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你若不信,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江參將稍安勿躁。”沈崢道“今晚叫你來隻是想了解之前是否有擴張軍隊的行為,至於究竟怎麼回事,還是查清楚再問為好。”
“也是,不過將軍,我與宋繼行事近十年,他雖性情古怪不愛言語,心地卻極為善良,還望將軍明察秋毫!”
收來路不明的人進軍營,這件事可大可小,若往大了說,那便有通敵之嫌,要殺頭的罪過!
江姿嬋出門後,便覺心緒難安。
四神十六部這些年過的太過安逸,勾心鬥角便多了起來,宋繼素來不屑爭這些事,不過總免不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不行,她還是找宋繼問問比較踏實。
正想著,突然餘光閃過一個行為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穿著軍營的盔甲,彎腰趴在營帳邊探頭瞧瞧地看,江姿嬋留意到他,屏息,放輕動作走到他身後。
傅南煙被人提了起來。
扭頭一看,身後一個風姿綽約身材堪稱完美的女人輕輕鬆鬆地提著她的衣領,神情先是冷漠,再變得詫異,最後恍惚。
看她這一身裝扮應當是位長官,而在大楚的曆史中女長官更是屈指可數,在楚均在位期間隻有一個,那就是江姿嬋——紅衣似火遝流星。
當年紅極京都的兩位美人,一個是白衣如雪照清渠的雲錦樂,另一個便是這位。
傅南煙一怔。
她沒想過會用這樣的方式與她娘的故人相見。
上輩子玩弄權術,所行之事所想之思如一場棋局,江山做棋盤,世人為棋子。而她隻需要待在京都,便可以操控每一步棋。
江姿嬋亦是棋局中的一份子。
他們在朝堂相見,江姿嬋不屑於她攀附楚雲景,隻當她是楚雲景的一個玩物,卻不知,多少人的死都是她這個“玩物”一手謀劃。
當她逐漸敗露,江姿嬋對她更為唾棄。
很久很久以後當她知道傅南煙竟然是昔日好友雲錦樂之女,她眼中的失望,傅南煙已經不記得了。
畢竟,對她失望的人那麼多,她沒辦法一一記得。
隻知道她不希望自己是雲錦樂的女兒,她覺得,自己不配。
“你的眼睛……”
夜幕之下,燈火撲朔,隻依稀看的清她的麵容,可若離得近些,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到。
她五官精致,不似男子,尤其她的眼睛……太像錦樂了,就連眼窩的深度,眼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和記憶中的完全重疊,好似從錦樂身上扒下來安到她身上般。
傅南煙想起自己還偽裝著身份,揉了揉眼睛道“媽媽呀,女的,軍營裡還有女人?”
她伸出手去勾江姿嬋下巴,“妞兒,給爺瞧瞧~”
鹹豬手般探了過來,江姿嬋眸子一縮,一把將他丟到地上,隻聽一聲“哎呦喂!”,傅南煙屁股先著地,在暗處皺著眉頭,不得不說,真疼。
怎麼可能是她……
江姿嬋為她剛才的想法懊悔,這毛頭小子怎麼可能跟錦樂那般出塵的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