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他個子高,就被老年模特隊挖走了切,不過是個替補隊員,能不能商場還另說呢,他還巴巴美呢”
“噗咳咳咳咳”陳咚實在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理由,他一口拿鐵沒咽下去,直接從嘴巴裡噴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咚臉上。
陳咚臉通紅,也不知是嗆的,還是尷尬的“這咖啡有點燙。”
韓峋挑了挑眉,那眼神是在問你確定冰拿鐵很燙
陳咚裝作沒看到,拿著紙筆開始在田字格上寫寫畫畫。
自古以來,投票唱票,其實就是走個形式罷了。果不其然,最終投票結果如陳咚所想的那樣,紅衣嬢嬢aka花開富貴拔得頭籌,順利當選新一屆的社區公園交誼舞團新隊長一職。
嬢嬢開心到合不攏嘴,帶著七分虛假三分謙虛地說“哎呀,其實我沒想當這個團長”
坐在她對麵的大爺立刻表示“花開富貴,你要是真不想當,那我可以替你當。”
嬢嬢話風猛地一轉,雙手虛虛地在半空中一握“但是,這麼多老姊妹都給我投了票,我當然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請團友們放心,我一定會代領咱們夕陽紅交誼舞團重回巔峰,把我們的老年交誼舞發揚廣大”
說完,她身旁的盤頭大姨第一時間鼓起掌,大聲說“我們相信花開富貴團長”
在她的帶動下,剩下十幾位大爺大娘都跟著一起鼓掌了。
之後,他們又在咖啡館裡坐了半小時,熱烈地討論要不要學新舞蹈、新隊形要怎麼編排、舞伴分配等等關鍵問題,直到手裡的白開水都涼了,他們才意猶未儘的離開。
離開前,他們還約好幾天後的同一時間,繼續在咖啡廳裡見麵,到時候新任團長花開富貴嬢嬢會給大家帶來她編排好的新舞蹈。
人群散去,咖啡館裡重歸寧靜。現在,這個空曠的咖啡館裡終於隻剩下一位顧客了。
韓峋拿來打掃衛生的工具,清潔桌麵與地上的灰塵,收攏爺爺嬢嬢們剩下的一次性紙杯。
至於那位唯一的客人,他正表情嚴肅地盯著電腦屏幕。隻不過,陳咚的注意力當然沒在工作中,他的目光遊移,看兩秒文檔,又飛快轉向兩秒服務生的大長腿,接著又看兩秒文檔,然後又做賊一般溜向服務生的圍裙
韓峋把一次性紙杯扔進垃圾箱內,忽然不加預警地轉過身,目光直接與陳咚撞個正著。
陳咚“”
這時再裝作在碼字,實在有些欲蓋彌彰。
韓峋好脾氣地笑笑,問他“作家先生,有什麼事嗎”
陳咚絞儘腦汁硬找了個話題“就是我就是覺得開咖啡館挺不容易的。”
“怎麼說”
“剛才來了十幾位客人,但是那些老人家隻買了兩杯咖啡,剩下人都在喝免費的水,還用了這麼多紙杯客單價也太低了這樣會賠死的”
其實陳咚在心底默默計算過這家咖啡館的營收這麼大的店,租金一年沒幾十萬下不來,裝修又得幾十萬,一年小一百萬投進去,但是每天賣的咖啡卻賺不了幾個錢而且未來很有可能成為老年人免費活動室
雖然這錢和陳咚沒關係,就算打水漂也進不了陳咚的口袋。
但是陳咚愁啊
如果這家咖啡店開不下去,那他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店裡的長腿服務生了
他還沒有親手丈量過韓峋的腿長呢
陳咚忍不住叭叭起來“彆家咖啡店,客人都是精致白領,一人拿一台蘋果電腦,談得都是幾十億的生意,他們買一杯48塊錢的咖啡眼睛都不眨。可是這家咖啡店,每天迎來送往的不是小學生就是老大爺,他們根本不是咖啡的主力消費人群,你要不要向你們老板提個建議,賣點彆的飲料呀,什麼奶茶,果汁,就算是綠茶也行呀,這樣才能提高客單價”
他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因為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管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隻是一個每天點最便宜的冰美式在咖啡館坐一天的窮逼客人,卻如此指點江山,韓峋會不會覺得他煩啊
好在,韓峋的眼神並沒有一絲不耐煩。
他靜靜聽完陳咚的高談闊論,說“你的建議我會轉告老板的。至於客單價這件事我其實沒怎麼考慮過,現在是閒時,我想讓那些叔叔阿姨們進門,可以讓店裡熱鬨些。”他頓了頓,問,“還是大作家,你覺得人太多,影響你寫作”
“可彆叫我大作家”陳咚臉一紅,趕忙擺手,“當不起當不起。”
“你寫了那麼多書,當然是大作家。”
陳咚搖搖頭,非常謙虛地說“我真的不是什麼大作家。我隻是一個初涉文學界的新人、一個兒童心理行為學的研究者、一個口袋拮據但是精神富有的文學愛好者、一個嘗試攀登高峰的攀越者、一個尋找自我道路的苦行僧、一個勇於探索世界的探險家、一個時而樂觀時而悲觀的f罷了”
韓峋“”
韓峋放下手裡的掃把與酒精壺,直起身,在咖啡館裡左右看了看。
陳咚茫然“你在找什麼”
韓峋“來了這麼多人,怎麼隻點了一杯咖啡我看你這單的客單價,也不怎麼高啊。”
陳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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