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他脾氣向來火爆,屋中坐著的都是孟家的心腹,習以為常。
“裘力和咱們孟家有恩怨,要不是地動鬨得厲害,咱們孟家本來也瞧不上他,對他更談不上求的,隻是現在沒辦法了。沈將軍,裘力怕您,能不能麻煩您去試試……?”
沈崢坐在上賓客的位置,一言不發,隻點點頭,周衍在他的示意下搬來一些東西,上麵蒙著布,孟冷玉不解“敢問將軍,這是……”
他微抬下巴,黑布被猛地掀開,下麵蓋著的竟是兩箱白銀。
孟冷玉大驚,“這從何而來?”
“孟公子有所不知,先前廟堂那事兒咱們將軍把那鬨事的縣令手下狠狠地教訓了一番,事後縣令做賊心虛,便暗中差人送了這兩箱東西來。”
孟冷玉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隨之,他便感到一陣憤怒。
為了賑災,孟家幾乎拿出了多年血本,從前是撫河郡數一數二的富商,現在麼,彆說一箱白銀,就是一塊都見不到。
而這小小的縣令隨隨便便就能送人兩箱白銀,那家裡藏著的豈不是更多?
“豈有此理,裘力簡直欺人太甚,本少爺這就去斬了這個大貪官!”
孟冷玉提劍就要衝到裘力的府上去,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孟公子且慢。”
他以為沈崢要攔他,道“您彆攔我,實不相瞞這些年來裘力的所作所為,撫河郡的百姓們都看在眼裡,如此貪官奸臣,仗著天高皇帝遠便越發猖獗,連年征收稅賦,收入自己的腰包,這些年不知貪了多少錢,這都罷了!”
他憤憤甩袖,“如今撫河麵目全非,這般局勢,他自私自利不光沒有承擔起他身為一郡之主的責任,竟還欺壓百姓,屢屢鬨事,這樣的人就算留著也是個禍害,皇上不除,便由我孟冷玉除了去!”
“你殺了他一人又能如何,便是一塊臭狗屎,還臟了你自己的袖子,得不償失呀,孟少爺。”
一道女聲遠遠傳來,傅南煙一身淡粉綾羅,緩緩走進門,她的身後跟著兩個朱雀部士兵,士兵兩人提著一個麻袋,麻袋裡鼓鼓囊囊還在動,似乎裝了個人。
她一出現,沈崢便瞧見了她。
看她腿腳好了很多,放心些許。
孟冷玉倒猜不出她和沈崢打了什麼主意,“你這袋子裡裝的是?”
她微微偏頭,兩個士兵將麻袋砰地丟到地上,打開係緊袋口的繩子。裡麵的人上下左右掙紮,可算是把頭露了出來。
一個約摸五十多歲,嘴角有顆大痦子的女人驚恐地看向這陌生的環境,環視了一圈,身體哆嗦可嗓門卻不小,“你,你們是什麼人?!刁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孟冷玉皺緊眉頭,傅南煙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裘知縣的二姨。”
二姨?
孟冷玉道“就是那個家被震塌了,說要住在廟堂裡麵的那位?”
她點點頭,“正是這位罪魁禍首。”
“哼,看來你們還算有眼色,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趕快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