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就喝你點酒嘛,你看你這個小氣勁兒。”
“哎,對了,那瘋婆娘的菜準備好了嗎?”
“那還用準備啊?這不就行了。”
“要說這瘋婆娘也夠慘的了,你說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當上了月神,這才幾天啊,就掉了下來,”
“可不是嘛,一天到晚哭唧唧的,弄得人心裡發麻。”
“行了,彆聊這個了,來,喝!”
“彆喝了,還是趕緊把那飯菜給瘋婆娘送過去吧,我們還得值班呢?”
“這就走啊?”
“少廢話,快點。”
等說話聲和腳步聲,漸漸走遠,逐漸消失,天明這才從上麵走下來。
入眼的就是一張擺滿酒菜的桌子,看四周的環境,這裡應該是那些侍衛值班時休息的地方,也就是值班室一類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些人是一定會回到這裡休息的
天明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紙包,裡麵是夏宇在他臨走的時候,交給他的強烈蒙汗藥,隻要舌尖沾上一點,就會昏睡一整天。
天明小心翼翼的將這蒙汗藥下在了幾個侍衛留在這裡的酒杯上,這樣,隻要剛才那幾個人再回到這裡喝酒,就一定會昏倒,至於為什麼不下載在酒裡,是因為天明知道,如果這幾個是為被人發現昏倒了,那麼一定會查看酒水和菜品有沒有被人下毒,反倒是餐具,被查的可能性小許多,而且,那麼一點,入口也就消失了,就算是查也隻能夠查到一點的殘渣。
這樣,這幾位昏睡的侍衛就會被人當作是喝大了。
將藥下好後,天明走進了石梯儘頭正對麵的那扇石門中,不是天明選擇了這扇門,而是這裡隻有這麼一扇門。
走進門,就是如同地穴一樣的存在了,沒有規整的建築,隻是在地下的石塊上挖掘出一條條的通道,以及一間間的石室。
天明沒有喝酒,再加上走的很快,所以,不一會就看到了端著盤子的一名侍衛,很顯然這既是之前在值班室中喝酒的幾位中的一位,那位給所謂的瘋婆娘送飯的那位。
看著侍衛將麵前的石室鎖上,然後離開,天明推斷,所謂的瘋婆娘就在這間石室中。
走進石室中看到的不是什麼瘋婆娘,而是一張石棺,而所謂的瘋婆娘則在石棺的背後,一點一點的吃著那侍衛帶進來的飯菜。
天明走到瘋婆娘,的身邊,蹲下開口問道
“月神?月神?”
月神,也就是所謂的瘋婆娘抬頭看了天明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將手中的飯菜藏在了懷中,好像是怕天明搶走似的。、
天明皺了皺眉頭
“月神,你快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治好月兒,”
“月兒?月兒!”
月神有了反應,抬起頭,看向天明,而天明看到月神的神色變化,急忙說道
“對,就是那個被你們迫害的月兒,快說,要怎樣才能夠治好她?”
說道最後,天明幾乎是在喊了,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他絕對會喊出來,即便此時的聲音很低,但是,那語氣中的憤怒是壓抑不住的,畢竟,自己心愛的姑娘被人迫害成了那樣,是個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月神這樣說著,越說她的情緒越激動,月神此時的狀態也不怪那些侍衛稱她為瘋婆娘了。
而天明才不會理會月神的精神狀態呢,他捏住月神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睛,說道
“就是你害的,要不是當初你把她抓走,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樣子,你若是治不好她,我就拿你償命,”
“不是我,不是我,破魂針!是東皇大人給我的!我被碧華連累,我想要當月神,不能反抗東皇大人,不能,不能!”
月神的情緒已經開始崩潰了,她的語氣時而驚慌,時而興奮,時而悲傷,整個人悲喜無常,已經可以確定她確實是瘋了,而且病的還不輕。
不過,也是,畢竟她為了讓自己上位傷害的是自己姐姐唯一的女兒,自己的親外甥女啊,之後,月兒被救走,她失去了月神的位置,被趙高關到了碧華棺槨停放的石室中,時刻收到內心的譴責,不瘋才是怪事。
天明見月神這個狀態更加的憤怒,他不相信月神會瘋掉,開口喊道
“彆給我裝神弄鬼的,快說,怎樣才能夠治好月兒,”
月神看向天明,臉上很是震驚,
“碧華!”
然後是欣喜
“碧華!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女兒的,她也是我的外甥女啊,我竟然那樣折磨她,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
月神突然開始哭訴,開始扇打自己,這讓天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彆這樣,彆打自己,”
“碧華,我求求你原諒我~~~~~~~~~~”
之後,月神的話語一直都是這些話,反複重複,好像是真的將天明當作了月兒的生母,月神的雙胞胎姐姐,碧華一樣。
這一幕讓天明很是難受,最終也不再詢問關於月兒的問題了,掙開了月神的拉扯,天明離開了陰陽家的據點,從趙高的府上離開了。
第二天,天明一個人站在鹹陽城外,靠著城牆,陷入了沉思,
陰陽家了解此時月兒情況的,一定是地位高上的存在,比如以前的雲中君,月神,少司命這些位置的人,不過他們如今不是死了,就是瘋了,現如今,能夠了解詳情的隻有大司命和東皇太一趙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