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經驗診斷,八九不離十。”胡音夢斷定,說著伸手就朝著對方小腹摸,直接被林小阿姨拍走。
“等下——”林小阿姨突然反應過來,怪異的看向對方,“你懷過孕嘛?”
“⊙o⊙…”胡音夢眨眨眼,理直氣壯道“不吃豬肉,難道沒看過豬跑?這麼多電視劇、電影、小說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對了,你要不要打電話給你家吳……嗯???”
一轉頭,正看到林小阿姨拿著大哥大。
電話忙音。
一個立在床下,一個跪在床上,四目相對。
詭異的菜雞互啄場麵。
“咯咯咯~”
忽然,兩人齊齊笑起來。
這是吳導演未回內地前一晚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有了‘換角風波’。
不為其他,隻因為金鑲玉動作戲太多!
……
“祖哥?”葉瑋信硬著頭皮出聲打斷沉思的吳孝祖,“林小姐的尺寸與胡小姐略有出入,不過隻需要改一改就可以,是不是……”
“你是想讓我拿剪子和針線改嘛?”吳孝祖直視葉瑋信。
“我這就去吩咐!”葉瑋信嚇得連忙逃離。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躲到一邊。女主角與導演對峙,他們誰都惹不起。
“陳凱哥呢?”吳孝祖問瑟瑟發抖的尖嘴猴腮的顧常未。
“正研究客棧內部群戲……”
“……”吳孝祖氣息一頓,“袁八爺呢?”
“正在指揮龍虎武師走戲,配合客棧群戲拍攝呢……”
“……”
吳孝祖環顧左右,最後目光掃了一圈,不經意的再次回歸到顧常未身上。
“你乾嘛呢?群戲拍攝攝影師難道不需要到位嘛?一個攝影師,最主要的是要清楚自己想要拍攝的是什麼!你以為閉門造車就可以拍攝出好作品?去一起參議!”
吳孝祖劈頭蓋臉訓斥一頓,轉身朝著休息車走去。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顧常未在淩亂掃視四方,特彆不確定的看了眼路過的人員,“我不是他喊來的嘛?”
吳導演走向休息車,恢複了喜怒不形於色。
撣了撣身上的土,拉開車門。
入眼就見到林小阿姨坐在梳妝台麵前卸妝,吳孝祖轉身拎著鐵皮暖水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小阿姨身前。
“清霞,是我不好。”
“沒有,是我命不好。”
吳孝祖語塞,忽如一笑,從身後直接摟住小阿姨,“現在好點了嘛?”
耳鬢廝磨,輕聲緩緩“有些傻話,不但是要背著人說,還得背著自己。讓自己聽見了也怪難為情的。
譬如說,我愛你,一輩子都愛你,你又怎麼會命不好?哪怕真的是命不好,我也逆天改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中二的話不是不能說,尤其是對女人。
林小阿姨抬頭,看了眼他,乾巴巴的盯著。
“乾嘛這樣看著我?我承認我是片場脾氣不好,但也不至於和你發脾氣。正如你所說,戲剛拍攝,改也就改了……”
吳孝祖目光真誠。
至於說心裡麵怎麼想,就無從得知。心思深沉,吳孝祖對於這情況雖然沒有準備,卻也沒有真的慌亂。
這部戲投資很充裕。
無非是耽誤一點時間。
本來這部戲,他也沒想短時間內拍攝完成。這不像都市片,古裝片尤其是打鬥場麵,拍攝起來,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拍攝,可能一天也就拍攝一兩個場麵,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林小阿姨的身價值得他朝令夕改。
何況在港島又花了人家幾百萬~
睡了人家、黑了人家、利用了人家,還花了人家的錢,人家耍耍小脾氣怎麼了?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渣心不負卿?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
生與死與離彆,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
可是我們呢,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彆離開’。
好像某人能做得到似的……”
林小阿姨實力打臉,可吳導演是誰?
做人渣難道還怕被人拆穿?
那你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渣!
渣的含義就是灰塵,我們要做到從人民群眾中來,到人民群眾中去。
換句話說,如果這是裝逼打臉文,這時候吳孝祖肯定要麼有被揭穿的尷尬,要麼就發誓,然後女人捂住嘴……
不可能的~
當然,也不會腦殘的突然臉色一冷,然後冷言冷語,那要多低的情商啊?
對付文青你要有比她更騷。
吳人渣緊了緊手臂,下巴搭在對方肩膀處。
眼神極具穿透力。
“生與死的大事,人無能為力。我可能也沒法做足,可能也會害怕,可能也會遲疑。但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我還是會認的~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生與死看似偉大,但人也未必渺小。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吳導演的顏值起著決定作用。
“我懷孕了~”林小阿姨抿著嘴,斜著眼睛,觀察吳孝祖。
“真的???”
吳孝祖猛然站起身,臉色突然間露出驚喜,然後就整個人好似手足無措一般連忙看向對方小腹。
不等林小阿姨反應過來。祖目光篤定的道“戲不拍了,先回港島——保胎!”
這句話一說出來,林清霞果然如釋重負,反而有點羞澀扭捏起來。
“戲投資幾千萬,哪能說不拍就不拍。我也知道我沒法動作太大,所以才堅持和胡音夢換角色……”
“戲哪有你重要?”吳孝祖一片冰心在玉壺的強調。
吳孝祖心裡還是挺開心的~他本人很喜歡小孩子。
最主要——
人生很有成就感不是嗎?又不是養不起。人家敢給自己生,他又有什麼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