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州郡主如此糾纏折騰,張力文甚是煩惱。偏生這是他的差事,又不能什麼。
所以,到禮部應職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
有同僚笑著調侃道:“張大人,本官發現你最近神色不太好,可是身體有恙?”
張力文剛入職禮部,又不受太子待見,而且最近康裕王聚會也不喊他了。可想而知,這張力文空有一腔抱負,怕是會讓朝廷冷落,所以同僚們就更加對他不屑一顧了。
有人接道:“我看張大人哪裡是身體有恙,明明是……”
那人想,明明是被那嬌蠻雲州郡主折騰夠嗆才對。
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但那人很快止住了話,因為神色不好的張力文眼神更不好了。
同在官場,雖有人見風使舵,但經曆了幾十年風雨的禮部老臣秦光柳就看的明白的多。
官場沉浮,此一時彼一時,日後的事誰的準呢。張力文到底還年輕,以後得路漫長的很,雖現在有點不順,但以他的才華日後又何至於屈身這禮部呢。
所以,秦光禮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斥責那幾個笑的壤:“都沒事做呢?還不趕快去做事。”
幾人挨了上司訓誡,也就不再些什麼。
張力文抬眼看向秦光柳,秦光柳衝他點零頭,笑道:“力文,雖你目前這差事有些難辦,但若辦好了,想必朝中會有重賞的。”
秦光柳是承昭的人,雖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圖,但承昭給張力文如此任務,讓他去接近雲州郡主肯定在太子承昭的心裡,這張力文還是有些分量的。
畢竟雲州軍是如此重要的一顧力量。太子殿下肯定不會願意這支力量落到旁人手裡的。
張力文得秦光柳一番安慰,倒也釋懷。目前,同僚的捧高踩低倒不算什麼。
但,最頭疼的是他這差事。
雲州郡主,雲州郡主。一想到這人,他就頭大。
張力文目前的這破差事,顯然康裕王也聽了。
他樂得看雲州郡主折騰張力文,而且雲州郡主夏雨蘭聲名遠播,當然這不是什麼好名聲,若不是為了雲州的雲州軍,他也懶得去接觸。
由張力文去,正好幫他拖著這丫頭,免得自己的母後跟皇後請旨立馬讓他成婚。
康裕王以為他與夏雨蘭的聯姻是十拿九穩的事了,所以根本對夏雨蘭那邊一點也不在意。
在他的考慮裡麵,這夏雨蘭能跟著劉總管大老遠從雲州過來,大概就是從心裡默認了這事的。要不然她怎麼會來。
所以,他就一直放任著夏雨蘭去纏張力文。對太後的吩咐,讓他多陪陪雲州郡主的事,置若惘文。
許太後生氣,拍著桌子吼道:“禹珂,你怎麼回事啊?哀家讓你抽時間陪著雲州郡主,你……”
“母後。”康裕王蕭禹珂打斷她,“兒臣去過幾次,那夏雨蘭……”
“你去過幾次,幾次?”許太後瞪著他,“你恐怕去過的次數都沒禮部那個新上任的令多吧?”
康裕王爭辯:“母後,夏雨蘭嬌蠻成性,張力文被她折騰夠嗆,聽還病過好幾次,母後,這樣的女人你讓兒臣怎麼……”康裕王不下去了,頓了頓才道:“要不是為了雲州軍,兒臣才不要娶這樣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