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兒笑出聲來,往沙發上倒去,邊笑邊道“行了不逗你,易然弟弟,你這彆彆扭扭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我看你明明就是挺喜歡你哥的,天天裝出一副叛逆少年的模樣,也不嫌累得慌。”
秦易然下意識反駁“誰喜歡他?”
“喜歡可能不太準確……崇拜?”蘇梨兒挑眉。
果然,秦易然眼底的憤怒已經如有實質,快要化成火光噴湧而出。
蘇梨兒話說出口,也沒有打算收回,她這段時間看著秦易然和秦城陽的相處,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後來就見秦易然簡直是有意識地躲著秦城陽。
比如這工作交接,她在寫劇本期間所有事務都是由秦城陽來接手打理的,但是秦易然硬生生憋著不和秦城陽彙報工作,所有事情都等著她過來的時候才開始正序進行。
這態度雖然並不奇怪,但是仔細品品,還是能覺察出幾分奧妙來。
再加上秦易然提到秦城陽的時候雖然心有不甘,可大多數時候都是冷著臉任由安排,足以見得他心底對秦城陽是服氣的。
“我沒有崇拜他。”秦易然狠狠道,一字一句都用儘了力氣。
“行,你沒有。”蘇梨兒乾脆道,“我還有件事要問問你。”
秦易然不說話,抬眼看她。
“你去過殷家,當時還救了顧言珂一命,所以應該知道顧言珂去殷家是為了查什麼吧?”
秦易然沉默半晌才點了頭。
“那個密道下麵是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這次秦易然答得很快,沒等蘇梨兒繼續問就給了回答,“是通往外麵的地道,出口在殷家後麵的山上,具體在哪裡我不知道,我也隻是機緣巧合去過一次,但是怕殷若塵懷疑,我沒敢走到底,但是有一次我在他家的時候見他從去了負一層,後來是從外麵回來的,我才留心查了一下,發現他鞋底的土,才知道了個大概。”
蘇梨兒心裡微沉。
聯合那個血印子,她可以肯定徐雅已經被殺害,並且埋屍的地點很有可能就在後山。
“彆想揭發他。”秦易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殷若塵看起來已經做過不止一次這種事,熟練得很,顧言珂去過殷家之後已經打草驚蛇,他應該會有相應的措施。”
“他不知道顧言珂是去探密道的。”蘇梨兒道,“薑清池沒那個膽子說,顧言珂上次被發現之後是在書房,他留了後招,先是奔著書房去,確定安全了才會下那個密道。但是他剛進去就被發現,所以殷若塵現在估計還是以為我們隻是竊取機密而已。”
秦易然抿唇。
他倒是不知道這個內情,當時顧言珂被抓住的時候是他出麵將人放走,他還以為顧言珂已經去過密道,陰差陽錯,失去了第一時間告知蘇梨兒的機會。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你在殷若塵身邊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否則到時候我沒法分出手來保你。”蘇梨兒道。
秦易然目光閃動,點了點頭。
蘇梨兒重新將視線投到了手裡的信息上,突然皺眉,“陽城周邊一半的酒莊是許家的,除開零散的幾家之外,其他的酒莊是誰的?我上次看見都是同一個酒莊標誌,應該同屬於一個集團。”
“我查到的是謝家。”秦易然道,“我回國不久,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熟悉,明麵上接管的人是謝語,但是謝家是沒有插手這些生意的,其他的或許你要讓周助出馬,會比較容易查到。”
“殷若塵是喜歡簡單快捷的人,他不會舍近求遠,去找許家人收購這些酒莊。而且我記得許家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釀造的工藝傳女不傳男,許家世世代代的企業家都是女人,許老爺子也是老婆去世之後才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