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胡季宏臉色也崩的緊,他直直地盯著張力文道:“張大人是真的不願放手嗎?”
張力文也盯著他,堅定道:“不會。”
胡季宏拿著劍的手背崩得都已經青筋暴露了,他抖著嘴唇質問:“張大人,你一屆平民出生,何以配的上郡主。她那麼好,你……你怎麼配得上她。”
張力文是明白胡季宏的心情,這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就像當日自己對蘇錦的感情一樣,默默喜歡,默默看著她向彆人靠攏。然後,自己在心裡不斷催眠壓抑自己。
因為親生經曆,所以他其實是知道這種感受其實很難過。但同情是一回事,真正麵對感情又是一回事。
他道:“將軍恐怕忘了,郡主最不喜人談論出身。而且,郡主也不是那種以出生論英雄的膚淺之人。”
到這個,胡季宏又如何不懂呢?他怎會不懂?
夏雨蘭是她的心頭白月光,他還記得的時候,他是家中的庶子根本不受重視,隻有郡主,隻有郡主不嫌棄他,經常與他玩,而且還會給他一些好東西吃。
若是她真的在意身份,以身份而論,她也就不會央求母親帶他去雲州王府住,也不會讓他好好習武了。
夏雨蘭是那麼善良,可是……可是自己愛慕多年的人,這一朝……胡季宏不願再想下去。
他道:“張大人!”
張力文抬頭看他,胡季宏又道:“這事我不會輕易放手。”
張力文肯定地告訴他,自己也不會放手。
竹林相談的兩人雖然沒有打架,沒有決鬥。但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兩饒臉色並不是很好。
張力文去看了看夏雨蘭才從雲王府出來,回自己府上去處理公務去了。
而胡季宏從竹林出來之後,就在院子裡瘋狂的舞劍。
他練了很久,伴隨著強烈劍力挽起的雪花,他一把將地上的厚雪揚起,在空中紛紛揚揚的落下。
這種不要命的練劍,一直持續到晚間。
晚間亦沒有停下,直到第二日晌午,他才罷了休。
剛剛洗漱完,準備用點飯,門外夏雨蘭就帶著一盅熱的潤肝湯進來,她把東西都擺到了胡季宏的麵前才:“表哥,我聽下人你練了一夜的劍。”
胡季宏點點頭,夏雨蘭給他呈上一碗湯,埋怨道:“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啊?練劍白練就好了,何必要糟踐自己的身體晚上練,大晚上的不冷嗎?趕緊喝點熱湯暖暖胃,這可是我特意叫人做的,你嘗嘗。”
胡季宏順從地接過了湯,喝起來。
他昨晚練劍,也是因為心情不好,他不想夏雨蘭跟著操心。
她是他喜歡,愛慕,想要守護的人。他不應該讓她操心。
不過,一想到她就要嫁給彆人,他的心裡就放佛有貓爪子在撓。
很煩,很煩!
他喝了兩口,又放下了。夏雨蘭道:“怎麼了?表哥,不好喝嗎?”
“沒穎胡季宏勉強笑了笑,又端起碗來一口氣把那碗湯喝得直接見磷,“好喝。”他笑了一下,將碗遞給她:“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