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著,他手微顫。
“嗯,公主確生了場大病,好在高燒已退。”
沈崢會些醫術,真病假病不會看不出來,傅南煙道“會不會是徐貴妃做了手腳,不然七公主怎會病的那麼巧?”
“不會。”他回答的很果斷。
傅南煙問“為何如此篤定?”
“她們是母女,虎毒不食子。”
她心裡苦笑。這沈崢可錯了,人心遠比老虎複雜的多,為了利益,他們什麼都乾的出來。她見的那些齷齪事還少嗎?
可這話她又不忍跟沈崢說。
“你覺得這事跟徐青萍有關係嗎?”
“不知道。”沈崢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堵住一個人的嘴最好的辦法是什麼?自然是讓他再也開不了口。說不準他有什麼把柄落到何萬山身上了呢?”
沈崢沉默,傅南煙貪戀了會兒他身上的清香,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撒開手,“咱們回去嗎?”
“我隻是想給你送傘。”
“可你沒走。”傅南煙踮起腳,湊近了他,“你在撒謊,你就是來送我回家的。”
他歎了口氣,給她撐傘往宮外走。
半路上遇到褚春從楚雲景的寢殿裡走了出來,還專門有馬車接送,一身紅衣在雨中分外乍眼,瞧見傅南煙和沈崢在一塊,她明顯一愣。
人在馬車上,傅南煙這個教習姑姑卻在雨裡。
她沒有半分自覺,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對傅南煙道“姑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怎麼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這暴雨天可真是急人,想必二殿下也不會介意讓姑姑同坐,是吧,二殿下?”
傅南煙這才注意到裡麵還坐著楚雲景,他瞧見傅南煙和沈崢同撐一把傘下,眼中陰霾一閃而過。
他親昵地環住褚春,咬了咬她的耳朵。
“本殿有那麼小氣?”
傅南煙不屑瞧,她偷偷推沈崢後腰,小聲道“咱們走吧?”
所以當楚雲景意識到馬車外麵沒有聲音,撩開簾子一看,兩個人早就走遠了。
“我以為你會反擊。”沈崢有些驚訝,傅南煙那性子,睚眥必報,誰都不怕,那紅衣女子如此刻骨的嘲諷,她竟熟視無睹。
傅南煙道“計較什麼,我的確不太喜歡褚春。”
“前段時間她還算計你。”
他說的比舞一事,全過程他都知道。傅南煙有些驚訝,“你知道?”
“嗯。”
傅南煙就握著他給他帶路,他手指稍稍舒展就摸到她腕上的傷疤,“還疼嗎?”
疼。但是被你握著,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疼的了。
她搖搖頭,“褚春自以為撿了便宜可以跟我耀武揚威,日後便能踩到我頭上了,可她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
“她看上的是楚雲景。楚雲景也是她那種笨蛋招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