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對著馬士襄行禮
“將軍,屬下明白了。”
然後繼續看向戰場。
此時,王後已經接近了那名祭司。
就在王後即將打到那祭司時,那祭司從腰間取下一搖鈴,揮向王後。
完後瞬間被擊退回去,四周的金帳士兵也迅速向王後圍去。
王後嘴角留著鮮血,閉上了眼睛,不再控製自己身上的念力,這些由魔宗功法修出的念力,本就狂躁無比,如今在失去了王後的控製,瞬間就將四周的士兵擊飛出去。
那祭司看到這裡,從馬上飛了起來,向王後衝去,這途中再次將那搖鈴揮向王後,王後不敵,被擊倒在地。
那祭司從腰間拔出彎刀,向王後走去,看來是想斬草除根。
完後本來已經絕望了,在祭司向她揮刀的那一刻,眼睛都已經閉上了,遠處卻飛來了一把飛刀,將那祭司斬殺。
城樓上看到比較遠,比較清楚,那副官驚喜的喊道
“寧缺!是寧缺!”
馬士襄眯了眯眼睛,樂了出來
“哎呀,果然是這小子,這小子竟然還活著!哈哈哈哈哈!”
沒錯,到來的正是已經在荒原迷失了很久的寧缺,在被夫子的聲音的喚醒後,他想這唐國的方向前行,此時正好來到了渭城的附近,救下了危機中的王後。
寧缺隨著王後一同走進了渭城的城中,來到了唐王的靈殿之上。
寧缺看著唐王的靈柩,緩緩的跪了下來,恭敬的行禮。
從寧缺拜夫子為師後,唐王便一直將寧缺當作是自己的親弟弟,同時寧缺也有著唐王暗侍衛的身份。
在寧缺送桑桑前往瓦山時,唐王還想著出兵護送,甚至在桑桑爆出冥王之女的身份後,唐王也一直在支持著寧缺,可以說,唐王對寧缺真的非常,非常好。
隻是,如今經曆了結婚這樣的大喜,自己妻子將自己的老師帶到了天上這樣的大悲後。寧缺已經不會在表現出怎樣的哀傷了。
寧缺起身,看向馬士襄問道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為什麼還有在渭城?”
馬士襄緩緩開口
“為什麼還留在渭城?你去問問都城的那兩位吧。”
寧缺眼中帶有一絲狠辣,開口道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帶著守軍,還有城中所有的百姓。”
馬士襄皺了皺眉頭
“城中所有的人?”
寧缺點了點頭
“對,包括你。”
馬士襄很是疑惑,看向寧缺。
王後開口說道
“十四先生說道對,隻要都城不滅,唐國就不會亡。”
馬士襄還想和寧缺說些什麼,但是寧缺徑直走了出去,沒有理會他。因為他知道,馬士襄不想離開,他想守衛渭城,受衛這唐國的每一寸土地。
馬士襄看到寧缺走了出去,也隻好向王後行禮,退了出來。
在馬士襄的房間,馬士襄將手中的渭城軍旗交給了副官。
“渭不倒,這是當年,先王賜給渭城的軍旗,你把它帶上上路,記住了,一定要把王後,六皇子平安的送到都城。記住了!”
副官愣愣的看向馬士襄。
馬士襄疑惑的問道,
“你咋了?看著我乾啥?”
副官深吸一口氣問道
“將軍,你真不走了?”
馬士襄臉色堅定的說道
“你咋這麼多廢話?去!”
副官行禮,走了出去。
這時,寧缺走了進來。看向馬士襄房間中的那個大大的馬字,緩緩開口
“當年那麼想離開渭城,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到頭來,還是渭城最好。”
馬士襄笑道
“你小子,當年,一門心思的想修行,想報仇,這些你都做到了。如今呢,你還想過從前的日子,怕是太難了。哈哈哈哈!”
然後走到屋子中央的小桌前坐下,說道
“來,渭城的饃饃,香啊。肴蹄,來。”
寧缺緩緩開口
“要出發了,沒時間吃飯。”
馬士襄哎呀一聲
“天大的事,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坐下,坐坐!”
寧缺走到桌子旁坐下
馬士襄繼續說道
“再過三個月,老馬就該告老了,我跟你說實話,我在渭城有個相好,所以呢,我,我就不跟你走了啊。”
寧缺搶下了馬士襄手中的饃饃,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不行,絕對不行。我知道你舍不得渭城,但你留下來有什麼用?你敵的過金帳的千軍萬馬嗎?”
馬士襄從寧缺手中搶回了那塊饃饃,開口道
“我想試一試。”
寧缺沉默了片刻
“行!”
從桌子上取下一塊饃饃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桑桑,夫子,陛下,你們都固執,都堅守自己的本心,我呢?”
馬士襄有些尷尬
“不是,,,”
寧缺將手中的饃饃扔掉,對著馬士襄喊道
“馬士襄!”
馬士襄急忙從桌子旁站起,對著寧缺說道
“到!乾啥?”
寧缺緩聲說道
“你彆忘了,你現在是陛下的,遺詔執行人,六尺托孤,你能死在這?”
馬士襄有些尷尬
“六尺托孤,遺詔執行。”
然後笑著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取來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對著寧缺說道
“當時是你不在啊,俺老馬就替你把這事給接了下來,現在你回來了,這事還得你來做。來,拿著!”
寧缺沒有去接,而是走到了另一旁,不去看馬士襄。
馬士襄想了想,走到了寧缺身旁,開口道
“寧缺啊,你,現在不是當年在圍成的那個小軍卒了,你是我唐國的守護人啊,大唐的安危,係於你一人身上啊,拿著。”
寧缺沒有去接,馬士襄繼續勸著
“娃啊,我知道這很難,可是不管在難,咱們也得上啊,記著,不能給老馬丟人,”
然後將那盒子甩在了寧缺的身上,寧缺回頭看向馬士襄,眼中含著淚花。
馬士襄被寧缺看的有些不自在了,開口道
“看著我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