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合歡宗,被師姐拿捏命脈!
片刻後,林風眠登上了那金碧輝煌的王輦,在重重保護下向著王宮而去。
禦輦之內,寬敞而華貴,屏蔽陣法啟動後將外界的喧囂和紛擾完全隔絕。
林風眠與君慶生相對而坐,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默。
君芸裳她收斂了所有的氣息悄然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
君芸裳收斂氣息站在一旁,饒有興致打量著兩人。
這兩人從長相上來說,不能說毫不相乾,隻能說風馬牛不相及。
君無邪這長相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君慶生哪裡知道又有人在腹誹自己,此刻以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眼神看著林風眠,眼底深處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悲傷。
他雖然對君無邪很是放縱,卻從不親近君無邪。
因為他知道君無邪的命運早已注定,他害怕自己到時候會舍不得。
也許是對血脈的眷戀,也許是對那個女子的愧疚,君慶生希望君無邪能在這短暫的人生中儘情享受。
所以無論君無邪闖下多大的禍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為其擔下。
如今二十年眨眼間過去,這孩子終究還是不在了。
君慶生以為自己不會難過,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時,他還是百感雜陳,難以自持。
林風眠見君慶生悠悠出神,半天沒說一句話,有些不明所以。
君慶生回過神來,眼神暗淡道“他走的時候,不痛苦吧?”
聞言,林風眠心都漏跳了一拍,自己這麼快露餡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君慶生的意思——他是以為自己被君承業奪舍了!
雖然林風眠也想冒充君承業,完成父子間的互換。
但他對君承業的了解並不深,不敢貿然行事。
於是,他故意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茫然地問道“父王,您在說誰啊?誰走了?”
君慶生愣了一下,而後眼中精光一閃看著林風眠,似乎在判斷他的身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生硬地轉移話題道“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
“對了,你的實力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強了?”
他不是沒有更完美的掩蓋說辭,但卻故意如此為之,就當是他最後的仁慈吧。
林風眠配合地露出一縷深思之色,而後勉強地笑了笑。
“小姨一直為我特訓,加上師尊昨夜用祝融精血為我鍛體,我才有此實力。”
“師尊讓我今天要一鳴驚人,我沒給父王你惹麻煩吧?”
君慶生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擺了擺手道“沒有!”
他在車廂一旁一拉,放下一張橫桌,又拿出一瓶美酒給林風眠倒了一杯。
“這種麻煩你多給父王惹幾個也不礙事,你這回給父王漲臉了。來,我們喝幾杯。”
林風眠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端起酒杯。
“我敬父王一杯!”
他激動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臉上滿是得到認可的欣喜和激動之色。
君慶生哈哈一笑,也是豪氣地端起一飲而儘,又給他滿上一杯。
“喝!”
林風眠也隻能舍命陪君子,跟他在車上推杯換盞起來。
君芸裳從這短短幾句話和兩人神態中讀出了很多信息,若有所思看著兩人。
君慶生這是以為誰走了?
從悲傷到喜悅的轉變,就在一句話。
這麼看,隻有奪舍一種解釋了!
小姨,師尊,祝融精血,天煞殿,奪舍!
這君無邪果然是圈套!
但他的神態和動作不像是模仿出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造假,卻把真的給造出來了?
葉公子真轉世到君無邪身上了?
此刻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濃鬱酒香,她不由定定看著林風眠。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林風眠神色如常,跟君慶生談笑風生,沒有半點醉意。
葉公子一杯就倒,他倒像是千杯不醉啊!
她突然啞然失笑,這轉世以後,體質怎麼可能還一樣。
千年前葉公子何等天資,這君無邪差遠了。
酒過三巡,君慶生對林風眠交代道“無邪,我會讓幽遙護送你前去君臨,你路上多加小心。”
“我半個月以後才會抵達君臨,所以你到君臨城以後不要跟你王兄起爭執。”
林風眠啞然失笑道“我不找他麻煩,但王兄怕是會找我麻煩啊。”
君慶生淡淡道“雲諍那我會警告他,你不要主動招惹就是。”
林風眠點頭道“行,那母妃她?”
君慶生淡然道“她有你小姨那層關係,我也會多加照看,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林風眠嗯了一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車輦速度不慢,很快就要來到岔路口。
君慶生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看著杯中的美酒,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還是那句話,你還缺什麼跟父王說,在天澤你可以肆意妄為,天塌下來父王幫你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