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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給桃樹連敬三杯,然後才停下,姬滿齋這個酒特彆好喝,就是容易醉,三杯夠了。
表麵是給嫂子敬酒,實際是蹭姬滿齋的酒。
杜程心滿意足,如釋重負。
很好,他既不是曲觴,也的確對姬滿齋有很重要的作用,一切都解釋得很合理,除了杜程看一眼姬滿齋,心想翻山印能製住姬滿齋,包括這個白袍的嗎
很快,杜程就有了答案。
半夜,他睡得正香,在夢裡他神功大成,人形圓滿,極為囂張地考入了大學,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大學生,前途無量。
忽然,他仿佛感覺到有誰在盯著他看。
杜程猛地睜開眼睛,與頭頂的姬滿齋目光撞了個正著。
杜程“”
他沒叫出聲,因為姬滿齋捂住了他的嘴。
手是冰的
妖怪的視力比人類要強很多,杜程這才發現對方的樣子和姬滿齋有點不一樣。
冰冰涼涼的長發從他的背上垂下來,有幾縷掃到了杜程的臉上。
這是姬滿齋的背後靈
那個在夢裡給他一劍的白袍姬滿齋
純金色的瞳孔四周擴散開的紅恰如他白袍上染過的血。
杜程想結印,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
姬滿齋放開了捂住他嘴的手,杜程想叫,卻依舊發不出聲。
與他想象中的一樣,白袍的姬滿齋殺傷力何止翻倍。
不誇張地說,如果白袍姬滿齋現在和黑衣姬滿齋乾起來,黑衣姬滿齋能被白袍姬滿齋原地秒十次。
這就是杜程的感受。
麵對過於強大的敵人,杜程隻能閉上眼睛,安詳等死。
下輩子,他不想做一堵牆了,他要做硬到不會出現凹陷的物品
冰雪落在他的眉心。
杜程一下睜開眼睛,睫毛劇烈地震顫了一下。
姬滿齋在親他。
冰冰涼涼的。
雪先落在他的眉心,似乎是特彆鐘愛,在他眉心戀戀不舍地親了很久,才又去親他的眼睛。
杜程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眼皮也被凍了一下。
姬晏齋好像鬼哦。
杜程腦海內浮現出這個念頭,嚇得靈力都要發抖了。
而姬滿齋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害怕,冰冷的嘴唇極為溫柔又憐愛地親了親他的眼皮。
杜程不如直接砍他一刀吧。
這也太恐怖了吧,他甚至感覺下一秒姬滿齋就會把他的眼珠子給咬出來。
姬滿齋顯然沒這個想法。
雪下得密了起來。
杜程臉上像被蓋章一樣密密麻麻地蓋滿了姬滿齋的吻,除了嘴唇,姬滿齋簡直就像在他的臉上畫畫。
杜程甚至覺得姬滿齋還挺高興
似乎是為了證實杜程的猜測。
姬滿齋抬起臉,他對著杜程笑了一下。
杜程的眼睛被這個笑容晃花了一瞬。
姬滿齋笑得極開心極滿足,他披頭散發的,身上白袍血跡斑駁,笑容卻是明媚得近乎單純,他俯下身,這時杜程才發現他這個靈體從發頂到腳是逐漸變淡,雙腿幾乎是沒有的。
靈體環抱住他。
杜程冷得牙疼。
而姬滿齋是高興壞了,不僅抱著他,一會兒在他臉上親一下,一會兒用手指描摹他臉上的輪廓。
嗯,手指也是冰冰涼的。
杜程像被鬼纏了一晚上。
萬幸,鬼沒要他的命。
原本他以為他是睡不著的,可當他一覺醒來,屋裡人也沒有,鬼也沒有的時候,杜程還是震驚了,他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
“阿嚏”
杜程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完了。
感冒了。
謝天地簡直無語。
“我搞不懂你們這些妖怪的種族優勢到底在哪裡,為什麼化了形以後一個兩個都那麼愛生病,每年醫藥費都要花出去不知道多少,又沒有醫保,國家也給不補貼”
“吃藥。”
“謝謝。”杜程吸著鼻涕吞下藥片。
謝天地一掃抱怨之色,悄悄八卦道“昨天你和姬大大後來怎麼樣了”
杜程裹了裹毯子,“沒怎麼樣啊,”他揉了揉鼻子,鼻尖也涼,昨晚被鬼鼻尖對鼻尖地蹭了半天,凍死他了,“對了,姬滿齋的老婆就在他房間,以後你千萬彆叫錯了。”
謝天地心想是啊,他老婆你不就在他房間嘛。
精怪管理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空房間還是找的出幾間的,姬滿齋非要把人安排在自己房間,那不是很明顯了嘛。
“就是那棵桃樹。”杜程為自己的清白澄清。
謝天地“哈”
那棵桃樹是他種的啊,桃核還是他吃過的桃子,也沒想到會種出一棵桃樹,他覺得是生物學奇跡來著。
所以他含過姬滿齋的老婆
謝天地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得一身冷汗。
“小妖怪,你彆開玩笑啊,”謝天地扯過杜程身上的毯子給自己裹了一半,急道,“我沒見姬大大對那棵樹多上心啊。”
杜程認真道“那姬滿齋為什麼把樹種在他房間外”
謝天地那是他坐在那吃桃,往外吐的。
謝天地還是不理解,“姬大大親口說的”
杜程鄭重點頭,又打了個噴嚏。
謝天地離他遠了一點,妖怪的感冒傳染到他可就不好了。
“沒道理啊”
謝天地內心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