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誌強一臉不爽的從兜裡翻出一卷港幣,扔在風擋玻璃處,“我蔣誌強一向講信用。不過講好了,你今天不過是僥幸而已,不然,你真認為就憑你這輛破紅雞能贏我的r2?”
“現在你坐在我的紅雞裡,r2在哪?那你講紅雞到底強不強的過r2?”
吳孝祖瞥了一卷港幣,指了指旁邊的牛皮紙袋,“我知蔣少你說話算話。但我又明白今夜我贏你,你一定不服氣。所以介紹一個買賣給你做補償,使不使?”
蔣誌強一怔,見對方目光示意手邊的牛皮紙袋,好奇拿起來。一邊翻還一邊警惕,“哇,你這家夥可彆害我。你不會是條子釣魚執法吧?如果裡邊是麵粉……”
“劇本?”蔣誌強雙眸一凝,瞥了眼吳孝祖,“社團現在搵明星我就懂,難道你們也想搵我拍戲?”
“蔣少你真幽默。”
吳孝祖笑著道,“講真的。今晚我可是托了很多關係才知道蔣少你來這邊尋人賽車。原本隻是想贏你後,同你談談生意。誰知剛到地點就睇到你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路邊瀟灑吹風。
你彆這樣睇我,你不會真當我認為你長得帥,閒著無聊載你吧?當然是有求於你了。”說謊話一定要真假參半。吳孝祖這番“真誠”的話也讓蔣誌強收起了警惕心思。聯想一下事情經過,好似還真的是這樣。
“你這樣講我放心不少。”蔣誌強伸了伸懶腰,斜看向吳孝祖,“你不會想在計程車裡同我談生意吧?如果真是這樣,不如送我回家睡覺好了。”
“地點。”吳孝祖嘴角一笑,快速掛檔。
“麗霄皇宮。”蔣誌強抬手看了看表,揶揄挑釁道,“不知你夠不夠趕上開場舞。”
“開場舞?”吳孝祖盯著前邊的路,一腳狠踩下去,“開場舞之前的打炮時間都留出來給你得唔得?!”
“小子,你在我這個青葵車王麵前吹水,小心被打臉!”蔣誌強不屑的瞥嘴。
紅色的士發動機轟轟的咆哮,前車頭一跳一跳的抬頭跳舞,猛然一鬆刹車,車子好似衝天炮一樣衝了出去。隻留下一串濃煙。
肥成改的這台車,馬力之足,全港都搵不到第二輛。
……
麗霄皇宮。
幾名泊車仔靠在邊上一邊抽煙一邊等候著幫客人泊車。
“飛仔樂,你們幾個都給我機靈點。”
年長的頭目指著燈火輝煌的夜總會,“呐,來這邊的非富即貴。不是開平治就是法拉利。說不得嘴巴甜就賞你一張大牛。上個月……”
“吱——”
一台紅雞冒著濃煙突兀的停在麗霄皇宮門前,巨大的刹車聲,讓正同細佬吹水的泊車頭目話音截然而止。瞪著一對牛眼盯著麵前的計程車,不敢相信。
“你沒事吧?”吳孝祖遞給蔣誌強一張紙,“你自己講你是青葵車王呀,難道你們開的是卡丁車?挑!”
“嘔……”
蔣誌強抹了抹嘴,死鴨子嘴硬,“我是車王而已!可你開的是飛機啊!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駕照!”
“當然有,要不要掏出來給你睇一下?”吳孝祖扶著蔣誌強,打趣道,“好啦,車王。你再耽擱,開場舞就真的看不到了。”
正當吳孝祖與蔣誌強互相調侃的時候,泊車頭目扯著嗓子走了過來,“喂喂,知不知計程車不許停在這裡。快點挪走,彆耽誤我做生意——”
“這四個字是不是念‘代客泊車’啊?”吳孝祖指著旁邊的豎牌。
“廢話!”
“那不就好了。”
吳孝祖一揚手,車鑰匙扔了過去。看著傻眼的泊車頭目,偏過頭叮囑道,“記得用心點開,不要刮到碰到。”然後隨手撈起一個手牌,頭也不回的扶著蔣誌強走進了麵前金碧輝煌的麗霄皇宮。
“力哥?”那名長的極靚的泊車小弟飛仔樂喚了喚目瞪口呆的頭目。
力哥看著手裡的車鑰匙,揉了揉眼球,眼前的紅雞還是紅雞。
“挑!計程車司機都來麗霄皇宮?明天一定同大佬講,讓他幫我換個地方泊車!這裡遲早沒前途!”
力哥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一巴掌扇在一名泊車仔頭上,車鑰匙塞到對方手中,大罵,“撲街?發什麼呆?還不快去泊車。傻乎乎——”
“噢。”呆頭呆腦的小弟撓撓頭,遲疑道,“大佬,我實際想泊法拉利……”
“法拉利?”頭目臉色驟變,拎起旁邊的牌子就朝著小弟砸去,一邊打一邊大罵,“我叫你泊法拉利!泊法拉利啊?挑你老母!還泊不泊法拉利!”
打完後氣喘籲籲的直起身子,指著紅色計程車,“睇沒睇到?這也是紅色!”
呆頭呆腦的泊車仔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滿眼委屈紅雞的紅能與法拉利的紅比較嗎?法拉利的小費與紅雞能一樣嗎?
“算啦算啦,我來泊吧。”一旁的飛仔樂瞧不過,笑著接過鑰匙,替這倒黴的同伴去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