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吸收了過度靈力杜程就像喝醉了酒一樣飄飄然,軟綿綿地要倒下,姬滿齋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杜程“醉”得眯起了眼睛,小貓一樣地團在姬滿齋懷裡,鼻尖在他白襯衣上嗅嗅,“好香啊”語氣甜蜜飄忽,笑得酒窩深不見底。
姬滿齋指尖點了一簇靈力,小火苗一樣地湊到杜程鼻前,杜程深吸了一口,四肢蜷緊又舒展,一副舒坦極了樣子。
姬滿齋眼睛裡漫出一點笑意,他笑意並沒有維持多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杜程,他無疑是高興又喜歡,可是看久了,心上就像逐漸壓上一座大山,山高不見頂,他怎麼也翻不過去。
擁抱逐漸變成折磨。
姬滿齋一聲不吭地忍耐,手腳都像被鉗住一樣僵硬疼痛。
杜程睡著了。
他又醉了。
飄飄然地在溫水裡遊蕩,水流輕柔地衝刷著他身軀,身上傷痛也被流水一點一點地帶走,他感到很舒服,也很輕鬆。
突然,風雲變色,白袍曳地,一角浸透在水中,血跡染汙了泉水,杜程不滿地想罵人。
“我偏要勉強。”
一道無可匹敵霸道劍光襲來。
“哢嚓。”
杜程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所及是極優美也極鋒利下顎線。
杜程心臟砰砰亂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脖子。
天哪,他剛剛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渾身殺氣白袍姬滿齋給砍了一刀,斷裂“哢嚓”聲現在都還清晰地在耳邊回蕩。
太可怕了
杜程大口大口地喘了幾下氣,悄悄地從姬滿齋腿上翻滾下來,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側手閉目姬滿齋,屏住呼吸慢慢爬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外頭,杜程才把憋那口氣吐了出來。
他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脖子。
夢裡畫麵場景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是切實發生過事情一樣,還有那汪溫暖泉水,他是一堵牆啊,從誕生以來就一直站在市中心風吹日曬,哪有時間泡溫泉
杜程摸著脖子去找謝天地。
謝天地正在做賬,見到杜程眯眼一笑,“來啦”
“嗯。”杜程坐在謝天地旁邊凳子上,好奇地看謝天地麵前電腦。
謝天地“嘿嘿”一笑,“想要啊,讓姬大大給你買唄。”
反正他是不會再上當了。
“我想要東西,為什麼姬大大給我買”
謝天地自然道“因為你是他”然後適時地憋住了,“姬大大人好嘛,他是活菩薩。”
菩薩是有點像。
但是他看到那個白袍姬滿齋卻總是讓杜程感到不安,杜程問道“你和姬大大認識多久了”
“不長,幾十年吧。”謝天地隨口答道。
杜程“姬大大留過長發嗎”
“沒有啊。”
杜程知道謝天地大概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或者說那本來就隻是一個夢罷了,根本代表不了什麼。
杜程不適地摸了摸脖子。
“床怎麼樣,試過了嗎”謝天地忍不住嘴賤,“昨天晚上我陪姬大大去挑,他特意給你挑了張大床,可貴了,對了,我說你啊,出門在外做生意不要那麼老實,沒事就說沒事,那怎麼賺錢嘛,我們還要養那一大家子妖怪,錢都是不容易掙,下次機靈點,那個製片問你有沒有問題,你就說有,問題可大了,我等等給你本書,上麵詞你拿去多背背,這可是我祖傳秘方,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培養新神棍,謝天地義不容辭,手頭正經工作也不乾了,翻箱倒櫃地去找他祖師爺傳下來秘籍。
等他回過頭時候,杜程已經不見了。
謝天地拿著“算命包準”書扼腕,這嫂子,怎麼一點不要求進步呢
杜程跑回房間。
姬滿齋還是那個撐著臉,頭略微歪斜熟睡姿勢。
杜程聞了聞他床,又聞了聞旁邊床,去聞了聞姬滿齋外套,最後跑到姬滿齋身邊,用力嗅了下姬滿齋身上味道。
他確定了,小床上香氣是屬於姬滿齋,大床才是姬滿齋給他買新床。
姬滿齋真好啊。
謝天地說姬滿齋是活菩薩。
真是活菩薩。
杜程蹲在姬滿齋膝前,姬滿齋垂著臉,像一尊俊美莊嚴神像,杜程心想,姬滿齋這麼好,他為什麼要在夢裡把姬滿齋變成一個壞人呢
口袋裡手機不合時宜地吵鬨了起來。
杜程手忙腳亂地去接。
“大師”電話那頭是方靜,語氣急得快哭了,“昨天拍戲又沒了”
杜程驚訝道“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杜程去看姬滿齋,卻見姬滿齋已經睜開了眼睛。
金色瞳孔在那張平凡臉上已是流光溢彩,再回到本尊麵容中,就像是畫龍點睛一樣地點亮了整張臉。
杜程呆住了。
在那一瞬間,杜程覺得姬滿齋真像神。
而姬滿齋似乎還沒有完全醒來,他伸出手,微涼指尖輕輕刮過杜程柔軟臉頰,“曲觴,你去哪了”
杜程眨眨眼,聲音清脆,“曲觴是誰”
幻夢一觸即碎,姬滿齋手指一抖,目光冷厲地凝結在杜程臉上。
杜程摸了下自己臉,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他後退躲開姬滿齋手指,戒備又警惕地看著這個從神壇瞬間墮落下來姬滿齋。
“曲觴是你”姬滿齋緩緩道。,,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