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聽到這話的時候麵上微笑的聳聳肩,但心裡卻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他突然很冷。
他記憶中的石神及這段時間接觸來,對方都是一個不注重外表,活在理想國的踐行者。突然的轉變,讓唐川的懷疑越來越甚,答案似乎也要呼之欲出。
電影中,穿著黃色衝鋒衣的石神不但並沒有因為暖色調的襯托顯得溫暖,反而有一種淒涼。
反而……
像一朵腐朽的花,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滋味。
詩意現實主義鏡頭的對比充滿了暗喻,電影之前的故事雖然沒有說明季節。但實際上觀眾都能感受到凜冬將至,這是一個保溫杯泡枸杞的季節。
這時候,石神突然提到春天將來。實際上也是一種心裡的暗示。可能對於石神來說,迎接他的將會是春天!
因為,春天在很多時候,大多都代表的是希望!
詩意現實主義,悲傷中流淌的是希望。
“那你這算是擺脫了時鐘咯?”唐川笑。
在之前的電影故事中,兩個人在石神的房間裡討論過時鐘的話題。在這部電影裡,時鐘是一個很具有表性暗示的物品。
時鐘與野花成為最典型的兩個道具。
這場戲是唐川與石神的對手戲。
之所以放在了學校裡,吳孝祖也是想通過“學校”這種場所,來把兩人這種對峙弄出平實感。
可能再沒有比學校更具有希望的地方了!最後,就連學校也不再有。
“你我都不可能擺脫時鐘的束縛,彼此都已淪為社會這個時鐘的齒輪,一旦少了齒輪,時鐘就會出亂子。
縱然自己渴望率性而為,周遭也不容許,我們雖然得到了安定,但失去自由也是不爭的事實。”
石神像是沒有看到唐川的目光,自顧自的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列公式,寫完之後,這才轉頭看向唐川。
“好的定理必然有簡單自然又美妙的證明。如果僅憑感覺思考便說出答案的話,那本身就是錯誤的開始。”說著整理好公文包,好似在述說一個簡單的道理一樣。
黃秋笙盯著張國栄慢慢的走出教室,目光很複雜。
這場戲拍攝的時候,兩個人與吳孝祖一起在前一宿喝了通宵的酒。
火與冰對峙的後果就是變成沸騰的水,但這水很燙口!
戲院中的觀眾自然都清楚故事情節,心中都充滿了糾結感。
此刻的石神,走路的姿態都似乎比平時更快了不少。
究竟愛一個人,可以到什麼程度?
究竟什麼樣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
邏輯的儘頭不是理性和秩序的理想國,而是用生命奉獻點燃的愛情之火!
影片後半段,整個色彩顯得格外溫暖。
但故事卻極具衝擊力。
現場的觀眾靜靜的看著電影,戲院中的文人墨客則是率先把自己腦補的感動到了稀裡嘩啦。
黃霑看著周邊幾位女神淚水汪汪的盯著大熒幕,他自己也確實很感動。
他是個挺性情的人,揉揉眼睛,轉過頭——
一張媚笑的好似饢一樣的大臉瞬間讓他出戲。
不遠處水最多的是王仙仙——
她讀過整部故事,自然知道故事的結局。畢竟這部小說是吳孝祖送她的禮物。
電影繼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