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洪災衝擊過後,無數良田被毀,無數牲畜淹死,造成了數百萬人受到了巨大損失,且無家可歸,朝廷就算再有錢也補償不過來!原本因為此次北征就耗費巨大,再發生這次災害,國庫差不過已經被掏空了,這個年還不知道要怎麼過!”
趙俊生萬萬沒想到洪災過後還發生了內澇及瘟疫,這可是一整套連環殺。內澇是什麼?內澇就是洪災過後積水無法排出去,造成原本隻要排乾水就可以挽救的莊稼也都全部淹死、顆粒無收!
直接被洪災衝擊的地域肯定不會很大,但洪水流經的地域可就大了,莊稼隻要被水淹的時間過長,沒有及時排水,肯定得完蛋。
如果說洪災的發生還可以讓老天爺來背鍋,那麼內澇和瘟疫的爆發那完全就是地方官吏的嚴重瀆職!
趙俊生的心情很不好,晚飯也隻是勉強吃了一些。
吃過晚飯後,趙俊生起身向外走去。
花木蘭問道“你去哪兒?”
“吃得太急了,腹中有些不適,我去外頭走走、消消食!”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走走!”
趙俊生本想獨自去走走,找人問一問黃河決堤的事情,花木蘭卻要跟來,他隻好等她一起。
兩人在內宮的回廊裡走了一段,趙俊生對跟著身後的康義德吩咐“派人去把候官司的王坦之叫來!”
“諾!”
趙俊生和花木蘭又說了一會兒話,王坦之還沒有來,花木蘭瞌睡上來了,連連打哈欠,趙俊生說“你累了先去睡吧,我待會兒就來!”
“那好吧,你快些啊,彆太晚了!”花木蘭說完起身回了寢殿。
趙俊生等了一會兒,王坦之快速走了過來,行禮道“臣拜見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召見臣有何吩咐?”
趙俊生向旁邊的幾個太監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到了遠處。
“黃河決堤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王坦之道“不知陛下想知道哪一方麵的?”
“曆年朝廷調撥給黃河、渭河及其他河流沿岸各地官府用於治理水患、河堤加固加高、河道清淤的款項,是否有官吏從中中飽私囊、層層克扣等!”
王坦之道“有!但這不屬於候官司的管轄範圍!”
趙俊生又問“這次黃河決堤,是否存在河堤並不堅固造成決堤的因素,是否河堤本身就有問題,所以才導致決堤?”
王坦之道“既有天災的因素,也有河堤本身存在問題的因素!但······這並不是候官司的職權管轄範圍!”
趙俊生擺手“朕沒有讓候官司管這事,朕隻要你把候官司在此事上掌握的一切消息交上來,明天上午辰時兩刻準時送到,朕要看!”
“臣遵旨!”
翌日,趙俊生剛到勤政殿,茶杯才拿到手上,王坦之就帶著一個卷宗袋求見。
趙俊生讓太監把他領了進來,王坦之上前拜見並上交了卷宗袋。
旁邊的太監從王坦之的手上接過卷宗袋轉身交給了趙俊生。
趙俊生把卷宗袋放在禦案上,打開抽出一大疊與黃河決堤受災有關的消息記錄。
足足用了兩刻鐘趙俊生才把所有的消息資料看完,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差了,他卷宗重新放回袋子裡,把它交還給王坦之,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趙俊生起身在勤政殿殿外站了足足兩刻才下定決心,他對一個太監招手吩咐“傳旨讓今天當值的尚書台、中書省和門下主要來勤政殿,朕要問政!”
“諾!”太監答應後迅速離去。
每過多久,在皇城各個衙門當值的主官們都趕了過來。
“臣等參見陛下!”
“平身!”趙俊生抬了抬手,他看向這幾個大臣問道“救災賑災現在是誰在主持?”
裴進站出來行禮回答“回陛下,是工部侍郎張天度!”