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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洞之事後就已經考慮了。”謝懷風同他解釋。
以往不參與,是因為沒有必要。
世家再如何勾心鬥角,隻要目的是保護九州百姓,那麼誰強誰弱都沒有關係,謝懷風也沒必要多花心神參與其中,反倒陷入這攤泥濘。
可現在不一樣了。
礦洞之後,謝懷風便明了,這群人除了勾心鬥角,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還在暗中做著倒行逆施,害人之事。
於公,他們愧對九州百姓,謝懷風不能坐視不管。
於私謝懷風不知道此事能否成為解決他苦惱之事的契機,無論如何,總歸是要行動起來的。
他也要想辦法,向著沈柚煙,奔他而去。
不知道他的想法,沈柚煙握著那枚竹簡,很快就接受了謝懷風的選擇。
現在情況,不放他們自己的人去調查也不行了。
而且這次事情他們也有優勢。
若是換個時間,他們還不一定能說服樂遊將涿光的人放進來,可這次,受到襲擊的是沈柚煙,是涿光弟子,現在樂遊又將凶手放走,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拒絕涿光這邊的要求。
心裡有了計量,沈柚煙將這枚竹簡收起來,打算等會鬨起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就開始使用。
城主府這邊,死了兩個人,溫杭和幾個靈淵塔的修士徹底啞巴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明天該如何和外界交代,正在愁眉不展之時,外麵有侍衛進來通報,說是清虛子過來查看他們調查的進展。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溫杭心裡暗罵一句,麵上卻堆滿笑容“快,請前輩進來。”
“不用,老夫自己來了。”清虛子甩著衣袖入內,目光現在室內看了一眼,然後問道,“那兩人呢”
溫杭猶豫了一下,和兩個靈淵塔修士對視了一眼,這才低眉順眼說道“他們嘴比較硬,弟子打算用些手段對他們,壓到審訊牢了。”
“是嗎”清虛子冷哼一聲,“押他們的人可是它”
說罷,清虛子直接將那傀儡甩了出來。金屬做的傀儡在地麵上“哢嚓”一聲,擺成扭曲的姿勢,莫名嚇了溫杭一跳。
等看清楚裡麵是什麼東西,他麵色一變,繼而追問“不知前輩此舉是何意思”
清虛子自打入內就一直觀察他們的表情,也注意到了溫杭神色的變化,不答反問“你認識這傀儡”
溫杭笑著說道“前輩哪裡話,這不就是傀儡,看這手法,有點像是晏大師的手筆,沒想到晏大師失蹤這麼久,還能見到他的傀儡,莫非是前輩遇到了失蹤的晏大師”
清虛子冷笑一聲,見他這個時候還在找借口,內心失望不已“你可知這傀儡是從你城主府跑出來的”
他目光死死地盯著溫杭,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我一直在城主府外盯著,擔心有人來要那兩人性命,便見你那城主府內走出這麼一
人,我抓住一看,卻是一個傀儡。從你這裡跑出來,你卻問我是否認識溫杭,你是什麼意思”
溫杭麵色變了又變,就在清虛子疑惑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這位本來就已經有大乘大圓滿的修士忽然跪在他的麵前,涕泗橫流“前輩,弟子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
他抓住清虛子的袖子,哪還有什麼一城之主的威嚴,哭得肝腸寸斷。
“兩人之事鬨得沸沸揚揚,如今外界都在等我們和靈淵塔的道友給一個答案,可是弟子在暗,敵人在明,我們今日已經嚴加死守,可是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此地陷入黑暗,等到再睜開眼睛,兩人身上的鎖鏈已經消失,他們身上的咒起了效果,已然化為了血水,如此情況,弟子也無法阻止。”
“既如此,為何剛才要哄騙我。”
“弟子怕啊。”溫杭捏著衣袖擦拭淚水,“如今輿論對我非常不好,若是明天被大家知道,我沒守住這兩人,反而讓人殺死了他們,到時候,弟子這城主怕是也無法做下去了。涉及前途,弟子一時間昏了頭腦,才說出這種話。”
他這一番話,說得懇切至極,理由也是合理。
若是換了人,怕也能理解,隻可惜清虛子不搞這些彎彎繞繞,聽到他這話,當即說道“既如此,那你明天就將真相道明,看看樂遊城百姓要如何選擇,實在不行,你便退位讓賢。”
溫杭醞釀好的話一卡,被他這耿直的話搞得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那旁邊的靈淵塔修士本來還在震驚於他的反應快速,如今再看他這模樣,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跟著一起開口,不然清虛子一聽,也讓他們退位讓賢怎麼辦
