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和狗兒點頭。
張力文走後不多久,張家果然就如張力文所說向馬家提了親事。
馬家很高興,馬三娘和馬琴近日處處帶著笑容,逢人便說了這件喜事。
馬琴更是日日跑到李家院子來與李桃兒和蘇錦叨叨。
蘇錦倒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瞧著馬琴叨叨個沒完也不煩。
倒是李桃兒瞧著她的樣子,心裡煩悶極了。
承昭的傷就快好了,她的時間不多了。承昭傷好之後,肯定是不會再在李家多留的。
而這段時間,她發現承昭的眼光次次盯在蘇錦的身上,叫人好生不放心。
不行,不行,李桃兒急了。
她不能再讓承昭的目光呆在蘇錦的身上,她要讓蘇錦離開,不……她要張家馬家聯不成姻,她要蘇錦去坐大牢。
一個將要去坐牢的女人,承昭應該不會再看她了吧。
李桃兒如是想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又攤開了那包藏起來的藥粉。
眼裡閃著詭異陰狠的目光,她低低道:“馬玉兒,對不起了。不要怪我,要怪你就怪蘇錦娘吧,原本這事情也是她蘇錦娘引起的,原本你也被她推下河的。”
次日一早,李桃兒就將染了藥粉的薯糕偷偷給了還在村口喋喋不休說著“好香”,“香”的傻子金牛。
金牛見到那薯糕,自然就很高興的接了過去吃掉了。
隨後李桃兒又將金牛引到了河邊的小樹林。
正巧那日馬玉兒傍晚去洗衣裳,路過小樹林的時候,李桃兒便串哚著金牛去找馬玉兒。
可憐金牛被下了藥,金牛長的粗壯憨實,壓在馬玉兒的身上硬是讓她動彈不得。
李桃兒在樹後麵聽著馬玉兒的呼救,冷笑了一聲悄悄的離開了。
帶村人發現金牛和衣衫不整,目光渙散,似乎也呆呆傻傻了的馬玉兒時,都驚愕的瞪大了眼,隨即便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狗兒看到這一切之後,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向蘇錦道:“錦娘,錦娘,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錦娘拉住急的滿頭大汗的狗兒問道。
狗兒眼色晦暗,低低道:“玉兒姐讓傻子金牛玷汙了。”
“你說什麼?”蘇錦抬眸,不敢相信道:“你不要瞎說,不要瞎說,你玉兒姐可是馬上就要與你力強哥成親了,你在這瞎說什麼?”
“是真的,錦娘。”狗兒上前按住她有些激動的肩頭道,“錦娘,是真的,村人都看到了。”
“我不信。”蘇錦已邊往外衝,一邊大叫道:“我不信。”
“走了?”張力強目光突然渙散,他大聲怒喊道:“她去哪兒了?她去哪兒了?你們告訴我……告訴我,她去哪兒了?”
一群人沒有人回答他,都默默地流著淚,搖了搖頭。
“啊!……”
張力強突然大叫了一聲,抱著腦袋跑走了。
一群人愣在原地,有人去追趕,張大爺在他身後扯著嗓子喊:“力強,力強。”
可是張力強不理,一個勁的往前跑。
張大爺追不上,張家其他人也在後麵撕心裂肺的喊。
就聽張力強嘴裡無比懊悔的道:“玉兒,玉兒,我應該早些娶你的,我該早些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