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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姐姐,該說些什麼
這又成了沈齡紫深思的問題。
從小到大沈齡紫和姐姐的關係不算親密,就像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室友,平日裡僅有的交集是在一張飯桌上吃飯。還很小的時候,沈惜霜還會有板有眼地教沈齡紫功課,可隨著年齡漸長,原本就相差五歲的姐妹兩個人社交圈子越來越不同。
不過沈齡紫還是鼓起勇氣,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等待接聽的時候,沈齡紫就緊張地抓著梁焯的手臂。
電話接通,沈齡紫連忙諾諾地喊了聲“姐姐,是我。”
“有事”沈惜霜的語氣很淡。
沈齡紫聽到姐姐的聲音,莫名更加緊張起來,她開口“姐姐,我想現在見你一麵,可以嗎”
沈惜霜直截了當“我現在沒空。”
手機開著免提。
梁焯聞言微微蹙眉,他攥著沈齡紫的手,不著痕跡輕輕捏了一下。
沈齡紫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氣問“那姐姐晚上有空嗎”
“晚上約了人吃飯。”沈惜霜語氣有些許不耐,“飯後有空,大概八點左右。”
沈齡紫聞言欣喜地說“好,那我等你”
沈惜霜頓了一下道“你在哪兒”
沈齡紫說“我現在就在b市。”
沈惜霜又問“什麼時候來的”
沈齡紫支支吾吾,不敢說自己昨天就來了,並且還過家門而不入。
好在沈惜霜似乎並不介意“那晚上見吧,我掛了。”
“好的,拜拜。”
電話果斷,沈齡紫如釋重負一般常常籲了一口氣。
梁焯摸摸沈齡紫的臉,問她“怎麼那麼怕你姐姐”
“也不是怕。”沈齡紫說,“就感覺有點陌生。”
其實也不難理解,沈家一家人的相處方式在梁焯看來都很冷漠。
梁焯第一次到沈家做客的時候,就很意外沈父和沈母之間的相處,他們不像是一對夫妻,反倒上下屬的關係。沈父永遠高高在上,而沈母則低聲細語。並且沈家非常重男輕女,到了沈父這一輩的時候,說是沈家的獨苗。所以沈父有個“偉大”的使命就是生兒子,偏偏不巧,生了兩個都是女兒,並且沈母在生了沈齡紫之後就不能再生。
於是沈惜霜就被當成男孩子在養,事事都要做到最好,被選為沈家的接班人。
但在梁家是沒有重男輕女這種觀念的,想當初梁瀟出生的時候,一家人都圍著梁瀟,簡直把梁瀟當成了寶貝,也就養成了梁瀟肆無忌憚的性格。
梁焯父母之間的相處也是非常恩愛的,自從梁焯有記憶起,父親似乎從來沒有跟母親說過一句重話。反倒是隨著年歲漸長,父母之間經常會鬥嘴,但也經常都是母親占了主導地位,父親經常嬉笑寵溺著退讓。
梁家一家人,就梁焯的性格稍微偏冷一些。彆看梁焯對梁瀟總是很嚴厲,那也是不想這個妹妹太過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可梁焯若是要待一個人好,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從白天等到晚上。
下午的時候,沈齡紫和梁焯還在b市的五星級酒店開了個套房用來補眠。
房間的遮光窗簾一拉,白天也似黑夜,梁焯抱著沈齡紫,沈齡紫的背貼在梁焯的胸膛上。
昨晚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睡好,以至於下午這個午覺睡得異常香甜。
梁焯一直以來也都有午休的習慣,隻不過他都是坐在椅子上稍微眯十幾分鐘,像今天這樣一睡就是四個小時,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似乎還沒有。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一個午覺的感覺,似乎也挺讓人滿足。
醒來的一瞬間,天都要擦黑了。
沈齡紫以前畫畫日夜顛倒,常常一個通宵,第二天白天補眠。有時候補眠醒來,外頭已經是黃昏。往往這個時候,沈齡紫站在窗戶口看著泛黑的天邊,總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會從心底裡油然而生一種孤獨感。
