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之前的夏臨所說,外室子不入族譜,連家門都不能進去,隻能和當外室的母親住在一起,母親死了,萬不得已帶入父親府中也隻是個奴才身份。
“城主與夫人朝夕相對,若性情與城主相合也是一件美事。”
顧雲裳不清楚以前的木纖雲是怎麼就住哪兒這個問題與蕭瑾瑜商討的,以免說錯話她也沒有揪著那個問題細說。
隻做了一副酸澀難言的樣子說起了陸靜姝,並且轉了半個身子後順手把蕭瑾瑜的手擼了下去。
這一副作態明顯取悅到了蕭瑾瑜。
隻見他好心情地隨著顧雲裳轉身的方向走了幾步,手指又搭上了顧雲裳的手,隻是這次顧雲裳有了準備把兩隻手都縮回了袖子裡。
蕭瑾瑜也隻能隔著衣料虛握著她的手腕。
“這世間再沒有人能比得上纖雲與我性情相合。”
顧雲裳真的是很佩服她公公這說情話的本事了
這姑娘什麼都沒得到,就連身份都被吝嗇給予,怎麼就心甘情願地離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和旁人跑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還親眼目睹情人定親的一幕。
蕭瑾瑜,也就是他公公,到底給木纖雲灌了什麼迷魂湯。
說真的,哄女人這一點上,蕭亦染比不上他爹,想想夏家的那朵食人花,木纖雲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愛了。
顧雲裳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就當是被蕭瑾瑜哄好了,高高興興地回房了。
不過她沒準備睡,等著小滿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人也退出去了她還是沒睡。
她不是不困,她也累呀,而且她的病似乎還沒好全,人還有些厭厭的,提不起勁。
不過睡覺還是等會睡,她覺得師瓊肯定會來找她。
果不其然,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側邊的窗戶傳來一聲輕響,顧雲裳立時被驚醒了。
她窗戶沒關嚴實,給師瓊留了條縫。
她沒力氣給師瓊開窗,等著他自己翻進來。
顧雲裳的目光隨著地上灰撲撲的身影滾了兩圈,有些一言難儘,她問,“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呸,呸。”師瓊一骨碌爬起來,吐了一嘴的灰塵,“我也不想這樣,誰讓你這窗戶後頭修了座小花園,還幾百年沒打掃過的,我避開人的時候躲進了假山裡頭,裡麵不知道積了多厚的灰塵。”
行吧,顧雲裳也沒想到這麼大個城主府裡還有那麼臟的地方,能給師瓊整個染灰了。
“你長話短說早點回去洗洗吧。”
師瓊拍了倆下衣擺,看著灰蒙蒙的手掌神色微妙,蹭了倆下也沒擦乾淨就不管了。
顧雲裳這裡的凳子他也不打算坐了,就像她說的,早點回去洗洗比較實在。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目前的情況有些複雜,打個比方,我們現在就是已經登台的角色,劇本已經寫好了,我們得按著劇本走向來。”
“而且不能讓彆人知道你不是本人,也不能做出和本人不相符的事情,不過偶爾崩點也沒事,底限在哪我暫時也沒摸索出來,不過最重要的是,一些應該發生的事必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