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人對自己出手的理由,顧雲裳有些不大高興,這又是蕭亦染帶來的禍事,她果然與蕭亦染八字不合。
她隻要一日在這城主府裡就沒什麼好事。
等了片刻不見師瓊有其他的動作。
“就這樣?”顧雲裳和師瓊大眼瞪小眼,她可等著師瓊能把正主帶到她麵前的,再不濟也能有一個能確定身份的線索。
這樣就完了?
“就這樣。”師瓊無辜地攤開雙手。
他又不是神,什麼都能溯其源頭,有這點線索就知足吧,總比啥都沒有強。
顧雲裳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她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城主府裡的女人她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就這一種脂粉氣就想她把人找出來?搞笑呢吧。
“我這樣與你說吧,府中負責采買女眷香料脂粉的管事除了當家做主的幾位女主子,其他妾室通常是取用一種香料,品質上算不得差,自然也不會太好,一般身上有些銀錢傍身的都不會用。都會使婢子自行去買,這些,都是沒有記錄的。”
你要我怎麼從這脂粉氣裡找出凶手,拿鼻子一個個去聞嗎?”
師瓊一下子卡殼了,他又不知道大戶人家這麼多的事。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這方法師瓊以前在靈崇時常用的,揪出人來再方便不過,倒是他忘了,靈崇門下人本來就少,而且個個都是熟識的,這在人口眾多的城主府大約是不適用的。
“你若要去聞也不是不行,”師瓊嬉皮笑臉的說,“左右你都是個城主夫人,這府中哪有你去不成的地方,再者你若不願那麼麻煩,叫著府中諸人來聚一聚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
嗬,顧雲裳冷笑了一聲“講得倒是輕巧。”
顧雲裳話音一轉,“不過雖然我不樂意對著她們,但這的確是一個方法。”
師瓊跟著點頭。
“這麼著吧,反正我是不願應付她們,既然你提出了這個法子你便去使使,做事總得有始有終可是?給你行事方便的權利我還是有的。”
顧雲裳施施然地捋捋袖口,衝著師瓊笑。
師瓊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這不行,這不行,我好歹是個男子,怎麼能出入府中女眷所居的後院。”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國師形容俊美,扮作女子也必然明豔動人。”
顧雲裳笑嘻嘻地提議,師瓊本就長的好,換上裙釵誰能知道這是一個男兒郎,再者,就算有誰看出來了也得咽下去,她顧雲裳的不痛快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比如這府中一日比一日離譜的謠言,她說那是謠言那就隻能是謠言,無需求實也不能更改。
師瓊苦著臉,試圖再與顧雲裳打個商量,他有些後悔。早在顧雲裳找他抓怪的時候他就不應該答應地那麼快。
本以為一撮死人頭發就能解決,結果都快把自己坑進去了。
師瓊都準備要是顧雲裳逼迫他就跑路,帶上明秀的話太累贅了,就壓在府裡做人質吧,畢竟是個出家人,相信顧雲裳不會虧待了他。
他自己的話在外頭大不了吃的不好了一點,住的不好了一點。個鬼,師瓊想想出了長安後沒見到顧雲裳的日子,他都把自己餓瘦了兩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