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發了一通火,康裕王稍稍冷靜了下。不過,他到此時才深刻的後悔著,他就不該……不該去招惹許凝兒那個女人。
想想,這……都他媽什麼破事。
“滾。”許太後估計是真氣急了,又坐了下來,懶得再瞥他一眼,直接出口趕人。
康裕王心情也十分不佳,太後讓他滾了之後,他便就真的滾了。
許太後望著他的背影,半闔著目,歎氣,對一邊的劉總管說:“劉總管,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哀家的兒子?”
劉總管心裡咯噔一跳,太後還在說:“說起來,禹珂長得不像哀家,也不像他父皇。這著實是有些奇怪。”
劉總管的內心跳的更快了,沉默了一會,他才道:“太後說哪裡話,康裕王不是太後的孩子又會是誰的孩子呢!”
許太後微微睜眼看了他一眼,歎氣:“哀家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呢,與承昭爭啊,哀家看這路太難了。”
“太後何必喪氣,日子還長。”劉總管臉色微微蒼白,心情有些波動,但還是勉力穩住了情緒。
許太後又道:“是日子還長,隻是哀家已經老了。”
劉總管寬慰道:“太後千歲之尊,依然貌美年輕。”
“你呀,就知道安慰哀家。”許太後又閉了眼,有些心累,“罷了,不說這個了。近日,你也幫著注意一下朝中動向。”
“是。”劉總管站到了一遍,他瞟了一眼太後,許太後的神色並無一樣。他輕輕舒了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額角的細汗。
好在,好在,許太後並沒有看出來什麼。
“阿彩,劉貴一定會幫你好好保護康裕王的。”他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不要讓太後發現什麼才好。
但他沒發現,精明如許太後微微閉著眼的眼角斜光將他這慌張失態的一幕儘收眼底。
劉貴為何是這種表現,許太後心裡有些疑惑。自己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不過是說自己老了。但……這不至於讓劉貴驚慌成這樣啊!
許太後閉著眼睛,疑慮更甚:難道是之前的事,她感歎的康裕王不像自己也不像先皇的事情。
想來,自己的這個兒子也甚是奇怪。是真的不像她,也不像先皇,或者說根本就不像一個合格的皇家人。
難道,自己的兒子出生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許太後在心裡暗想,她微微眯眼瞧了一眼劉貴,現在的劉貴已經恢複了正常,飯佛剛才那一幕的慌亂是自己的錯覺般。
許太後心中疑慮更深,她身邊的這兩個人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承昭過來和安樓的時候,蘇錦也剛從外邊回來。
“你去哪兒了?”承昭在門口拽住她的手,將她拉過來把她兜帽上的雪拂了下來:“這麼冷的天,你這手冷得要死,你還是少往外跑。”
蘇錦笑了笑,她的小臉確實有被凍到了,但她感覺還好,想著在年前能把二店開起來,所以這幾日忙碌了些。
她道:“我沒事,習慣了,本也不是那閨中嬌養的小姐。”
承昭拉著她涼涼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想著能暖和暖和她。
承昭皺眉道:“若是有機會讓你做那閨中的小姐,你又願意嗎?”
蘇錦笑道:“殿下既知蘇錦脾性,那又何必相問。”
承昭歎了口氣:“也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的事,殿下不必操心。蘇錦能處理好。”蘇錦掙脫開自己的手,進門。
回頭蘇錦便說:“殿下想用什麼,自己點啊,我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