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嬤嬤就來了:“夫人有什麼吩咐?”
楊慧君問道:“楊府那邊有信送過來嗎?”
“還沒有。”
楊慧君又吩咐:“你親自去一趟楊府,問問父親可有微微的消息。”
顧嬤嬤稱是,退下了。
蕭淩風看見楊慧君擔心的模樣,心裡也湧起了不安。
一個時辰後,楊慧君屏退左右,急切地看向顧嬤嬤:“父親如何說?”
顧嬤嬤回道:“夫人,老將軍說今日陛下身體不舒服,沒有上朝,幾位求見陛下的中書省官員也被拒之門外。
“養心殿外加駐了龍武軍,太醫院院正胡太醫自從進了養心殿就再沒出來過。
“還有,老將軍說,皇宮中的守衛增加了,他想打聽後宮的消息也沒有辦法。
“所以,目前,還打聽不到小姐的消息。”
楊慧君臉一沉,心中的不安加劇了。
皇帝勵精圖治,於政事上兢兢業業,自從登基之後,無論是感染風寒還是頭痛,都沒有不去早朝的。
今天卻破天荒地沒上早朝,肯定是生了很嚴重的病,難怪宮中守衛變得森嚴了。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微微在宮中,她在外麵,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真是急死人了。
楊慧君站起來,就往外麵衝。
聽說顧嬤嬤回來了,來打聽消息的蕭淩風剛走到門口,就見楊慧君的身影從麵前閃過,於是,他連忙追了上去。
走到側門的時候,蕭淩風正要上馬跟上楊慧君,就被拉住了。
黎玄問道:“六叔母去哪裡?是不是有微微的消息了?”
“我不知道。”
蕭淩風甩開他的手,上了馬,疾馳而去。
黎玄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是往楊府的方向去的,便向府內走去。
黎玄去了裴智望的院子。
裴智望正黑著臉等著他,“你可知道你遲到了兩個半時辰?若是不想上我的課,就不要當我的學生。”
黎玄恭敬地行禮:“老師息怒,是學生的錯,老師要打要罰,學生甘願領受。
“隻是學生想先跟老師說說微微的事。”
“微微?”裴智望臉色稍緩,“她怎麼了?”
黎玄緩緩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微微受了傷,一直喊著痛,剛才我又見六叔母慌慌張張地騎著馬往楊府去了。
“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微微恐怕是出事了。
“所以上午的時候,我去打聽消息了,但是什麼消息也沒打聽到。”
裴智望輕嗤:“皇宮中的消息豈是你一個小娃兒能打聽到的。”
他悠閒地坐下:“不過就是一個夢罷了,彆自己嚇自己。
“那丫頭在皇宮當中,又有蕭貴妃看顧著,能有什麼事?
“終於不用被逼著上課練功,說不定那丫頭現在正偷著樂,撒丫子玩開了呢。”
想想這樣的情景,裴智望不禁笑了。
黎玄並不樂觀:“老師,您人脈廣,您幫我去打聽一下微微的消息吧?”
裴智望看他一臉愁容,終於正色:“你為何相信那丫頭一定是出了事?”
黎玄手握拳頭放在心口:“因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有感應。”
裴智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