梁焯醒的比沈齡紫要早一些,但也已經不早了,接近六點。
見沈齡紫還睡得香,梁焯便側躺在床上,單手拄著腦袋,一隻手沿著她的臉頰輕輕撫摸。
說真的,沈齡紫的睡相是真的差。要麼是狂野派,睡得四仰八叉。要麼又八爪魚附體,雙手雙腳緊緊貼在梁焯身上。不過現在沈齡紫大概找到了最舒服的睡眠姿勢,她喜歡把腳放在梁焯的身上,單手環著梁焯的腰。
沈齡紫就這麼被梁焯給弄醒了,她還不高興了了,拿腦袋撞了撞梁焯的胸膛,嘴裡咕噥“我還想睡”
“六點了。”梁焯的聲音沙沙啞啞的,又性感又蘇。
沈齡紫又賴床“我再清醒五分鐘”
梁焯輕輕在沈齡紫的屁股上拍了拍,笑著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酒店的地理位置極佳,這個點,天將晚不晚,白晝和黑夜仿佛隻有一線之隔。
沈齡紫漸漸清醒,她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男人,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在酒店房間吃過晚飯,時間轉眼就到了七點半。
沈齡紫給姐姐發了條微信,問她在哪裡。
沈惜霜很快回複了地址。
地址就在距離酒店不遠處的一家高級餐廳裡。
這次和姐姐見麵,沈齡紫沒讓梁焯一起去,畢竟是姐妹間的話,梁焯去了反而尷尬。
梁焯也不強求,把沈齡紫送到了目的地後,他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等她。
沈齡紫站在餐廳門口,遠遠地看到姐姐和一個有些禿頭的男人走出來。
他們似乎正在等車,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動。
沈齡紫剛想上前,就見那個男人把手放在了姐姐的腰上,動作有幾分油膩。
沈惜霜並沒有躲閃,隻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冷淡。
沈齡紫的腳步頓了頓,但還是選擇迎麵走上去。沈惜霜餘光看到沈齡紫,下巴輕輕揚了一下,示意她等著。
於是沈齡紫乖乖站在一旁。
離得近了,禿頭男的聲音傳到沈齡紫的耳朵裡“沈惜霜,你真美啊。老實說,這頓飯我看著你都看飽了。”
禿頭男說著,手還在沈惜霜在背上輕輕撫摸。
淡定如沈惜霜,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微微蹙眉,身體往前走了一步。
“躲什麼碰你一下都不行嗎”禿頭男的神色愈發不堪入目,簡直就是惡心的色胚相。
沈惜霜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朱總,我們還沒結婚,還請你自重。”
“自重”被稱之朱總的男人哈哈一笑,“沈惜霜,說白了就是我花錢買你,我想怎麼動就怎麼動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這位朱總說著就拿他那隻油膩膩的手準備去撫摸沈惜霜的臉。
隻不過,還不等朱總把自己的手碰到沈惜霜的臉上,就在那個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年輕的身影衝了出來,一圈砸在這位朱總的臉上。
沈齡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道身影不就是周柏元
“拿開你的臟手”周柏元眸色晦暗,濃墨深處仿佛隱隱燒著火。
那位朱總被這一圈打蒙了,很快反應過來說要報警。
周柏元嗤笑“老不死的東西,你他媽摸上癮了是吧報警報警先來抓你吧”
周圍迅速聚攏圍觀群眾。
朱總問沈惜霜“這個人是誰”
沈惜霜薄薄的眼簾垂下,語氣依舊平靜如水“我不認識。”
周柏元笑得吊兒郎當“姐姐,我在幫你你看不到嗎光天化日之下,這個男人揩你的油,你都不反抗嗎”
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先入為主聽周柏元這個說辭,又看看那個長得像豬頭的男人和天仙一樣的女人,自然選擇相信周柏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