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足足有二十厘米厚,似乎是由一層層裝甲壓縮出來的,厚重感十足,施某某覺得,這根本不是越野車,而是披著越野車外殼的裝甲車。
這輛車居然能上路,實在是個奇跡。
‘魔神’的地盤也好高好高,施某某大胖腿岔不上去,也隻能手腳並用,大蟲子般蠕動進了車裡,又使出吃奶的力氣,努力的把車門關上。
‘魔神’怒吼著衝出去。
彭城呂縣,夜幕將臨。
呂縣警局外路旁,三輛黑色轎車排成行,停在陰涼下。
警局大門被推開,走出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文質彬彬的模樣,而在他身後,還跟著個一二十七八歲,染著黃毛的青年,眼裡隱隱透著陰鬱。
“淩少,你父親在車裡等你呢。”西裝男人指著路旁的轎車。
“嗯,他來乾嘛?”黃毛駐足不前,眼底有一絲畏懼。
西裝男人搖頭“您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能不來?”說著,西裝男人自顧自抬腳朝前,坐進了第一輛車。
黃毛猶豫了幾秒,才一發狠,抬腳朝那邊走去,拉開中間車輛的車門,坐進去。
黃毛坐進去之後,司機主動下車,車裡隻剩後排一個西裝老者。
老者很有精神,頭發雖然稀疏,卻梳的整整齊齊,臉上雖有重重皺紋,可眼中卻偶爾有精芒閃過,似乎久居高位,有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氣息。
老者正拿著放大鏡,翻看一遝報紙,並沒有因為黃毛進來而有其他舉動。
黃毛一副犯錯的模樣,小聲的喊“爸。”
老人並沒有理他,繼續眯著眼看報紙,好一陣才幽幽的問“我缺你錢用嗎?你玩女人,我有攔過你了嗎?你偏偏要用強?”
“我沒有!”黃毛小聲的反駁。
“你沒有?”老人似乎氣急,一巴掌甩出去,黃毛狠狠的撞在車門上,等他轉過來的時候,嘴角已然掛了一縷血,黃色毛發間也有血液淌下來。
“我沒有!”
“你沒有?”老人又甩出去一巴掌,黃毛再次撞在車門上,這次卻沒轉過來,隻是不斷抖著肩膀,似乎是在低聲笑。
“你把我當成警察糊弄呢?混賬東西,在牢裡蹲的兩年還沒漲教訓,一出來又給我惹事!你要是殺人放火,也不算給老子丟臉,結果前後兩次都是因為女人,什麼出息,什麼玩意。”
“你還想進去蹲幾年?”老人怒極的罵道。
黃毛吐出兩顆牙,咧著滿是血的嘴,對著老者狠狠的笑“我自然長教訓了,我比上次多戴了套。”
“不但我戴了套,所有人都戴了套,沒有證據的。”黃毛咬牙切齒,對著老頭喊“沒有證據啊,警察也拿我沒辦法,什麼時候給你惹事了,我自己能擺平的。”
“有仇報仇啊,你從小教我的,那婊子害我蹲了兩年牢,我自然要報答她,賤貨裝清純,我就找人輪她,哈哈哈,從晚上九點,一直到早晨六點,看她哭的的樣子,真的爽啊。”
“她是自己自己跳河的,不是我殺的,警察怎麼找我,怎麼找我?沒證據啊,沒證據啊,還不是把我放了?”黃毛陰測測的笑。
“我的事不要你管啊,你管好你自己吧你。”黃毛推開車門,重重的關上車門,罵罵咧咧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