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港島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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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有歡喜;
難免,亦常有淚;
我哋大家~在獅子山下;
相遇上,總算是歡笑多於唏噓……”
黑色虎頭平治內播放著《獅子山下》這首粵語歌曲,輪子緩慢行駛過中環街道。道路兩邊行將就木的路人手捏著股票憑證,步伐沉重,麵露絕望,空氣中彌漫著坍塌的灰塵。
劫後,最先開始的不是重生,而是膽顫心驚——
年輕的女白領癱坐在街道邊,埋首痛哭;
中年西裝男麻木的揪著紙票,雙目無光,行屍走肉一樣的往前趟;
顫顫巍巍的阿公溝壑縱橫的臉上布滿淚水;
呆滯的師奶阿婆目光求助的抓著一個個股票交易員乞求。
無人看管的孩童圍著路邊的消防栓咧著嘴笑。
報童吆喝著“股市頭條”,報紙上全都是駭人聽聞地讓人絕望的消息。
這個城市依舊繁華,但此刻這裡的繁榮多了幾分血色。
誰的血?
股市一片大紅,股民的血呀!華人的血,同根同種的血。
血染的“風采”,誰的風采?資本家的風采!
“這些人蠻可憐,聽人講,港島好多小工廠主、公司經理全都賠的血本無歸,那些辭職下海全職炒股的白領、公務員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還欠了銀行一大筆債務……找工作的中介工資都降了三成……”
腿長臀翹腰細奶挺的半唐番靚女高麗紅倚在吳孝祖懷裡,目露不忍的看了眼窗外的“難民”,伸手摘下紅唇叼著的香煙,放在吳孝祖嘴邊,吐著青煙,纏綿柔聲,“真不明白這些人當初膽子怎麼會那麼大?”
“他們一直膽子都很大,不過,他們輸不起——”
吳孝祖冷眼旁觀望著窗外,聲音冷淡,“連一點‘縱深回旋’的餘地和後路都冇留,輸一次就傾家蕩產,怪咩?
當然是怪他們太貪財了,一個個頭大無腦,波大無奶……嗬……阿信,開車——”
他最後笑了笑,這番言語不是責怪,不是嘲笑,更不會是同情。吳孝祖一樣在賭,他卻留了三分餘地給自己。
他都不敢保證“坐定粒六”,何況這些人?
但,賭贏了,所以他有資格笑。
高麗紅聞言羞澀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挺波,小聲附耳道“我家族遺傳,波大奶亦足。”
“噢,忘記你半唐番……洋奶乜?”
吳孝祖笑著插進入捏了捏挺波,調笑道“現在試就試不出來,不如日後再定奪咯?”
高麗紅鬨了個大紅臉,奶泡胸狠的擠了擠吳孝祖的臂彎。
虎頭平治穩穩的停泊在半島酒店轉門前,穿著禮服的門童很識趣的迎了上來,一舉一動都夾帶著對金錢的奉承。
“阿信。”
吳孝祖聲音淡然的囑咐葉瑋信,“晚一點去買一盒糖果分給那些孩子,小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呀。讓他們嘴巴甜一點,省的惹得那些成年人厭煩。”
“好的,祖哥。”
葉瑋信點頭應承下來,問道,“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嗎?使唔使我晚一點來接你?”
吳孝祖夾著一張10元港幣遞給門童,抬手看了看手表,“今天就不必了,明天中午接我就好了。
對了,再買幾盒最好的咖啡和雪茄送去環球大廈,同阿成講,眼睛放亮,我送你們一人一台r。
睇不住人,讓他領著你們一起從這裡跑去南丫給我釣鮑魚給我煲粥。”
“放心祖哥,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葉瑋信興奮的點頭,“一定把那群操盤手盯的死死嘅。”
“最主要是不要讓人給我們弄出老鼠倉!”
吳孝祖腦子清醒的提點,“讓人家在眼皮底下截胡,我們就真的太丟人了。”
懷疑?或者信任?
徐啟發給自己賺了錢,不代表吳孝祖就選擇不警惕他。在這種關鍵時候,可能一點點疏忽,都會少賺幾千萬。這種情況並非不可能。
越到了關鍵收網的時候,就必須把招子放亮。
不然,你憑什麼讓對方不昧下這筆錢?現實不是打遊戲,人心叵測,沒有人沒有私心。
監督、利益、畏懼這是最好的約束。當背叛的成本增加,那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忠臣!反之,一樣會成為亂臣賊子!
以往同王祖莧雞戰全都是在龍城冰室的鐵絲床或者車裡、宿舍、辦公室,如今夜夜在半島酒店笙簫作樂。
咳咳,小吳導演膨脹了。
有錢人真的快樂嗎?是的,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
半島酒店大堂內的沙發處。
羅朝輝端著報紙,餘光不斷掃著門口的轉門。
眼前一亮,目光定格。
欲要起身迎過去,突然駐足,眼珠一轉,用手撥弄一下噴著發膠梳的板正的發型,弄的鬆散狼狽樣,又沾了沾水撲在臉上、衣領處,這才小跑的迎上去。
“吳先生——”
思緒間,一聲略顯熱情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羅朝輝一臉諂媚表情,小跑而來。
發梢淩亂,遠沒有往日的端正,看得出很慌忙。額頭上染上一層汗珠,氣喘籲籲的模樣似乎能夠表現出急切的心情,想來應該是等待多時,一路小跑而來。
“羅先生?”
