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把你家虎符給典當了!”傅南煙摟著他的脖子低聲威脅,曲良熙頓時覺著傅泱果真是沒臉沒皮的境界之頂,他氣的想跺腳,“這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人?!”
“給不給?”
曲良熙出門的時候真沒帶銀子出來,他本是打算捉拿反賊之女領功的,怎知會遭此變故還跑到這什麼撫河郡來,這是什麼地方他都不知道。
不過他身上倒是有些隨身佩戴的首飾,比如腰上有個係了塊鑽石的腰帶,還有隨身掛著的玉佩……無論哪一樣都價值連城,他怎舍得給一個小小的雜役?
可傅南煙居然拿虎符威脅他,曲良熙沒法子,隻能妥協,從懷裡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一塊玉扳指,還百般不舍,磨磨唧唧,傅南煙見狀一把給奪了過來,轉身毫不猶豫的遞給小二,“我看你也不像死板之人,便麻煩你了。”
小二是個精明的,一摸便知是塊頂頂好的好玉,忙道“二位客官有貴人之氣,來此小店是我們沾了福氣,客官放心,小的這就去騰兩間上好的房來,保證二位住的舒舒服服,跟家裡一樣!”
“跟家裡一樣,你可知我家住哪,我爹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曲良熙見小二拿著他的玉扳指背身離開,十分不願意的埋怨,傅南煙把他拉到自己麵前教育道“如今你我是階下囚,皇城的親衛不知何時便會追上來,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京都養出是我紈絝少爺氣給我打消的一乾二淨,否則我就把你丟在這,你自己坐吃等死吧!”
“明明你才是階下囚,我是人質好不好?”
“你再廢話?”
傅南煙倍感頭疼。上輩子她就煩曲良熙,主要在於這人沒什麼謀略又沒什麼大惡,鬥起來沒意思。說招人恨吧倒也不至於,就是學了他表哥一張臭嘴,煩人的很,你招了他,他能記恨好幾年,見著你便喋喋不休,如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那時候她便想這種性格究竟是怎麼養成的,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從小就這樣,不是養的,娘胎裡帶出來的!
不一會兒小二便拿著兩個房牌回來,“給兩位客官騰好房間了,天子二號三號間,二樓,小的領二位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上去便可,你去做些吃食送上來,麻煩你了。”
小二樂的伺候兩位金主,忙道“不麻煩不麻煩!”
曲良熙接過房牌,扶著傅南煙上樓入住。
傅南煙走的時候倒習慣了,一停下來腳腕上的劇痛便如針紮似的折磨人,她坐下,未吭聲,神情卻不好。
曲良熙站在一旁看她實在痛苦,忍不住道“你這傷到底怎麼來的,之前見你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不都是你那好表哥。”
“啊?”曲良熙十分驚訝,“我表哥怎麼了?他對待女人一向很溫柔的,怎麼會傷害你呢?”
放屁,你表哥對彆的女人都很溫柔,對她便是拳打腳踢絲毫不留情麵,簡直人渣,敗類,狗改不了吃屎!
傅南煙在心裡罵了一通,頓時覺得爽快多了,腳腕上的疼痛消減幾分。
“你先坐著等等。”
曲良熙說完便走出了門,傅南煙沒說什麼,反正他心心念念的虎符還在她身上,他不敢跑。
果然沒一會兒,曲良熙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傅南煙沒心思看,沒一會兒傳來酒的味道,她一愣,隻見曲良熙將紗布和藥酒放到桌上,打開了酒瓶蓋。
“我也是第一次,可能會疼,你忍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