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這條通往西院的路上人煙稀少,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一場小風波很少,但不是沒有。
傅南煙剛穿過環門,早有人等候在那。
“傅南煙,你本事真不小,說!你是怎麼勾引沈公子的?”
那人的語氣差到極致,她轉頭,傅池鶯滿目嫉恨的盯著她,她道“六姐說笑,我與沈公子分明是朋友關係,怎麼到你口中就要用上勾引這麼臟的字眼?”
“彆裝,我剛才都看見了,他居然還……”
傅南煙撩起領口,露出脖頸上的青紫傷痕,“如果六姐羨慕的是這個,你也可以找楚雲景嘗試一下。”
猙獰可怖的五指印嚇得傅池鶯後退兩步,“二,二皇子?”
對她來說楚雲景也是一個極佳的選擇對象,前幾日傅康明還找她談話,希望她在今晚的壽宴上能大出光采,引起楚雲景的注意。倘若她能嫁入皇家,傅家便再無後顧之憂。
看著傅南煙身上的傷,她不免怯懦,嘴上仍不饒人,“如果不是你惹怒了他,殿下怎麼會對你動手,沒掐死你就謝天謝地吧。”
“六姐,我死了你就能攀上楚雲景麼?”
傅池鶯端的什麼心思,昭然若揭,上輩子也一樣,恨不能天天膩在楚雲景身邊。
傅南煙冷冷瞥了她一眼,“省省吧,楚雲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傅南煙,你什麼意思!你在跟我挑釁嗎?!”
“實話實說而已。”
楚雲景根本不會喜歡誰,美人在側隻不過為了解決欲望,也是他掩飾野心的紗布,而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才是他永生追求。
“哼,彆以為上次爹說了我幾句就是替你做主,是,我娘是樂妓,你娘又是什麼好東西,早就被千人騎萬人踏,你是不是傅家的種都不一定,你身體裡流的根本不是我們傅家的血!”
啪!
傅池鶯捂著臉,“你敢打我?”
“醒了嗎?”
傅南煙沒打太狠,如果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又是一樁麻煩事,傅南煙一字一句道“不管我是不是傅家的種,我都姓傅,不管我地位高低,我都是傅家的一份子,爹不曾趕我,所以輪不著你這小輩背地嚼舌根。傅池鶯,你以為血緣就那麼重要?在這世上,利益,權勢,就算是微不足道的麵子,都要比血緣重要的多。”
傅池鶯氣極了,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傅南煙你這個小雜種,要不是因為你娘,四爺何故萬箭穿心,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生下來的你也是!”
“池鶯!”二夫人不知何時來的,她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緊著步子上前,“你怎麼在這?琴練了嗎,忘了你爹跟你說的話了?還不快回去練琴!”
傅池鶯帶著哭腔訴委屈,“娘,剛才她打我。”
“好了,你先回去,剛才那些話萬萬不可再讓彆人聽去,聽見沒有?”
傅池鶯不甘心,張開嘴還想再說什麼,二夫人語氣更加嚴厲,“回去!”
她走後,偏僻的小路上便隻剩下了二夫人和傅南煙。
二夫人似乎難以開口,猶豫許久終是低下身段道“南煙,池鶯口無遮攔,希望你能原諒她,還不要將此事告知老爺……”
“夫人不必擔心,我還沒閒到那個地步。”她沉聲,“不過夫人當好生教育愛女,我不告狀,不意味著她不會到彆處去說,若是被他人嚼了舌根告到我爹那去,那就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