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見兩人一塊出來,江姿嬋愣了下,“阿恙,你怎麼跑到帥帳來了?”
昨天指證賀信瑞後,江姿嬋便去找宋繼了,把阿恙這個人忘在腦後,等到想起來時再去找,找了許久也沒見到人影。
怎知他竟然和沈崢在一起。
傅南煙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正想辦法,沈崢道“今晨我不小心摔碎盞杯子,讓他來幫我打掃。”
“原來是這樣。”
聽到沈崢解釋,江姿嬋沒有多慮,對傅南煙道“你先去外麵等我,我有幾句話對都統說。”
“啊?”
“啊什麼啊,”江姿嬋踹了她屁股一腳,竟然意外的柔軟,“快去。”
傅南煙都不知怎麼開口說她現在已經是沈崢的人了,見沈崢也不打算留她,傅南煙悶悶地“哦”了一聲離開,也好,她去做點彆的事情。
沈崢收回視線,“此處沒有旁人,江參將有話直說便可。”
“就是宋繼的事……”江姿嬋有些扭捏,她猶豫著不知從何說起,“其實我也有責任,我本以為離開京都便能少些瑣事,如今看來還是我太過天真。孫潛和宋繼他們對我的心思,現在我再想想,其實早就有跡可循,如果我早點上心,或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賀信瑞心術不端,是他一人之惡念,有此下場亦為自食其果,江參將不必自責。”
“話是這麼說也沒錯,可賀信瑞收養私兵兩年之久,我們這些將領竟絲毫不曾察覺,實則是我們的失職,整個四神十六部必須得到一個交代。我今日來,便是向都統請罪,請都統免去我參將職位,貶為副將,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她單膝跪地,行的是軍營中最尊敬的禮儀,沈崢歎了口氣。
“我知你有心為宋副參將求情,但你應當不知,貶職一事,非我所願。”
江姿嬋不解其意,沈崢將她扶了起來,“昨日處置了賀信瑞等人後沒多久,他便找到了我,本意與你所求相似。他與我說過去他身在其位,為當其責,而今想好好改過,貶職亦是對他的告誡,令他時刻謹記這次的教訓。”
原來是這樣。
江姿嬋恍然大悟,她原先以為沈崢雷霆發怒,不肯放過宋繼。宋繼雖性情單調無趣,一根筋,卻不是惡人,她更擔心沈崢一紙上告朝廷,那宋繼就算毀了,彆說四神十六部待不下去,回到京都也要受儘白眼,影響他一生。
親耳聽到沈崢的答複,她才放心。
被操練的士兵們整齊劃一地跑過,口中喊著響亮的口號,過了一會,被罰跑的幾十個兵也累死累活的經過。沈崢來四神十六部有一段時日,還從未見到早晨有這麼熱鬨的時候,便向江姿嬋了解事情經過。
江姿嬋道“他如今有心管理,我心裡這石頭也算沉了下去。”
沈崢倒是眉頭微蹙。
“宋繼接管青龍部,你多幫襯他。”
“這是自然,隻是我身為朱雀部首領,插手他們的事不太好。將軍知道,我們素來獨立,就連每部的規章製度都各有千秋,並不一致。”
沈崢“從前都是賀信瑞管轄青龍部的大小事務,他貿然接手,以如此雷霆手段,恐將引起怨念。”
青龍部的士兵們本就不太服氣他。
要是再被宋繼折騰一通,更不甘心服從於他。
江姿嬋壓根沒想到這一點,得到沈崢提醒,如醍醐灌頂。
“末將明白,多謝總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