室內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靜默之中。
最終開口的依舊是清虛子“那背後之人連你們都能瞞過去,顯然使用的傀儡怎麼說也有大乘大圓滿的實力,既如此,他距離傀儡的位置也不太遠,現在立刻派人將城主府嚴加死守,不要讓任何一人跑出去。這點你總該能做到吧”最後一句話,清虛子目光落在溫杭身上,仿佛他隻要有其他的話,那就後果自負。
溫杭咬牙,連聲答應下來“弟子明了。”
罷了,那群人不顧及他,他也沒必要顧忌其他人。如今情況,他自保最重要。
很快,一連串的命令從城主府傳了出去,將那城主府守得如同鐵桶一般。
沈柚煙等人卻在城主府外,安靜觀察著一切。
他們沒有急著進去,現在的時間也不合適。
謝懷風結陣,很快,一行人的氣息被徹底屏蔽,除非幾人主動離開陣法範圍,亦或者有人修為比謝懷風還要高,否則一般人無法察覺他們所在。
做完這些,沈柚煙從手中拿出一個羅盤。
向羅盤之內注入靈力,待到羅盤懸浮在空中,沈柚煙手中結印,卻見那羅盤上飛出一根靈力化作的光線,沒入城主府,隨著這個舉動,羅盤之上忽然浮現出了數個亮點。
這些亮點便是出事
之時,十丈以內的修士。
“總共有五十人。”沈柚煙說道,“除了城主等人,剩下的看位置,應該是守在外麵的護衛,這麼看的話,這幾個人有些可疑。”他點了幾個光點。可惜現在不在府內,尚且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沒關係,現在清虛子前輩在內,我們在外,隻需要守在外麵不要讓人逃跑就好。”秋茗說著又把頭發抓亂,“溫杭這個廢物,連兩個人都守不住。”
“是守不住還是故意不守尚且不知道呢。”對於這些人,關然不介意給出最大的惡意,“彆忘了,當初害柚煙他們的人就來自樂遊。”
而且那兩個人被抓時的話也耐人深思。
既幫他們解決了瘴氣,又消耗了沈柚煙的實力。這麼忠心耿耿為了樂遊內部沒有問題,關然可不相信。
話雖如此,若是沒有證據,也不能直接進行指控,現在要做的,是儘量削弱對手的實力,然後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天色將明,城內傳來清虛子的消息。
“前輩說他們已經控製了城主府內的修士,但凡是被標記了的,全都無法出入城主府,包括護衛。”沈柚煙看著麵前的傳音符化為灰燼,笑著說道,“我們也該進去了。”
同一時間,在城主府外,不少樂遊城百姓也聚集了起來,仔細看去,大多數都是當初北城區的人,他們也是為了詢問一個結果而來。
沈柚煙他們沒有強闖,而是同這些人一起站在了樂遊城外。
顯然,經曆過之前一起戰鬥的場景,大家對沈柚煙幾人都很友好,看到他們過來連忙打招呼。
“小沈靈師,幾位仙長,你們也來了。”
“是啊,過來問問城主府的調查進度。”沈柚煙微微蹙眉,擺出一副憂心的模樣,“那敵人凶殘至極,我總想著過來看看,也好放心一些。”
“放心吧,再怎麼說也是城主府,難不成那些人還能強闖城主府害人不成”有人拍著胸口保證,顯然對城主府的守衛自信至極。
知道真相的沈柚煙等人心裡歎息一聲,知道結果要讓他失望了。
眾人在城主府外圍了許久,終於,城門被打開,城主溫杭帶著數名修士出來,清虛子則站在溫杭身後半步,和沈柚煙他們交換了一個視線。
“溫城主。”秋茗拱手,代替大家詢問,“不知那兩個修士可審出了什麼”
溫杭神色有些尷尬,他舔舔唇,望著殷切注視著自己的樂遊百姓,躬身道歉“抱歉,是我辜負了大家的期望,昨夜有賊人偷襲城主府,斬斷了幫助他們的法器,那兩人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那可是城主府,有什麼人能忽然闖入,將人殺死”那之前對城主府篤信不疑的男人驚訝不已,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來者有渡劫期的實力,如果是正麵對決,我們並非沒有反抗之力,隻是那人施展詭計,暗中襲擊
,才導致我們無法及時反應,待到我們解開術法,兩人已經身死,好在清虛子前輩在城外,將那追殺之人困住,隻可惜那人詭計多端,居然用了傀儡之計金蟬脫殼。”眾人聽得心驚不已,時而露出憤恨之色,時而又驚訝不已。
待到溫杭全部說完,剛才提問的年輕人又問道“難不成將那凶手就這麼放走了嗎如果是這樣,那該如何和小沈靈師他們交代”
想到剛才他們一群人給沈柚煙做的保證,說什麼城主府定然能捉到凶手,一群人便覺得羞愧不已。
“不,我們已經有了線索,之後就要去捉拿那暗中之人,現在出來,隻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溫杭望著麵前的出剛才商量好的結果,“若是無法解決此事,我將讓出一部分城主府的權利,交予清虛子前輩,讓他對我進行監督。”
此話一出,眾人本來因為他辦事不利生出的憤怒倒是消散了一些。
溫杭都做出這種決定了,可見決心很足,這個時候若是咄咄逼人,反倒不好。
樂遊城百姓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不少,全都去看沈柚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