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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沈齡紫家樓下。
嚴泰開門的時候小眼睛連看都不敢看,一本正經地把自己當做一個機器人。
梁焯抱著沈齡紫下車後,吩咐嚴泰“不用在這裡等我了。”
嚴泰恭敬地點點頭。
目送梁焯離開之後,嚴泰驅車又前往包間的方向。
包間裡,梁瀟左右沒有看到沈齡紫回來,有些擔心地出去找了找,也剛好趁著這點空隙透會而氣。然而梁瀟找了一圈,卻不見沈齡紫的蹤跡。
想到沈齡紫還喝醉酒,梁瀟連忙拿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號碼。
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那頭接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喂。”
此時的梁瀟並沒有聽出這是自家老哥的聲音,隻問“你是誰沈齡紫呢”
“我在”沈齡紫一把從梁焯手裡接過手機,樂嗬嗬地問“誰打我的電話呀”
“我是梁瀟。”
“瀟瀟呀。”沈齡紫打了個嗝,“我回家了,你自己玩得開心哦”
梁瀟鬱悶“感情你說是去衛生間,其實是偷溜回家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沈齡紫嘿嘿一笑,說“噓,彆讓彆人知道哦我隻偷偷跟你一個人說哦”
梁瀟還有些危險意識,問沈齡紫“剛才給你接電話的是個男的誰”
沈齡紫聞言抬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梁焯也一順不順地看著沈齡紫。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沈齡紫紅了紅臉,對手機那頭的梁瀟說“是我夢裡經常出現的人。”
電話掛斷,梁瀟翻了翻白眼,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拋棄了似的。她回包間把沈齡紫已經回去的事情告知了其他同事,自己也打算回去。
同事們意思意思地挽留了梁瀟幾句,最後讓梁瀟路上小心。
梁瀟包間出門左轉,隔壁一棟大樓頂樓就是她住的地方。
剛準備上大樓,見嚴泰急匆匆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梁瀟蹙了蹙眉。
嚴泰憨憨地問“二小姐準備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你天天到晚的跟屁蟲似的跟著我,我隻能回家睡覺”梁瀟說完氣衝衝地按了電梯。
嚴泰一言不發地跟在梁瀟的身後,一直將她送到了頂樓他才放心下來。
隻是後知後覺的,嚴泰才想起,今晚梁先生並沒有讓他看著梁瀟。
梁瀟到了家裡,喊了聲“哥。”
沒人回答她。
她又繞著屋子裡裡外外找了一圈,確定她哥沒在家,無語地嘀咕了聲“自己一天天不著家,還限製我自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殊不知,她哥正準備做一些三歲小孩不宜觀看的事情。
梁焯一路將沈齡紫抱了回去,到家門口的時候問她“密碼是什麼”
沈齡紫已經從醉醺醺的狀態修煉為昏昏欲睡,被梁焯輕捏了一下臉頰後,她睜開眼,一副危險防範意識很強的樣子,自己摸索著要去開鎖。
電子密碼鎖,她試了好幾個數字都沒能成功。
梁焯慵懶地斜靠在門框的牆上,耐心地等待著。
倒還真的讓她打開了,家門一開,沈齡紫身手敏捷地鑽了進去,將梁焯攔在了門外。
“你,不準進來。”沈齡紫有板有眼的,像是一隻揮舞著小爪子的小奶獅。
梁焯怎麼可能不進來,根本不需要費半點力氣,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來。
他要把剛才在車上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沈齡紫往後退步,她腳上穿著一雙鑲滿鑽的高跟鞋,踉踉蹌蹌的。像是進入猛獸獵捕的區域,她是一隻隨時等待被捕獲的小羔羊。
下一秒,梁焯雙手鉗住沈齡紫的腰,將她整個人拖起來按在門板上。
高跟鞋落在了地上,沈齡紫白皙小巧的雙腳卷縮著,微微顫栗。
沈齡紫的雙手不知不覺攀上梁焯的脖頸,用力地圈住。她感覺自己現在被騰空,稍微一不小心就會落入深淵。於是雙腿也蜷起,牢牢地扒在梁焯的腰上。
