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無辜的看向端木
“這又不是我把他關在外麵的。”
“少廢話,給他送過去,”
天明眼睛轉了轉,然後笑了出來,
“哈?好嘞好嘞。”
端木一看天明這個表情就知道天明在打鬼主意,伸手掐住了天明的耳朵,警告到
“你要是敢讓他知道,這被子是我讓送的,你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以後彆想進醫莊半步,也彆想再見到月兒了,知道嗎?”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天明就要出去給蓋聶送被,端木又開口說道
“灶上還有剩飯,也給他送過去,”
天明笑著看向端木,點頭
“知道,知道。”
夏宇搖了搖頭,對著端木說道
“你說,你何必這樣端著呢?還讓小輩看了笑話。”
“要你管?”
夏宇擺手
“不管,哪裡敢管。不過啊,你兩個人在這樣彆扭下去,就真的沒意思了啊。”
同樣說出這話的還有給蓋聶送被的天明
“師父啊,你倆要是在這樣彆扭下去,就真的很沒意思了啊,是你自己要陪我過來的,我可沒有綁你過來。既然來了,就好好的把話都說清楚嘛。總部能夠這樣耗著吧?師父啊,你總是教我俠義之道,當大俠就是要敢做敢當,可師父你現在,既不敢做,也不敢當的。”
天明還沒有嘟囔完,就被蓋聶的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夏宇在屋中都聽到了天明的嘟囔,不由的搖頭,
“老蓋啊,你現在是真的還不如你的弟子呢,”
可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當著蓋聶的麵來說了,端木的這件事現在就好像是蓋聶的逆鱗一般,輕易不能夠觸碰,不然傷人傷己。
第二天,一早,夏宇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就看到了掃的乾乾淨淨的門口,和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不由的一笑,然後想著外麵走去,夏宇是一名念師,雖然一直都沒有早起練功的習慣,但是,早起也早就成為了他的習慣。
雖然他不是劉季大軍中的一員,但是,畢竟還是要和大軍一起行進的,自然不能夠像以前一樣,一覺睡到自然醒了。
夏宇慢慢的走到了鏡湖旁的涼亭中,便看到了看著遠方練功的蓋聶目不轉睛的端木。然後,夏宇就笑了出來
“喂!在看眼睛就都瞪出來了。”
端木一顫,顯然是被夏宇嚇到了,然後才發現是夏宇,不由的有些惱怒
“誰看他了,我,,,我是在看風景,對,我在看風景。”
夏宇笑著搖頭
“是,你在看風景,秀色可餐的風景。”
端木惱怒的推開了夏宇
“不和你說了”
然後跑回了院子中。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這樣的,蓋聶一個人,也不說話,就是坐著,早上練功,而端木就時常看著他出神,顯然,心中已經原諒他大半了。
另一邊,天明則一直陪著月兒,或者說月兒一直陪著天明,月兒如今的身體很是虛弱,但是,在天明的麵前她一直都裝做恢複不錯的樣子,陪著天明東奔西跑。
夏宇估計,用不了多久,月兒本就嚴重的身體便會更加的虛弱。
蓋聶也是強硬,這麼多天,就在那裡坐著,也不可口和端木服軟,看到最後,端木都受不了了,借著和天明說話的方式,讓蓋聶披上被子。
直到某天晚上,端木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大門口,將那上麵寫著蓋姓禁止入內,劍可禁止入內,還有鬼穀弟子禁止入內的三塊牌子收了起來,這也就代表著端木變相的原諒了蓋聶允許他進院子了。
將牌子收了起來,端木對著蓋聶說道
“收拾收拾,進柴房睡去,賴在這裡,萬一要是凍死了,還要我負責。”
見到蓋聶沒有動作,端木不由的有些不悅,我都服軟了,你還不知好歹?
“怎麼?要人用八抬大轎抬你進去嗎?”
說完再也不理會蓋聶,直接回到了房間中。、
蓋聶笑了笑,終於原諒他了,夏宇站在自己的房間中,看到這一幕也笑了出來。
雖說,這事是蓋聶自己作出來的,但是,這兩個人和好了,他看著也高興。
然後,蓋聶做的事情就又多了幾項,劈柴,掃院子等等,不得不說,蓋聶雖然為人很倔,但是偏偏能夠治的了脾氣同樣倔強的端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蓋聶和端木的感情回暖,固然讓人開心,但是,也有著讓人擔憂的事情存在,一是到現在為止素素還沒有回來,夏宇並不擔心素素的安危,跟著他學習了念師法門的素素,雖然不強,但是自保足以,可是,這麼久不歸,未免還是讓人擔心的。
第二便是月兒的身體,夏宇已經有好幾次看到月兒差一點就暈過去了,從這就可以看出,月兒的身體如今虛弱到了什麼地步,偏偏,天明這個傻小子是個愣頭青,完全沒有注意到月兒的異常。
沒辦法,夏宇隻好在半夜,來到了月兒的房間中,結果,巧合的是,端木此時也在這裡。
“你逞什麼強啊,裝著自己沒事,陪著那個小子到處晃悠,把自己累成這樣,你這番苦心啊,他也不會知道的,”
月兒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我就是想,多陪陪他,因為,,,因為,我怕這次,是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麵了,”
“胡說!”
聽到這裡,夏宇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這裡有著醫仙端木蓉在,還有著我這個書院傳人在,就算是治不好你的病,也能夠保你不死。”
月兒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夏宇,搖了搖頭,說道
“蓉姐姐,夏先生,你們實話告訴我,我還能夠活多久?你們肯定比我自己清楚,我是等不到天明西征結束了,所以,我要珍惜這最後的時光,無論如何,都要笑著麵對他,因為我希望,將來他想起我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眼淚,而是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