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帽子以後,小夥漲戲了。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這話在娛樂圈相當流行,內含基本就是這個意思
……
夜晚,吳孝祖一個人躲在房間塗改著劇本與拍攝計劃。剛剛蔣誌強打電話來通知了灣灣那邊已經安排妥當,隻等他赴台拍攝了。
這部戲,讓吳孝祖有一種頭炸的疲憊感。
不同於《雨夜屠夫》屬於梁镓輝一個人的獨角戲,角色推動劇情的發展。
《一個字頭的誕生》的人物、場景、道具哪怕是一束光,全都是為了整部戲的節奏和故事來服務。
換句話講,這部戲出彩的不會是演員,而是導演。演員的表演對於整部戲來說並沒有決定性的重要性。這部戲考驗的就是導演運用鏡頭、燈光及對故事的完成度,全是一個導演最基本的基本功。
演員隻需要按部就班的配合劇情發展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就給吳孝祖造成極大的疲憊感。他並不是神,前世理論對過實踐。
這種對心神的消耗讓他日漸消瘦。實際上,這在導演行叫做“新人導演綜合症”。
籃球界有個名詞特彆準確的形容這種情況——新秀牆!換句話講,吳導演撞牆了!
一個導演,總會在第二部、第三部戲中對自身的導演技法做一次炫技似的總結。這是事物的變化規律造成的。
吳孝祖沒開上帝視角,自然也不能避免這樣的陋習。
這種炫技在導演生涯中不多見。一般隻會出現在很多導演的早期作品中。
實際上,吳孝祖應該慶幸他第二部戲選擇了一個讓他有足夠發揮空間的《一個字頭的誕生》。他可以肆意的去在這幅作品上塗抹自我的風格。
也慶幸蔣誌強對他足夠放心,沒派一名監製或製片人來限製他。
一名導演,總會有幾次無心的探索。這種無心的探索,往往粗糙,卻很淩厲。同時也會磨礪出吳孝祖身上的鋒銳。
……
《一個字頭的誕生》拍攝到第三天,劇組也基本步入了正軌,工作人員配合默契,演員也入了狀態。
吳孝祖很乾脆的選擇了“按摩院”的一場群戲來拍攝。
燈光很暗,吳鎮予伸脖子去望劉清雲,被劉清雲板著臉抬起胳膊把他腦袋架了回去。
不許看,害羞。
站在監視器前,吳孝祖板著臉,一臉嚴肅。
“導演,拍不拍?馬上九點了……”
黎叔明知故問的看著吳孝祖,一臉的道貌岸然,“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準備待續。”
“咳!”
吳孝祖看他一眼,心想,我還不知道演員都準備好了?沒準備好我能遲疑嗎?就是因為這個才遲疑!
“清場?”
黎叔試著建議道,“我可以讓現場工作人員暫時出去,隻留下工作人員就可以了。”
吳孝祖目光掃向周圍一臉渴望的劇組成員,又轉過頭看向麵前的演員,義正言辭的道,“算了,演員沒有特殊要求,正常拍攝好了。”
“嚎——”
現場工作人員頓時間……
——無精打采,屍骸遍地,陣陣哭嚎,全都有一種暗無天日的絕望。
正等待拍攝的七雙眼睛也轉過頭,幽怨的看了眼吳孝祖,導演,你也沒問我們需不需要清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