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不再問,紅著臉,喃喃地說“……沒關係,我不疼了……”
她抓著一旁的被子,揉皺的過分。
衣裳落下,一池春色,眉眼都已長成的姑娘捧著他的臉,一直吻到他胸膛的傷疤處,她微微顫抖著問“很疼吧?”
經曆世間千百回錘煉的男人倒吸口氣,眸子深沉,再也忍不住,捧著他得而複失的珍寶,化為了溫水。
他第一次,很快,沒一會又昂揚的過分,於是來來回回又弄了幾次,轉眼便過去了幾個時辰,直到傅南煙體力儘失,整個人都軟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白如蜜的身上儘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忍著又湧上來的域望,抱著人小心翼翼地清洗一番,才借著她用過的水解決自己的。
回來時,她已縮在被子裡睡著了。
小手露了出來,沈崢把它放回被子裡麵。
隨後他上床,珍重地吻她額頭。
仿佛一場儀式。
傅南煙感受到動靜,沒醒,身體卻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胳膊,睡的香甜。
沈崢微微斂眸,終於在此刻,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從未真正怪過你。”
他望著傅南煙的臉,低聲說“隻是,想起你的時候,會難過。”
難過到,生不如死。
沒有她的邊陲兩年,孤獨感仿佛擴大了無數倍,他從前也凡事都一個人,可卻沒有那樣感傷過。
這種壓抑的情緒逼仄著他,隻有忙碌到顧不得的時候,他才能喘口氣。
阿泱剛走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想,真以為她膩了,疲倦他身邊突如其來的危險,害怕了,再也不回來。他暈了過去,甚至一度不想醒來。
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可他真的累了。
後來是江姿嬋衝到他的帥帳裡,破口大罵道“這小兔崽子和她娘一樣,總以為自己了不得,一個人就能辦成事,真靠她才行,要我們做什麼吃的!”
她把得來的情報信摔到桌上,火冒三丈,“看看!她居然跟烈炎的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沈崢那時醒著,隻是特彆虛弱,他讓江姿嬋把信拿來,看了遍,才仿佛活過來。
他把不安和脆弱和那封信一樣都收拾起來,放進深淵。他知道,他必須振作,因為有一個不顧一切的傻姑娘衝到前麵替他分擔風霜,等待著天光乍破,雪霽初停,與他一起回家。
他不該讓她一個人。
……
傅南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身時險些栽到地上,竟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昏昏沉沉的想到昨晚,她不禁臉上發燙。
昨夜,便是在這床上,她與沈崢……
後來她暈了過去,其實不是累的,而是舒服過了頭……
實在丟人,她不敢再想下去,趕忙穿好衣服。
這個時辰,不見沈崢人影,怕不是背著她回去了。
那可不行,正事還沒談妥!
她著急忙慌地推開門,門外,立著一個修長的藏青衣人影。
他抱著一柄長刀,腦後垂著高高的馬尾,聞聲瞥了眼過來,沒有什麼反應,傅南煙隻覺得看著眼熟,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認出來,如遭雷劈。
“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