吳孝祖夾著煙卷,笑眯眯的打量麵前的羅朝輝,“有何貴乾?”
“吳先生,喊我阿輝就好了。前幾日我喝了幾口貓尿,被豬油蒙了心,衝撞了您和……嗬嗬!”
瞥了眼身旁半唐番鬼妹高麗紅,羅朝輝把“王仙仙”的名字咽了回去,討好道“我回頭想起了,都大罵自己不識抬舉。”
說著阿諛的抬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吳生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看著眼前這位劉鸞雄馬仔前倨後恭的表演,吳孝祖眼睛眯起來掃視片刻,笑著道,“客氣了。不打不相識。不知……”
話藏了半句,果然,對方連忙托盤而出銜上話頭。
“吳生,不知道你有冇興趣接手一些股票?”
羅朝輝絕口不提吳孝祖股市的收獲。羅朝輝是真小人,卻也是一位有本事且眼光不差的小人。
對方能夠在股市崩盤前就能夠布局,不管是運氣還是眼光,都不容他小覷。不管吳孝祖是因為什麼這一次大賺一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吳孝祖是贏家!
資本市場就是如此簡單,贏家就應該受到尊重。他雖然是小人,但他尊重市場,敬畏資本。
“哈哈嗬嗬嗬嗬……”吳孝祖笑。
“嗬嗬嗬嗬嗬嗬……”羅朝輝賠著笑。
“你笑乜?”
“吳生開心我就跟著笑……”
“股市崩盤,你同我講接手股票?”
吳孝祖突如收斂笑容,目色異樣的緊盯著羅朝輝,聲音都逐漸變冷。
“吳先生不要誤會。”
羅朝輝開口道“如今股市確實崩盤,但是市場是盲目性,實際上很多優股都受到波及而已。
現在絕對是股市抄底的最好良機。現在買進,雖然暫時看似賠錢,但卻把目光放的長遠了。
浮財終歸比不上能下蛋的母雞有前途。”
他心中未嘗沒有想要隨手坑一把吳孝祖的打算,但總體也確實很需要吳孝祖的“浮財”入場。
這種抄底的機會,那些財團家族和大鱷們不會放過。相比起那些人,他覺得吳孝祖更適合合作。
他覺得,他大佬一定也會認同這個觀點。
抄底?
吳孝祖心弦一動,嘴角掛上如沐春風的笑容,“羅經紀代表劉生?”
“不敢,劉生今晚有事情要做,我隻是想約吳先生得閒飲茶。”
羅朝輝碘著臉賠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做熟不做生。劉生想來也很想與吳先生你談談生意。想來這次劉生與吳先生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好,一回生二回熟,上一次劉生請我去福臨門食海鮮。來而不往非禮也,大後天,30號晚上7點,我在福臨門設宴,邀劉生嘗一嘗福臨門的河蟹好了。”
吳孝祖眉毛一挑,深沉的瞥了羅朝輝一眼,“還請羅經紀你轉告給劉生,我備好宴席,恭迎大駕。”
“一定一定!”羅朝輝笑著讓開半步,“那就先不打擾吳生。”
目送吳孝祖與高麗紅一前一後離開,羅朝輝臉上一直維持著笑容。
目光閃爍。
自己試探對方“得閒飲茶”談生意,對方一點都不局促,這樣看,對方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撈的還多。
想著港股一天就跌了上前點,他又釋然了。就算是隨隨便便扔個幾百萬,配比維持在保守額度,幾千萬都到手了吧?何況吳孝祖一臉自信滿滿深藏不露的樣子,敢張口閉口邀劉生食河蟹,恐怕這個撲街收獲最起碼上億。
想到這,他轉身離開,從始至終,眼神中都沒流露出一絲的怨恨。
不懂表演的商人在商場上一定活不長!
“祖哥~”
高麗紅媚眼如絲的纏上來,挺波不斷擠壓在胳膊上,洋奶豐足還未可知,但盛奶的容器真的很q。
“你先上去等我,我去前台打個電話。”吳孝祖笑著拍了拍高麗紅,轉身朝著前台走去,一邊走,腦子裡一邊不斷的琢磨。
這到底是一個挖好的坑?
還是說劉鸞雄真的虧得很慘!真的急需外來資金來周轉?
還有,羅朝輝這個小人話裡話外都顯然知道自己大撈了一筆,他怎麼知道的?有內鬼?還是說碰巧?
人是特彆容易胡思亂想的生物,吳孝祖這種疑心病很重的人更是不妨以最惡劣的心思揣摩他人。
“賀小姐,這麼晚,冇打擾你吧?”
吳孝祖握著電話聽筒,笑眯眯的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