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大叔?!
他今年才十九歲,居然被這臭丫頭喊做大叔?!
“哦,不好意思,叫年輕了,看你這小肚腩,約摸裝了不少肥水,五十老漢都養不出來,我看還是稱作大伯吧?”
“你……!”
“傅南煙!”傅池鶯不想聽她和傅行吵架,忍不住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和沈崢搭上關係。你要是識相就給我滾出來,我給你一個機會細細地跟我交代,否則……我就把你當初做過的那些事都抖出來,我看你怎麼辦!”
不少人被引過來看戲,卻是沒有敢上前幫忙的。
要知道這兩位乃傅家的公子和小姐,傅康明穩坐右相多年,身份尊貴,根基穩重,能立在沈楚二黨之間做到不站隊,而依舊安穩如山,可見其勢力不可小覷,僅次於皇親國戚,他們都不敢惹。
“傅南煙是誰?”
傅南煙恍若真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大清早你們就闖進下書院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她倒是不客氣。
連害怕都不裝。
傅池鶯見狀,也不再跟她好言好語,直接道“哥,咱們把她拉出去說。”
傅行被她一聲“大伯”氣到火冒三丈,當即同意傅池鶯說的,道“把她拖出去,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
說罷,他先動手要拉傅南煙的胳膊,傅南煙在南疆練了兩年的南疆舞,身子異常柔軟,她輕而易舉便朝後仰身,彎腰,雙臂借力,腰上使力,纖細地腰肢被長衫勾勒,她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後穩穩起身,不鹹不淡地躲開了傅行的手。
就連做這樣的動作都如無骨般柔軟,用超於常人百倍乃至千倍的努力所練成的南疆舞蹈,無論何時她運功的時候都帶著一種剛柔並濟的媚態,倒讓書院中圍觀的人大吃一驚。
傅行和傅池鶯也是一愣。
“抓住她!”
傅南煙一躍跳上案台,單腳踩在椅子上也毫不吃力地保持了平衡,她在數隻椅子間如履平地,腳尖輕點,每次有人追上來即將抓到她,她便旋身與之擦肩而過,偏偏給他們抓到的機會,卻又實實在在地躲了個徹底。
不一會兒,白鹿書院被鬨翻了天,傅行等人被她一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甚至找不到東南西北。
傅行微胖,常年不鍛煉,沒一會就不行了,站在原地氣喘籲籲。
“這個臭丫頭,和傅南煙還真像……”
當年傅南煙那個小賤蹄子也是這樣,雖然沒眼前這個靈活,卻也經常讓他們吃虧,好幾次氣到頭上卻抓不到人,就和現在如出一轍!
中書院的學生們紛紛讓開位置,跑到角落圍觀看戲,看的不亦樂乎,隻有一個抱著書瑟瑟道“這樣不好吧,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這樣不好……”
他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揚聲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