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待沈霽月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已過了半月,雨季快要過去,眼見著便入了秋,天漸有轉涼的跡象。
這段時間她了解到,此處已不屬東廷國境內,而是在大炎的邊界,若要回到東廷,最快的方式是乘船月餘方可到達東廷碼頭,但銅臨水壩坍塌,致使水患無窮,往日的河路已行不通,眼下隻能穿過大炎境內,一路東行才可到東廷。
這路程最快也要馬不停蹄趕路兩個月才行,沈霽月便也不急,眼下急也是無用。
隻是不知她的親人若得知她落入河中沒了音訊該有多傷心。
“陳叔,從此地如何進豐陽鎮?”
陳叔把一籮筐魚放到驢車後頭,“進鎮子隻有一條路,我們這兒地偏,去哪都要經過豐陽鎮周轉,姑娘要進鎮?”
“嗯,身上穿的衣服在虹河水中磨破了不少口子,便想著去鎮上重新置換一件。”
陳叔騎上驢子,“正好我要去鎮上賣魚,姑娘跟我一起去吧。”
“那便勞煩陳叔了。”
驢車要比馬車顛簸數倍,沈霽月自小習武,這些對她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鄉間小路,來往的人卻不少,想來今天是市集,村民們都起了個大早,掛著去鎮上賣些東西換銀錢過冬。
“陳叔,上次你說的這方家到底是什麼人啊?”
陳叔感慨,“哎,這以豐陽鎮為中心,百裡內的鄉鎮就沒有不知道方家的。那可是個大家大戶,家裡相當有錢,連官府都不敢惹!”
沈霽月好奇,“如此厲害,那他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呢?”
“我們老一輩有個說法,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些鄉鎮呐,離虹河近,就靠著虹河水活命。平日我們出河打漁都需要經過碼頭,這碼頭正是方家的,我們想要在碼頭打漁,就要給他們上稅,不光如此,就連來往的商船都要給他們交稅才能入碼頭靠岸。”
沈霽月雖來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此地大部分人家都靠虹河發家,若方家真的是龍頭,那有如此響的名頭倒實屬正常。
“那虹河鬨洪,他們豈不是失去了財路?”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人家往年攢下來的積蓄估計都夠維持下半輩子了吧,哎,那可不是我們這些窮人家能想象的。”
陳建業語氣中滿是羨慕,隨著一聲哀歎散在風裡。
一個時辰後,沈霽月便隨著陳建業的驢車到了豐陽鎮,遠遠地便看見一個石門,上麵刻了兩個大字——豐陽,已被風吹得模糊了。
鎮上很熱鬨,來來往往的行人或推著貨物,或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攜伴逛街。
陳建業要趕到市集賣魚,問沈霽月去不去,沈霽月道“不用了,我自己隨便走走。”
“好,酉時我就收攤子回家了,到時候我在市集門口等姑娘。”
沈霽月答應,看著陳建業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後,她這才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豐陽鎮的經濟狀況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雖地處偏遠,但官府整治有序,民風樸素。
沈霽月折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