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裕王走後,許凝兒就拉緊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坐起來唾了一口:“我唄,等你?今晚上你還回的來嗎?”
康裕王來到正殿的偏殿,果然劉總管那個老東西已經等在此處了,他有些煩躁地看了一眼正被下人伺候著喝茶的劉總管,皺眉道:“公公半夜三更的叫本王做什麼?”
劉總管見他來了,半口水吞在口中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最後,他緩緩讓那半口茶流入了喉嚨裡咽了下去,連忙站起來道:“王爺,太後讓奴才來宣您的。”
康裕王雖然其極煩躁,但也隻能點了點頭。劉總管望了他一眼,跟在後麵。
因為太後的令牌,兩人順利入了宮。剛剛到太後的宮殿,康裕王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大半夜的這裡還燈火通明的,而且丫環婆子們也都各自職守,與白日一般無二。
康裕王踏上正殿的台階,心感不妙,他轉頭問劉總管:“劉總管,怎麼回事?母後這裡可是出了什麼事?”
劉總管望了望正殿裡麵,正殿的燈火更甚,他又側頭瞧了一眼康裕王,眼中稍稍劃過一抹同情,他道:“奴才走的時候太後並無異常,不過,這會奴才就不知道了。”
康裕王有些擔心,太後的身子一向健朗,這是什麼情況。
他快步跑了上去,一口氣衝到正殿。正殿的貴妃榻上,許太後半闔著眼,聽到動靜,她才微微睜了睜,半眯著看他,音色有些沉重的顫抖:“康裕王來了?”
康裕王上下掃了一眼許太後,身子似乎並無不妥啊,他快步走近:“母後,你怎麼樣?半夜急詔兒臣過來是有何事啊?”
“何事?”許太後的音色越發抖了,當然她完全是被氣的,她掃了一眼跟在康裕王後麵的劉總管,說:“劉總管,你出去,關上門。”
“是”劉總管應聲,很快就照吩咐下去了。
“吱呀”一聲,門從後麵關上了,儘管殿裡燈火亮堂,但康裕王的心還是抖了一抖,因為他發現自己母後的臉色好像很黑。
“母後,怎麼啦?”康裕王壯著膽子問道。
許太後沉默了半餉,才抬眼看他:“你可知錯?”
“錯?”康裕王怔住了,他何錯隻有,搞什麼?
康裕王完全一副傻子似的模樣看著太後,太後氣得嘴唇發顫:“現在還把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母後,兒臣不明白。”康裕王老實的實話實說。
許太後氣的深呼了一口氣,若不是自己承受能力還算強,恐怕現在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向外麵吼道:“來人。”
“是”門外似乎是侍衛應答的聲音,很快門被推開,走進來四個侍衛:“太後。”
“給我哀家把這個逆子脫出去打。”太後腦袋發暈的吼道。
康裕王顯然還沒明白當前的情況,這是自己的母後要打自己嗎?
康裕王懵在原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個侍衛已經來拖他了,他趕緊掙紮著求饒:“母後,兒臣哪錯了,你倒是給兒臣說清楚啊!”
康裕王掙紮得厲害,幾個侍衛暫緩了拖他的動作,許太後眼睛一瞟吼道:“還冷著乾嘛?還不快拖出去給我打,等到他想清楚自己錯哪了,再停手。”
太後一聲令下之後,幾個侍衛再不敢耽擱,立即拖著康裕王就走。
康裕王嘴裡大聲呼號:“母後,母後,你乾什麼呀!”
太後不理他,任由侍衛們拖了出去,然後門外就響起了板子拍在皮肉上的聲音,和康裕王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