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和藹,先讓人端了杌子給他們坐下。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她心裡就有印象了,秦氏畢竟操持陳家數年了,陳家外院她的人不在少數。當時要不是陳老夫人執意,顧錦朝是不可能使喚得動這些人的。
顧錦朝先笑說“七少爺成親那日,我是見過魏管事的。不知魏管事是否記得”
魏管事忙道“那日小的隔得遠,並沒有看得真切”
顧錦朝點點頭,繼續道“這倒也是。彆的話就不說了,我如今是剛開始管事,凡事都有不熟悉的地方。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兩位倒是可以儘管指出來既然是頭一天拜見,兩人就隻管說其中的情況吧。以後廚房的大賬目,回事處人情往來、銀子使喚,也得給我看看。”
兩管事拱手而笑,劉管事道“這是自然的,小的必定給您料理得妥當,這也是二夫人吩咐過的。”
顧錦朝和兩管事在花廳說了會兒話,就打發兩人離開了。
等她回到西次間裡,陳玄越已經過來了。
看到顧錦朝回來了,他立刻放下手裡頭的玩意兒,央著顧錦朝要看小長鎖“我兩天沒看過他,弟弟該長大了些吧”
哪有兩天就長大的孩子顧錦朝揉著他軟軟的頭發道“弟弟在睡覺呀,等他醒了再看好不好”
陳玄越有些失望,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拉著顧錦朝的胳膊問“對了嬸娘,那隻紙鶴您飛紙鶴給他了嗎”
顧錦朝想不到他還記得,安慰他說“飛過給弟弟看了。”
“弟弟喜歡吧”
顧錦朝點點頭,他就高興地點頭“我就知道”抱著他的魯班鎖去一邊玩了。
孫媽媽和顧錦朝說起管家的事“奴婢覺得這兩位管事倒也肯儘心”
顧錦朝沒有說話。秦氏肯定巴不得她順順利利的,不然她說到母親那裡,肯定是秦氏禦下不嚴的責任。
這時候小丫頭隔著簾子稟報,說是陳四爺過來了。
陳四爺過來了他怎麼到木樨堂來了
顧錦朝想到永昌商號的事,再想到陳四爺那張陰柔的臉,總覺得這人心機太深了。
她吩咐采芙去端了一盞泡茶上來。
陳四爺進來後先是笑著拱手,他穿著一件雲紋杭綢直裰,渾身沒有半天商人的銅臭氣。反倒是身材高瘦,相貌陰柔俊秀,手裡的細骨灑金扇還掛著一個和田玉墜兒,更加細致好看。“三嫂有禮。”
顧錦朝笑著請他坐下“四弟不用客氣,倒還難得見你到我這裡來,可是有什麼事”
陳四爺點頭“原本早該來的。不過三嫂正是修養的時候,我不好叨擾,如今才能得空過來。”他頓了頓繼續說,“前不久三哥跟我說,您問起我那間永昌商號的事。永昌商號是我數年前和彆人合開的,聽說三嫂也有鋪子在經營絲綢生意,頗有些被影響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些鋪子被影響了,三嫂隻管說一聲,以後永昌商號都為您行方便就是。”
還真是為了這事過來的。
顧錦朝不可能承下這份情,笑著說“這倒是不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那些商鋪都是我私房的財產,可不能為了我影響你的生意。三爺的話你聽聽就是了,不必當真。”
陳四爺低頭笑笑“卻也不是麻煩。聽說現在三嫂開始管家了,原來二嫂管家的時候,我也為她行過方便,自家人的生意肯定要照顧著。不如這樣好了三嫂鋪子要賣絲綢,儘可到永昌商號來拿貨,我按市價的七分算給您。賣給彆人是八分,比您從彆的地方運來更便宜些。”
顧錦朝拒絕不過,隻得先答應了下來。心裡卻在盤算著,陳四爺說的給秦氏行方便,究竟是行什麼的方便兩個人都在陳家主事,主內主外,肯定是有相通的地方
陳四爺笑道“那便這麼說好了,我明日就去找永昌的管事說一聲。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你也儘管開口就是了我那裡還有人等著,就不多說了。”
顧錦朝點點頭,讓采芙送陳四爺出去了。
她低頭喝茶的時候,卻看到陳玄越看著陳四爺離開的方向,目光顯得很奇怪。。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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