著他說。
殷岩柏嗯了一聲。
魏京華轉身向門口走去。
“京華。”他忽然開口。
魏京華狐疑回過頭來,“後悔了?”
說著,她就手伸進懷裡摸針。
“不是……”殷岩柏一陣的無語,“你過來。”
魏京華沒拿出針,她往回走了幾步,“什麼事?”
“你親我一下?”他極小聲說。
“啊?”魏京華實在沒想到,“還嫌不難受嗎?”
“難受。”殷岩柏老實說,“但看你這麼走了,心裡更難受。”
魏京華又好氣又好笑,“就一下!”
“嗯。”
“輕輕的。”
“好。”
她心下無奈,卻又帶著積分的莫名的甜。
她閉上眼,踮起腳尖,輕輕往上湊。
殷岩柏低頭看她……終是忍不住摟住她的腰,低下頭來。
輕輕的,就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是淺嘗輒止,但氣血一上頭,理智就退後。
他聽著兩個人都已經淩亂的呼吸,腰間的肉感覺到她手勁極大的狠狠掐著……這才疼的他理智回籠。
他極其不忍心的放開她。
魏京華有些生氣,“你騙人。”
她嘴唇都有點兒破皮了,紅的鮮豔,愈發誘人。
殷岩柏眼眸暗沉至極,眼底似有漩渦,“不想放手。”
“騙子!”魏京華舔了下自己的唇。
她不知道這小動作,對他有多大的衝擊力……他甚至微微欠了欠腰,苦笑不已……他真是自作孽。
“今夜我過來。”他眨了眨眼。
魏京華翻了個白眼,“你做夢,我把門窗都鎖上!”
話音落地,她心裡卻有些窘……怎麼聽著有點兒不對味兒?
兩人在京都,在皇城的時候,這關係基本是公開的。雖說少了道程序,但也是日夜相伴。
但出了皇城,就好像沒了那層關係似得。
“不管你了。”魏京華臉上漲紅,迅速走到門邊。
她回頭看他一眼,琢磨著叫他在外的時候,長個記性。
她當真沒管他,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守著那些伴駕的女子。
魏京華衝她們點點頭,指了兩個跟在自己身後,餘下的叫她們回去休息。
她穿過回廊往府衙準備的宴席上去。
還沒到席上,先在回廊裡遇見了薑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