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的確,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修身養性之地成了你們撒野的泥潭,倘若我身後沒有左相,是不是要和盛詠歌一樣?”
角落,盛詠歌雙臂護頭,於雙臂縫隙間露出的眼睛儘是迷茫,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道“我不認識什麼傅南煙,也不認識你們。”
“他是我傷的,”女孩走至楚斯成身前跪下,“我認,絕不拒罰。但請三皇子整治白鹿書院不良風氣,嚴懲作風不端者,還大楚最高學府一個清淨的環境。”
楚斯成微怔,隨後看向沈崢。
“這……”
白鹿書院的風氣已不是一兩日形成的,其中牽扯的權貴子女太多,管教起來難免麻煩,他可不想管這爛攤子。
他也就是做做樣子,怎知被這丫頭鑽了空子,若罰一罰鬨事之人還好,竟直接讓他整治偌大白鹿書院。
跪在身前的女子俯首,垂下的清秀麵容隱含委屈之情。她倒是不傻,不把爛攤子給沈崢,當這麼多人的麵給他……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白鹿書院為大楚培養棟梁之才,係大楚命脈,難不成三皇子也要冷眼旁觀,縱容無良權貴們為非作歹麼?”
要了命。
早從旁人那聽得沈崢帶回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本還好奇,誰知所見第一麵就算計他。
楚斯成猶豫不決,沈崢佇立原地似乎也沒有幫他的意向,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隨沈崢來這白鹿書院了。
“傅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埋怨三殿下!分明你傷人在先,證據鑿鑿,白鹿書院容不得你血口噴人!”
“本相的徒弟,何時輪得著旁人說教?”
半晌沉默的沈崢終於開口,傅池鶯愣住,不曾想沈崢竟會在此時反駁她。
“我……”
“誰給你的膽子在本相麵前如此不敬,可是要本相將傅大人叫過來教訓你何為規矩?”
他語氣頓沉,透著一股威嚴之氣,嚇的傅池鶯渾身一顫,竟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將傅南煙的手握在掌心,傅南煙被他輕輕拉了起來,沈崢對楚斯成道“勞三殿下費心,爭端因她所起,教不嚴,師之惰,我為人師,理應由我與鬨事二人的家屬一同解決。”
楚斯成等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你如此說,我也不好插手你們之間的事,隻是,這兩人竟是傅相家的子嗣?”
他十分詫異,怎麼一兩個養成了這般模樣,傅康明那個人可精明的很啊。
二人走後,這場風波才停歇。
沈崢臨離開前將食盒遞給她,“路瀾忘了拿,由你帶給她吧。”
尉遲路瀾不知道去了哪,傅南煙接過,怔了好一會,“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順路。”
順便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