“讓我下來。”她被這麼一嚇,意識總算稍微清晰了一點。
梁焯熾熱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低聲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沈齡紫點點頭。
“叫我的名字。”
她被他逼著,隻能輕喊他的名字“梁焯”
好乖好乖,好像讓她做什麼就會做什麼。
也是真的很小,小小的一個被梁焯籠罩在懷裡。從後麵看,隻能看到梁焯寬大的肩膀。
梁焯用自己的鼻尖蹭著沈齡紫的鼻尖“除了梁焯,你不能跟任何人走,知道嗎”
沈齡紫眼底閃著小心翼翼的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下一秒,梁焯吻住沈齡紫的雙唇。
這個吻可不再是簡單的蜻蜓點水,而是深深深吻。
黑暗中的沈齡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已經被牽引著走。
梁焯似乎不知疲倦為何物,懷裡抱著個將近九十斤的人,吻地專注又忘情。
他其實是最粗劣的獵食者,想要什麼就直接去誘捕。
有的是最原始的本能。
經這一遭,沈齡紫仿佛溺水一般,待梁焯放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埋怨“我不能呼吸了,我差點要死了。”
梁焯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說什麼傻話”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沈齡紫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夢境還是在現實裡。
但她傾向於自己還在做夢。
她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麵前這個人,既是是在夢中,仍有一絲緊張。緊張得她指尖輕輕扣著他後腦的發尾,刺刺短短的觸感。
梁焯絕非善類,他很壞。
他的壞是一次次讓她麵臨潰不成軍的境地,又在下一秒讓她如癡如醉。
“喜歡嗎”他問得堂而皇之,說著又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口。
沈齡紫意亂情迷地點著頭。
“說給我聽。”他厚顏無恥。
沈齡紫咬著唇,紅著臉看著他。
家裡的燈沒有開,全憑外頭進來的光線。叫人看不清彼此,又無比清晰彼此的輪廓。
良久良久,久到沈齡紫懷疑自己不說話眼前這個人就要繼續將沉默進行到底。
她才喃喃地說“喜歡”
太害羞了,沈齡紫把腦袋撞進梁焯的胸膛裡,不敢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你的心跳好快呀,撲通撲通撲通。”沈齡紫跟著節奏數著拍子。
梁焯笑著拍怕沈齡紫,就這樣圈著她的腰,抱著她往屋裡走。
這套房子是沈齡紫租來的,兩室一廳。小區周邊環境還算不錯,屋子裡加上她自己少女心地布置一番,十分溫馨的感覺。
梁焯把沈齡紫抱到臥室的床上,想讓她睡覺,她卻不依不撓地說“不可以,我還沒卸妝,我還沒洗澡,我還沒護膚。”
她說著自己從床上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走。
梁焯好笑地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一起進浴室。
浴室的燈被打開,進入視野的是隨處可見的粉紅色。一整麵粉色的瓷磚鋪在牆上,毛巾是粉色的,牙刷也是粉色的,杯子是粉色的。
她是真的喜歡粉色。
這種粉色不會讓人覺得豔俗,而是淺淺的,淡淡的,仿佛是白色染缸裡掉入了粉色,看起來很養眼。
沈齡紫打了個嗝,拿起牙膏,擠出一點就打算放在臉上揉搓。
梁焯及時製止,提醒她“這是牙膏。”
“這不是卸妝膏嗎”沈齡紫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梁焯在台麵上找到印有卸妝膏字樣的東西遞給沈齡紫,轉而拿起紙巾將她手上的牙膏擦乾淨。
沈齡紫樂嗬嗬地看著梁焯,滿臉笑意地說“你真好呀。”
梁焯抬頭,“哪裡好”
“你不凶。”她說,“要是我不小心做錯事情,爸爸媽媽就會很凶地說我笨。”
沈齡紫說著仰頭看著梁焯“你就沒有說我笨,你還幫我擦掉手上的牙膏。”
“你不笨。”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