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淺月所說,這些日子不隻是順安鎮,潯陽主城附近的村落鎮子都有人遇害,死法一致,都被放乾了鮮血,傷口都在脖子上,像被利器劃開的傷痕,但具體是什麼武器到現在還是未知。
“為何不通知我?”
顧雲裳眉頭皺起來,聲音變得嚴肅,看著淺月隱隱有發怒的征兆。
這麼大的事她是到了潯陽城後才知曉,若不是她回來了是不是就永遠都不知道了?
“城主回來了,他知道小姐你出去了,淺月發出去的消息被他截下來了。他說不必讓你知道了,這些事情由他處理。”
“那你就聽他的了?你是誰的丫頭?”聽了這話,顧雲裳更氣,淺月是她從顧家就一直跟著她的丫頭,到了蕭家難不成就換了主子了。
蕭亦染什麼時候能管到她的人身上了?
淺月有些委屈“小姐你平時也不管這些的,淺月以為這次也一樣,就沒有多關注了,而且小姐你來了消息說要回來了,就想著你回來了一並告訴你。”
顧雲裳頓時有些頭疼,這事她也不知道該怪誰了,淺月想的也沒錯,誰叫她突然要管這檔子事,有衙門有城主,怎麼說也輪不到她來查。
而且她以前從來不管這些事。
隻是這次的事並不簡單,顧雲裳也有種預感,她這次想要置身事外估計都不能,這種感覺強烈而突然,卻怎麼都忽視不了。
“算了,這件事先不提,就這樣吧。”
顧雲裳揮了揮手將淺月趕了出去。
過了一會,淺月又跑回來了,說是幾個院的夫人姨娘來拜見。
此前顧雲裳不在已經打發了好幾回,這會兒,剛聽見她回來的消息又跑了過來。
顧雲裳頭都大了,每回見她們,不是拈酸吃醋就是明裡暗裡擠兌她這個城主夫人,她精力好的時候都有些疲於應付,更何況她現在還煩著。
她就不懂了,安安分分待在自個院裡不好嗎?府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夠嗎,來她這裡尋什麼晦氣,眼饞她又沒什麼拉她下台的辦法,就能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見不見,讓她們過幾日再來。”顧雲裳知道她們沒那麼容易罷休,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反正她現在是沒什麼心情見她們,每次都吵得她腦殼疼。
話說這城主府中除了幾個正經的主子,多得是蕭亦染的女人。
蕭亦染與他老爹的風流本性一脈相承,這滿府的女人,自個娶回來的,彆處送來的,亦或是想攀高枝的,他都照收不誤。
據他所說,反正城主府又不缺這一份口糧。
可是這就苦了顧雲裳,人多了,是非就多,蕭亦染又時常不在府中,什麼事都堆在顧雲裳身上。
不過顧雲裳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人,大事上管管,其餘的,隻要不犯到她身上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正妻難為,顧雲裳就算再怎麼不待見她們,那些人也能想方設法地找她麻煩。雖說不痛不癢的,但是多了是個人都受不住。
前不久潯陽城下的安陽鎮又出了一起命案,剛剛回城的蕭亦染趕了過去,至顧雲裳回來時他也沒回來。顧雲裳從蘇州傳過來的消息他八成還不知道。
料想安陽鎮他也查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