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本來就沒抓幾隻獵物,傅南煙道“一隻兔腿,多了沒有,愛說不說。”
她起身就走,溫子曄咬住她褲腿,不讓她走,
“行行行,一隻就一隻,先給我,我快餓死了!”
傅南煙履行約定,她把兔腿送到他嘴邊,“來,先吃一口,老老實實把該說的說了,剩下這點肉都是你的。”
溫子曄覺得他已經被培養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了,可看到拿著兔腿的傅南煙,莫名的他有多年老道栽進深溝的感覺。
她就像化成人形的小狐狸精,表麵上人畜無害,一雙杏眸乾淨清澈的像泉水,實際上折騰起人來卻一套一套絕不手軟。
他師父怎麼說的來著?
——傅南煙被你陰差陽錯和沈崢撮合到一起,我看她傻傻的不精明,索性你就順水推舟再幫他們一程。記住,我要他們水到渠成回京都。
他隻是剛露麵就被她抓走,不精明,這叫不精明?!
“最遲不過明晚會下一場大雪,大雪封山,等到春天才能徹底化開,到時候你們想進進不去,想出出不來,就在這困著吧。”
他幸災樂禍地笑,“你們選擇這個時候進山,簡直就是找死哦。”
“你怎麼知道要下雪?”
他收斂笑容,“肉。”
傅南煙把整隻兔腿都給他,“說吧。”
溫子曄不出三口就把兔腿上的肉啃掉了,這也隻能勉強解餓,不過看樣子,再誘惑傅南煙她也不會妥協。
溫子曄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長地說“在深山裡長大的人能看懂天的旨意。”
傅南煙扭頭看著山洞外,陰沉沉的夜空連一顆星星都沒有,即便是冬天,也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她做的那個光怪陸離的夢裡,溫子曄就曾出現過,他好像很了解南疆的環境,出於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促進了她與沈崢的分離。
他說大雪封山這件事上,有一定的可信度。
沈崢一直在旁,傅南煙詢問他的意見,讓人護送她回去她一定不願意,沈崢說“既然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他又問傅南煙,“你怕不怕?”
傅南煙很意外他竟然沒有提出把她送走,自己一個人去涉險,看來沈崢也在無形的改變,變得越來越尊重她的意見和看法。
她抿唇笑笑,乖的不行,“不怕。”
溫子曄“嘖”了聲,意味深長。
晚上睡覺,傅南煙倚靠著山壁,山洞太寒,她半夜就醒了,再然後怎麼也睡不著。
沈崢在她身邊,他向來睡眠淺,在外麵更比平時多出幾倍的警惕,儘管傅南煙的動靜很小,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不舒服?”
“吵醒你了麼?”
她的聲音像小貓一樣輕,沈崢聽出她聲音有些不對勁,抬手摸她額頭,出奇的滾燙。
他皺緊眉頭,“你生病了。”
是嗎?傅南煙自己感受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點熱,她安慰說“隻是溫病而已,每年換季我都要得一場,沒事的,退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