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她回到奧門,言語間談了談口風,父親卻沒有太多明確回應。這讓她心思也有點沉悶。想著如果不可以,求一求好友朱李月樺的父親,看看可不可以。
賭片投資在她看來確實是吸引遊客的很好手段,同時對方透露的疊碼仔的話題也讓她上了心思。
如果……
她可以參與進疊碼仔這件事,那麼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甚至她都可以放棄一些利益來拉攏人心。
豪門爭鬥,爭的就是人心。小報杜撰的撕逼也好、法庭上的官司也罷,都不過是其中的手段。
…
一台掛著66車牌的銀色邁巴赫駛入莊士敦道,與此同時,一台黑色平治也正好從另一邊開過來。
此刻,吳孝祖早已笑眯眯的候在福臨門圓形的“福”字前邊靜候多時。
“這位吳導演越來越懂規矩了。”
劉鑾泓隔著玻璃看著前邊站在酒家門口的吳孝祖,笑著開了個玩笑,“阿輝講他股市大賺上億。冇想到有一天我們和他之間還有生意可談。想想,當初跟在咱們後邊小賺幾百萬……”
“停車——”劉鸞雄忽如開口。
“?”劉鑾泓一臉不解。
“你也說了是談生意,人家站在門前靜候,難道我真的要等著人家給開車門?”劉鸞雄威嚴的臉上露出一抹江湖氣,“這次股災能大賺一筆,有意思!”
劉鸞雄外界謠傳很霸道,性格也確實很霸道,但能夠在港島屹立,人情世故看得是明明白白,同時也有真性情。
話音沒落,自顧自的突然推開車門,走下車。
看到虎步龍行走來的劉鸞雄,吳孝祖目光一凝,瞬間換上熱情的微笑。不愧是劉鸞雄!
一個人拿的起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放得下!
外人看到劉鸞雄在股市上做事之霸道、野蠻、犀利,卻沒看到他的堅韌、智慧和眼光。
“劉生~”
吳孝祖快趕兩步,雙手去握——
“哈哈,阿祖,彆來無恙。”
大劉豪氣的一把扯住吳孝祖的臂膀,一語雙關,“今晚得幸你來請客,我也好久冇來福臨門了,不知道味道有冇變化?”
“是嗎?說起來,我也是托大劉生您的福,才認識福臨門這扇門。
味道如何,還需要您這位食壇前輩美食老饕指教一二……”吳孝祖也意有所指,笑著附和。
貪財曰饕,貪食曰餮!
劉鸞雄不但是美食的老饕,更是股市的老饕。當初吳孝祖也確實是劉鸞雄“指縫流沙”給他,他才有了沙田攝影棚和盈餘。
這時候講起這個善緣,自然也是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劉鸞雄本就對吳孝祖印象不錯,三言兩語之間更是錦上添花。而,善緣這種東西,本就是適用於錦上添花。
“看來我們潮州老鄉又出了一位後起之秀。阿鴻——”劉鸞雄笑著對身旁的劉鑾泓笑了笑。
劉鸞雄在潮州商會並沒有擔任其他職務,但劉鑾泓本人卻是港島潮州商會的會董成員。
正當此時,黑色平治緩緩停泊在旁邊——
“你們講自己是潮州人,那我這個寶安人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賀超瓊笑容含而不露,親和又不失端莊走下車。
賀家多國混血,但一直堅持自己是寶安人。實際上這遵循的是猶太人的母係傳承的傳統。因此,賀超瓊講自己是寶安人也沒有錯。
“乜潮州人寶安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咩。”吳孝祖笑著墊了句話,然後也主動給雙方引薦。
這種場合,哪怕認識,也不能上來先來一句“不用介紹,我認識這位是大劉先生這種話。”這種話完全可以等人家介紹完再說不遲,那樣既不得罪人,還拉近關係。
“這位是劉鸞雄先生,這位是劉鑾泓先生。”
吳孝祖笑著引出何超瓊,“大劉生,細劉生,這位是天機公關公司的賀超瓊賀小姐。”
他介紹的時候也很巧妙,並沒有太多強調何超瓊的家族背景。
在這種正式商業場合,總不能上來沒禮貌的來一句“這位是何賭王的千金”這種前綴吧?
那樣不僅沒格調,更會顯得沒水平。
何超瓊本人恐怕也不會喜歡這種標簽。雖然她一直也在借用這個標簽。但州官可放火,百姓勿點燈這種事本就是理所當然。
至於說劉鸞雄會不會認不出何超瓊的身份……先不說大家都是城中富豪,低頭不見抬頭見。
就看長相和那招牌擺明了強的筆挺大鼻子,就知道這一定是賭王的崽!論長相,賀超瓊是姊妹幾個當中最像賭王的女兒之一,比她還像的那位賀超儀現在還沒成年。
實際上,賀家幾個女兒,全都有這個一眼認不錯的大鼻子。
所以很多人在港島奧門街頭看到這種鼻子,全都誤認為是賭王的私生子。
賭王基因確實太強大!
也幸好賭王是美男子,這也從側麵說明,父親長得帥對女兒多特麼的重要。
這一刻,吳孝祖很慶幸的摸了摸自己的帥氣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