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這才說道:“殿下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壞了身體可是您自己的。”
五皇子怒意未消:“我以為父皇最疼愛的是我,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卻沒想到老七不聲不響地就坐了監國的位置。
“難道父皇是選定了老七做太子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說到後麵,五皇子幾乎是咆哮,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紀先生並沒有馬上勸慰他,而是等他的情緒稍微平複了,才開口說道:“殿下不用擔心,隻是代理朝政而已,又沒有下聖旨冊立七皇子為太子,我們就還有機會。”
“機會?”五皇子冷嗤:“父皇擺明了就是把老七當儲君看待,我還有什麼機會?”
紀先生看出這隻是五皇子的氣話,對於那個位置,五皇子籌謀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就因為七皇子代理朝政就放棄的。
不過,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皇帝真正的心意。
“殿下,陛下雖然頒布了罪己詔,但是京城內依然還有流言,且流言已經流傳出了京城,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拉他下馬...”
蕭淩風停下腳步,看向了楊府門口,一個瘦小的男子在門前街道上不停地走來走去,不時地往裡麵瞧,神色擔憂緊張。看其身上的衣服,這是北郊大營的士兵。
蕭淩風走過去,板著臉問:“你是誰,在這裡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突然背後傳來聲音,就把小兵嚇了一跳,轉過身再看見蕭淩風那不怒自威的臉,頓時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我…我是…北郊大營左軍的程瑞,我…我是來看楊老將軍的。
“我剛才也在北郊,是楊老將軍救了我,我擔心老將軍的傷勢,想來看看。”
蕭淩風緊盯著他看,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程瑞自知眼前人的身份高貴,被他的目光盯著,程瑞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在他麵前毫無秘密可言。
在程瑞越來越緊張,緊張到大冬天的冷汗直流時,蕭淩風突然開了口:“為什麼不進去看?”
程瑞的頭更低了:“他們不讓我進,我…我就是想知道老將軍好不好,我看見很多大夫進去了,但是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聽到這話,蕭淩風著急了,他匆匆說道:“老將軍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回去吧,不要在這裡逗留了。”
說完就朝著楊府走去。
程瑞看見守門的侍衛對他很恭敬,並且稱呼他為“表少爺”。
表少爺?
莫非是蕭府的少爺?
程瑞也不想了,在附近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繼續等待,那些大夫總會出來的,他就在這裡等著,等他們出來了,他就去問問。
——
“外祖父怎麼樣了?”蕭淩風問帶路的侍衛。
侍衛顯得很高興:“剛開始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措,我們還以為老將軍沒救了,沒想到後來黎公子帶了個老頭來。
“不,是神醫,神醫隻看了一眼就說老將軍還有救,現在正在給老將軍泡藥浴,聽說老將軍的臉色好了很多。
“還有,神醫還幫四少爺看了腿,說不用截肢,後來,神醫給四少爺接上了骨頭,用了藥,如今已經好很多了。
“神醫說,三個月後,四少爺就能下床,半年後,四少爺就能恢複如初。”
侍衛說起這些的時候,眉飛色舞,顯得特彆高興,看得出來,楊府的侍衛對老將軍感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