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即使是坐姿，也能感受到他埋頭進了自己頸間的姿勢有多曖昧。
殷若塵嗅著她的身上的味道，鼻尖輕輕一蹭，全身的火都被這一個擁抱點燃。他不是縱欲的人，時時刻刻保持清冷克製幾乎算得上是他的習慣了，但是麵對蘇梨兒……他好像連忍耐都做不到。
這女人每一個發絲，都在吸引他。或許是為了彌補林歡的位置，又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還或許，因為她是秦城陽的人。
這太致命。
“殷導？”蘇梨兒試探著叫了一句。
殷若塵抬了頭，拉開距離，酒香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不遠處突然爆發出一片歡笑聲，行人紛紛駐足，似乎有人在告白求婚。
“嫁給他！”
“嫁給他！”
“哇哦！”
心型的氣球瞬間衝向了空中，煙花圍成一個圈子盛放，整個夜空都被瞬間照亮了。
明亮交替中，她重新回了頭，視線頓在殷若塵的臉上，手指蜷曲，輕輕一顫。
殷若塵微微起身，眸光化成了一灘水，明亮得像初見時的白襯衫少年，乾淨，清澈，透明，纖塵不染。
他俯身，靠近了她的唇瓣，氣息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
最後一秒鐘，蘇梨兒猛地回神將他推開，側過頭去，任由他唇瓣在自己臉頰上一掃，眉眼中流出濃烈的厭惡來，一皺。
殷若塵愣住了。
蘇梨兒突然再次伸手，將他抱在懷裡，壓低聲音道“慢慢來，可以嗎？”
他坐著，臉正好埋進她柔軟的小腹，身上鬆了鬆。
馬路的另一邊，停著一輛賓利。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而那對相擁的璧人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投入的原因，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條街上這麼紮眼的存在。
“秦，秦秦總……我們……”周助的話都說不連貫了，嚇得手指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自戳雙目，證明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身後的氣壓已經低到不能再低，後視鏡中隱隱約約的人臉十分陰沉，線條明顯，仔細看還能看出消瘦的痕跡和眼底的青黑。
“走。”半晌，他吐出一個字，青筋都在額角暴起。
“是！”周助如獲大赦，猛踩油門。
引擎聲驚動了這一邊相擁的人，殷若塵動了動腦袋，蘇梨兒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機，輸入了密碼，解鎖成功，眼裡立刻閃過一絲驚詫。
她本來隻想試試看的，沒想到真成功了——他為什麼不換密碼？這密碼是林歡的生日……
來不及多想，視線已經定格在了屏幕上的文字裡。
“筆跡鑒定”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她一震，殷若塵立刻感覺到了，與此同時殷若塵的手機也震了起來。
“怎麼了？”殷若塵抬頭道。
“你手機響了。”蘇梨兒假裝剛剛拿起他的手機，順勢就遞了過去，麵色如常。
殷若塵看了她一眼，這才接過，皺眉掃過屏幕上的名字，轉身接了起來。
蘇梨兒僵硬的身子鬆了鬆，嘴唇輕抿，心裡泛起了巨大的漣漪。
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蘇梨兒”三個字。殷若塵這是將她上一次的筆記拿去和林歡的做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