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殷岩柏在朝堂上公布了四位輔國大臣的名字。
四位大臣上前發誓忠於女帝,忠於朝廷,謝女帝信任之恩。
魏京華退朝之後,就開始叫海桐給她收拾行裝。
“女裝一套也不必帶,全是騎裝即可。”魏京華說。
海桐哽咽道“還是帶個一套兩套吧,也不是整日都在打仗的,在帳內營中的時候,偶爾也可穿穿嘛……”
她沒說的是,她心疼女帝。
明明看臉就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怎麼命這麼硬,不是在朝堂上和人拚,就是真的要翻身上馬背,跟人真刀真槍的打仗?
就不能讓她享享清福嗎?
“星辰,星辰你過來,這次你得跟我一起去打仗了……你彆跑!彆跳!”魏京華沒在意海桐泛紅,閃著淚光的眼神。
海桐以為她命苦可憐……她自己可不這麼覺得。
她覺得她這輩子命好的不得了。
前世不論兒時,還是後來被師父收養以後。
她總是被遺棄,被排擠,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她獨來獨往,除了師父,連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而如今呢?她有可以交命的友情,有共患難同甘苦的愛人,甚至還有個……“星辰,你彆那麼興奮!我們是去打仗的,怎麼看你興奮的樣子,好像我們是去郊遊呢?”
星辰興奮的連魏京華都拉不住它。
往常是人遛狗,現在是“狗遛人”。
魏京華在星辰的脖子裡套了個項圈,牽著它,打算先帶它出了皇宮,離開京都以後再放開。
畢竟星辰的性子,不像紫麒麟那麼溫和好說話,它更不如紫麒麟明白規矩。
它自在散漫得很,它太年輕,不受約束。
它總是想跑就跑,想去哪兒去哪兒,根本不管外界是什麼情況。
所以魏京華跟它商量,要給它帶項圈。
帶項圈的時候,它乖得很,蹲坐在魏京華身邊,一動不動的,甚至還伸出舌頭舔她的手。
誰知道……星辰也是奸詐得很!
項圈剛帶好,魏京華把繩索鏈子也帶好,正要牽著它遛遛試試。
它拔腿狂奔,興奮的像是看見了什麼美味的饕餮……
魏京華就被它拉著,在宮廊上飛奔。
海桐一開始哭笑不得,眼裡那傷感的淚,也被這副情形給逗的收了回去。
她放下手裡的衣服,追出來看。
魏京華手上套的繩索,不知怎麼困在了她手腕上,她想鬆開卻被扯的更緊,一時鬆不開,隻好跟著星辰一路狂奔。
海桐嘀咕道“看這樣子,果然不是隻有在打仗的時候,才需要穿騎裝……是任何時候都需要穿騎裝啊,不然追星辰都是不方便的。”
她正嘀咕,卻見一人一犬,忽然停了下來。
星辰被殷岩柏給截住了。
這獒犬乃是神獸,它天不怕地不怕,宮裡沒人能奈何它。
它想理誰就理誰,想去哪去哪兒。
也唯有女帝能號令它。
但此時,它卻遇到強勁的對手了,殷岩柏站在它對麵。它往左,殷岩柏也往左。它往右,殷岩柏照樣往右,把它堵得死死的。
星辰不高興了,它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
殷岩柏張開雙手,一點兒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就差也在口中發出“嗚嗚”的威脅聲了。
星辰齜牙,猛地朝前一撲。
殷岩柏不退反進——一人一犬狠狠的撞在一起。
星辰“嗷唔——”一聲,殷岩柏也悶哼一聲,一人一犬抱在一起,滾落在地。
魏京華抻了抻衣角,閒適的站在一旁,抱著膀子看著。
她手上的鎖鏈,她已經趁著殷岩柏和獒犬對峙的功夫飛快的解開了。
“你門是精力多的用不完了?”她好笑說道。
殷岩柏抬頭,委屈道“明明是星辰的精力多的用不完,我還不是為了護駕,救陛下嗎?”
星辰嗷唔嗷唔,似乎也在為自己解釋。
但言語上,殷岩柏占便宜是絕對的。
殷岩柏伸手在它肚皮底下搔了一下。
星辰一癢,軟倒在一旁,四條腿朝上。
殷岩柏抓起落在地上的鎖鏈,“你若再跑,去西北就不帶你了。”
星辰狠狠瞪他一眼,跳起來,蹭著魏京華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