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夜的逍遙生活!
七卷天書每一卷都有著它自己的作用,同樣,也有著獨特的對付昊天的能力。
觀主取出了他手中最後的三卷天書,,開,日,明
取出“開”字卷時,湛藍天空的最深處,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其間隱隱可見由純淨光明構成的宮殿,那裡便是神國!
取出“日”字卷時,天空裡那輪太陽,驟然間變得異常明亮,無數道光線四處散射,同時神國裡那些完美莊嚴的宮殿,也隨之更加明亮!
取出“明”字卷時,整個世界一片光明!
七卷天書,七個字,七個作用。
日落沙明天倒開。
同時使用便是顛倒乾坤,光明重構。
當七卷天書一起使用的時候,那便是開天。
此時,這七卷天書出現在長安城前。於是,神國便出現在天空之上。
世界四周雲牆垂落,將整個人間籠罩了起來。
而世界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加的明亮,當最後,隻剩下一片光明。
世界在發生巨大的改變,寧缺和桑桑在抵抗,夏宇也在抵抗,而作為整個世界數量最多的普通人,也不會這樣袖手旁觀。
嗡的一聲響,數萬柄硬弓弓弦振動,數萬枝箭,黑壓壓一片,掠過高高的城牆,向觀主射去,如暴雨一般。
這是數萬的唐國士兵的決心,是數萬唐國士兵的殺意。
但是,就是這樣即便是五境之上的修士麵對也要躲避半分的數萬箭矢,觀主卻沒有辦法的在意。
觀主看著這片箭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舉起手來。
於是,這個世間又出現了嗡的一聲響,隻不過,這一聲響和先前那數萬箭矢發出時的響聲不同,這次的聲音變得格外的輕柔,因為這當聲音是空氣被輕輕震動所產生的。先前是萬弦共振,此時是一根琴弦。
最後,也還是沒有箭落到觀主的身前,更不用說接觸到他的青衣了。
此時那數萬的箭矢驟然靜止,懸浮在長安城外的空間裡。這樣的畫麵讓人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詭異。
就好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
當然,這不會是真的時間停滯。
因為此時還有著能夠移動的生物,表示著不是時間停滯。
一隻鳥從城外官道畔的林間飛來,有些累了,準備暫歇,然後它看到了很多以前沒有見過的奇怪的枝丫,它向那邊飛了過去。
那些奇怪的枝丫自然是那些停滯在空中的箭矢。
於是,這隻小鳥最後落在一根羽箭上,伸展一麵的翅膀,準備梳理翅下的細毛。
忽然間,它發現爪下有些不穩,輕鳴一聲飛走。
那根被它踩著的羽箭,緩緩落下,頹然無力。
於是,仿佛是時間停滯一般的畫麵又一次的動了起來。
就好像是一個熟睡的人蘇醒過來一樣,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數萬根羽箭落下,像真正的雨一般落下,紛紛灑灑,在長安城牆下鋪上了淺淺的一層。
但是,這對於觀主來說,卻不過是一幅好看或者是無趣的景象。
對於觀主來說,萬箭不能沾衣,萬箭靜於風裡。
無論什麼世界都會有著它的規則,無論什麼時候,這些規則都是不可能被違反的。
而此時此刻,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在先前那瞬間,仿佛失去了作用。
讓規則失去作用,甚至是掌控規則。
即便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那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誰能如此完美地掌握規則、利用規則?
以前的桑桑可以。
因為她是昊天,是這個世界規則的具化產物。
現在,觀主顯然也可以了。
因為那道在人間與神國之間的鐵鏈,被他握在了手中。
觀主代表道門,在這一刻從新擁有了昊天的控製權。
而且在天書的作用下,他開始和昊天,和神國中的規則意誌,漸漸的融為一體了。
於是,天空變得更加的明亮了。
因為那輪愈為熾烈的太陽,湛藍天空深處隱約可見的莊嚴神國,仿佛也隨同太陽一道燃燒著。
一道難以形容的神威,自天而降,落在觀主的身上。
那是一道巨大的光柱,自天而降,落在長安的上空。
這道神威,這道光柱,與西陵神術燃燒出來的昊天神輝相比,就像太陽和螢火相比一樣。
觀主靜靜看著城牆上的寧缺和桑桑,眼神越來越寧靜,沒有任何情緒。
他勝了,他一定會勝利的。
一切都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他以及開始取代昊天了,他即將變成新的昊天,變成一個神。
變成一個沒有把柄留在人間的神,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神。
站在城牆之上的寧缺也在看著觀主。
他握在手中的陣眼杵變得無比的滾燙。
身後,整座長安城蘇醒了過來。難以計算數量的天地元氣,順著那些看得見的街巷簷角、山塔湖觀、還有那些看不見的溝渠隱道,構成一個複雜到人力根本無法算清的陣法裡,變成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拱圓。
這便是驚神陣。
在唐國建立之初,由夫子創造,目的便是為了抵禦昊天,便是為了保護世人。
在那之後,又有著無數的符道大家,各種天才修士,花費了一生,甚至是數生守護這座大陣。比如顏瑟,又比如如今的寧缺。
驚神陣是唐國最後的屏障,也是人間最後的依靠。
此時,在觀主引導下的昊天的神威之下,這座大陣,真正的蘇醒了過來。
和往常寧缺的調動不同,這一次,這座大陣是自主的蘇醒過來了。那些寧缺熟悉的道路,那些他熟悉的元氣溝渠,儘數調動了起來。
如此同時,也有著很多他不熟悉,甚至是不知道的元氣溝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